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高老头儿问我,我忙道:“啊,就是…;”
“是这样的…;”
聂晨把我们遭遇丁子朋的事,大体的讲述了一遍。
听完以后,高老头儿说:“那些个球儿果然从山里面跑过来嘞…;”
他应该是想到了高凉,表情黯淡下来,脸上的肉跳了几跳。
张叔朝四周围望了一圈,问我说:“那个叫丁子朋的,现在他人呢?”
“在…;”我大体指了指那处破院子的方位,“在那座破房子里面捆着…;”
张叔点头说:“那我们过那里去,押着他一起去派出所…;”
走在路上,高老头儿忽然问道:“对啦。你们是怎么把那个球儿给制住哩?”
“是…;”
我正要回答,聂晨把我打断:“凭他那个球儿能有多大本事?”她笑了笑说:“我用聪明才智吸引住他的注意力,冷雨趁他不备,给了他一下,我们俩配合着,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摆平啦…;”
我眉头皱了起来,聂晨为什么不说实话?
高老头儿咧咧嘴,冲聂晨说:“咦,看把你能哩…;”
聂晨笑道:“我就是能,怎么样呢?”
高老头儿‘啧’的一笑,慈爱的看着聂晨:“你用哩啥聪明才智哩?”
聂晨下巴一抬,“不告诉你,谁让你取笑我的?”
“我还不问你哩,我问冷雨,冷雨啊…;”
“啊?”我愣道。
聂晨说:“冷雨也别告诉他,吊他胃口…;”
高老头儿叹了口气:“你这个妮儿啊,精能哩都快上天啦,谁要是能娶到你。那是祖坟上冒青烟…;”
聂晨笑道:“我看是祖坟没埋好,倒了八辈子霉还差不多…;”
张叔向来不苟言笑,也被聂晨给逗笑了。高老头儿说,行啦行啦,我也不问啦,你两个孩子没事就行嘞…;
高老头儿把头一转,聂晨的笑容登时收敛,变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见我看她,她眼神飘忽的移开了…;
我心里面又乱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如果那个过程中没发生什么,聂晨为什么要隐瞒事实?…;
我迫不及待想从丁子朋口中得知真相。于是便加快了脚步。没用多久,我们来到那座破院子。
“就是这里了…;”
我嘴上说着,抢先一步推开屋门,愣住了,屋子里空空荡荡,丁子朋不见了…;这人哪去了?
我朝聂晨看过去,只见她眼睛直直的,忽而轻轻舒了一口气,见丁子朋跑掉了,她似乎放下了某种沉重的负担…;
张叔说,应该是胖子、胡永生他们那帮人寻了过来,把丁子朋给救走了,这人既然已经不在这里了,我们报警就没用了,警方找不到他们…;走吧,张叔说,回旅馆休息一会儿,到时候天亮以后,我们带着这冤魂回孙庙村…;
往旅馆去的路上,张叔说我们在明,那些人在暗,随时都会对我们不利。张叔要我们后面谨慎一些,除非万不得已,不要单独去行事…;
一路上,我很想问聂晨为什么不说实话,但有张叔和高老头儿在场,没法开口。聂晨应该是知道我的心思,她没给我向她询问的机会,一回到旅舍,她便推说自己身体不适。回了她的房间,并且在里面插上了门…;
我心里面七上八下的进了我们房,往床上一倒,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我睡的一点也不踏实,并且做了一个恶梦,我梦到聂晨被丁子朋那个人渣给强暴了…;一下子惊醒过来。一身都是冷汗!
看了看表,已经七点多了,外面天色早已大亮,高老头儿和张叔也不知去了哪里。屋里光线昏暗,窗外的树枝被晨风吹的摆来摆去的…;
我出屋推了推聂晨房间的门,里面依然上着插,轻敲了几下,也没人应,不知道聂晨是不是还睡着…;
我垂着头回到屋,忽然想到夏星,于是便那块沉香木取出,把夏星放了出来。一出来,夏星便问我昨晚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带上她。
我把原因告诉给夏星,她往我怀里轻轻一靠,幽然说:“以后再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不允许不带我,不然你有个什么闪失。我要怎么办…;”
“嗯…;”
我用手轻抚着夏星微凉的背,夏星忽然问我,“冷雨你有心事?”
“没…;”
夏星仰起头,“别骗我了,你有没有心事,我能感觉的到的。”
我犹豫了一下。把昨晚的遭遇讲给了夏星,听完以后,她愣住了。
“星…;”我扶住她肩膀,看着她眼睛说:“你是女孩儿,女孩儿最了解女孩儿了,凭你的感觉你告诉我,晨晨昨晚是不是为了我的安危,做了什么傻事?”
“我不知道,但如果当时是我,我是晨晨的话…;”
“会怎么样?”我急切的问。
夏星移开目光,幽幽的说:“对方若是以你的性命相胁迫,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他…;”
我吓得差点没从床上掉下去,“这么说晨晨难道真的…;不,不可能!在孙庙村的时候,她宁可撞树死也不肯受侮辱,要是昨晚她真的被丁子朋给侮辱了,那么她…;”
“那不同的,冷雨,你不了解女孩儿的心思。如果晨晨当时撞树死了,那她是为了自己的清白而死的,可如果她昨晚死了,那就是为了你而死…;冷雨我问你,要是我为你死了。死前还被人给侮辱了,你会怎么样?”
“我…;”我愣了愣,说:“我应该也不会活着,就算活着,我也不会快乐,我会每天都活在伤心和负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