很有魄力地几句话让在场的人都微微偏了头,而偏偏主治医生很大牌地忙自个儿的事去了。
濮苍上前抱起昏迷中的殷华芝,眸子凝视她靠在胸膛前半侧的脸,肤色过于苍白,长长的发丝散碎在剔透的额角,还有些轻抚在嘴角。使整个人显得娇弱不安。
“放下她。”白世骏将上前的步伐被慕岩拦住,直到濮苍的身影消失,他说,“用暴力的手段来说双方的力量悬殊,而且地点不合适。还有就是,殷小姐现在身体不适,真的闹起来,你有什么资格站住脚?你的孩子?这种心知肚明的谎话就不必说了。”
白世骏直视嚣张离开的人,眼神微敛,平时的温润已不复存在。他是濮苍,连身边的人都如此能耐,可想而知自己的胜算会有多少。
殷华芝睁开眼,她躺着没动,感受着肚子里的变化。其实孩子刚怀,也根本感觉不出来,好像他没有,或者一直存在。因为身体除了药后的软绵,没有其他的症状了。
但是。
她环顾了下所处的环境,不是应该在医院么?难道创伤小到已经可以回家了?有这个可能。
卧室是陌生的,地毯是柔软挠心的,大片的窗幔落地拖曳地像穿戴的高贵晚礼服,整个色系都是以深色为主,像黑暗神教的深幽。
殷华芝从未来过白世骏的家,不是没有要求过,只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像现在一样,依然如此。本来以前就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他那么干净儒雅有修养,就应该找个清白的女子。而她又出了这样可耻的事情,离开已经下定决心了。或者说内心也开始犹豫不安了吧。
白世骏的感情就像暗夜的火花,很美,也一闪而逝,是她人生中的第一场恋爱。初恋?殷华芝想,初恋都是无疾而终的,他的美好只能留在记忆里。
殷华芝低头看了看身上被换下的丝质柔软的衣服,脸赧然,是谁换上的?
穿过小型客厅,大致扫过里面的格局,偌大的沙发占据一半。殷华芝打开卧室门,一片阴影遮盖过来,黑色如夜袭,她一愣,抬眼,怔在当场。
高大的身形靠近,殷华芝不受控制地往后退,脑海里已经被千千万万个结搅乱,涨地痛。除了仰视着她别无它想。
“肚子饿了么?”濮苍问。
殷华芝眨了眨眼,被他的状似关心的动机慎到,不过立马回神另一方面的提醒,肚子?是啊,她在医院的手术室里准备拿掉肚子里的孩子,白世骏在外面等待。做完手术不应该是白世骏出现在外面么?为什么是他?
“我…我怎么在这里?”
濮苍浅啡色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幽远深邃,身后传来慕岩的声音:“阁下,烫煲好了,去过油。”
濮苍接过,另只手搂过殷华芝的腰向客厅走去。殷华芝僵直着身体,看看消失在门外的慕岩,视线又落在那只手上的碗里,很香,但也很让她惊慌。
他…他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