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凯已经晕过去了,大量的血不住地往外流。殷华芝感到头晕脑胀,摇晃的身子稳了几下没稳住,眼一黒厥过去了。
在那几个人收起刀擦血的空挡,门外想起步履稳重的脚步声,在此刻听着声声摄魂,由远及近。
“似乎挺热闹。”
濮苍一身墨色西装笔挺地出现,脸上是一如既往的黑色面具,给人罗刹的阴挚感觉。身后还跟着一票人。
独特的王者气势一涌而进,那股血腥味都似乎被他身上的龙涎香给冲散了。笔直的双腿下是晕厥过去的殷华芝,濮苍附身抱起她,姿态不容侵犯的危险。
娇小的殷华芝无意识地躺在他怀里,脸颊贴着强硬的胸膛上,安静地沉睡。
幕岩走出来站在领头人面前,拿出一张支票。
“既然我的事办完了,那不打扰了。走吧。”领头人看了眼,呼吆着手下离开。也不知道是被来人给震到,还是真如他所说事办完了,或者说那张支票起了作用,总之下一瞬人就消失了。
那边洛擎天从两眼失神中看向那被解救的一幕,董春更是哭晕了又晕,两人倒是相互挨着。半晌,洛擎天站起身看向濮苍,身体注入了力气。
“谢谢你。”他说。
“不需要。三天后举行婚礼,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洛擎天心神一晃,那意思是他还可以起死回生,他可以拿回失去的东西。虽然来的晚了点,但毕竟苦尽甘来。回头看到地上还在昏迷的儿子,连忙拉过妻子帮忙送进医院。
心痛是有的,不过也要怪他自己做事没分寸。至于洛家之后,他只要翻身还怕得不到的东西么?他好不容易走到不需要看人脸色的地步,绝不会轻易战败。
殷华芝一睁开眼睛看清自己身处何地时,就下床光着脚丫打开门向外跑去,在楼梯口撞见鲍伯。
“我要出去,我爸还在家被人逼债。”随即一想,开口,“鲍伯,我可以见他么?我……我想问他借钱,以后我会还给他的,好不好?”
这样的要求可是很新鲜的,从来没有人敢在濮苍手里借钱,只有他愿不愿意给。
“不用了少夫人,你父亲的债已经还了,要债的人也应该不会再去找事了。而且阁下已吩咐三天后召集最大媒体办场隆重的婚礼了,少夫人就等着做新娘子吧。”
“你说……什么?”三天后?婚礼?殷华芝没有问债是谁还的,思绪只集中在了后面的内容,那感觉像被电影般的情节凝窒的转不过弯来,只睁着迷茫的清澈瞳眸。
宽大的办公室里,组合的沙发上悠然坐着的是薛磊,嘴里埋着雪茄,半开的领口清楚看到他的胸肌线条,一向丝质的白色衬衫,干净却又带着本质中黑暗地狱的气势,矛盾且吸引人的痞气酷劲。
慵懒地吐了口烟缭,透过迷蒙看向站定几步远一脸千年不变的冰冷,说:“坐啊,别到时苍还以为我虐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