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此时,她站在几步远的位置看着洛擎天,直到被他察觉转过身来。
惊讶地开口:“华芝?”脸上是洛擎天掩藏不住的忧郁。“爸爸,发生什么事了?”殷华芝内心五味杂陈。
“现在你一定恨爸爸吧。应该的,是我没用。”洛擎天彰显悔意。
殷华芝那么无声地看着,想听他说。
“一开始那个人想和洛家联姻,我先是不同意的,但后来想你在洛家也不适应,特别是发生凯城的事……我就答应了。可没想到的是……那人居然用这种方式。我怎么争取都徒劳。”
“这太荒谬了。再来,我不同意的话,难道说是他的妻子便是么?”殷华芝不解,那是需要一张婚姻的纸。
洛擎天站起身叹出一口气,接着说:“比我有权有势的人多了,每个人处理的方式都不一样,这个社会不会因为你的脆弱而法不阿贵。只要你的一个手印即可。”转而又安慰她,“不用难过,那些处于过高权威的人会有些怪癖,但也可以接受。他答应婚礼会在后面补办。只是苦了你了。”
殷华芝眼泪含着,心力交脆。这样的怪癖会不会太过残忍?或许他都没发现事情恶厉到什么地步,那么可耻的行为教她如何说得出口?她又能怪谁?
殷华芝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洛家的,又是怎么被保镖簇拥回到车上的。洛家再不亲切,反过来想却胜过帝国庄园的光明。那是属于黑暗之地,也是她不可以走进的禁忌之地。
当一切已成定局,特别在毫无反抗之下,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要顺从?殷华芝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代表什么,更似模糊的概念。他们给予的称谓像是符咒,声声提醒着她的处境。
“鲍伯,你在这里工作很久了么?是不是也经常看不到他?”吃饭的时候殷华芝问鲍伯。“抱歉少夫人,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有些事物太过专注反而不是好事。”
这都不能说么?无限的漩涡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她的丈夫神秘又主导全局,被他掌握在掌心中随意操控,这种感觉让人寝食难安。所以殷华芝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外面。
忽略一直默默尾随的保镖的话还是感到很自由的。行走在城市中夹杂在人群中整个人都好空。
酒店门口熟悉的身影让她脚步一顿。
洛擎天关上车门只身向酒店内走去。殷华芝一喜的。以前一直待在洛家也很少交流父女间的感情,缺少家庭关爱的她当然渴望多一些和别人同等的天伦之乐。再说现在自己已经嫁做他人妻是板上钉钉,更想保有那种亲切感。
殷华芝看了眼远处的保镖转身向酒店内跑去,穿过富丽的大厅,透亮豪华的大理石地面倒影着她纤弱的身形。刚想追上去就看到另一个人也出现在视野里,是濮苍的贴身保镖慕岩。然后洛擎天跟在他后面一起进了某个包房。
洛擎天仪表堂堂坐着,对面的是面无房设计温馨奢贵,范围也不小,但偏偏嗅出空气的冰冷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