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被我一句话硬是给问愣住了,过了好半天才说道:“我们挪塔的时候,那个老头的确离我们不远,还往地上摆了四个馒头,点了三根烟。后来,他自己拿出酒壶。就着馒头把酒给喝了……”
我立刻问道:“那三支烟呢?”
“那三支烟……”温言显然没注意到烟的事儿。
“报告!”他旁边的一个战士开口道:“那三支烟没点完,被他踩碎了之后,用土埋了。”
我又问道:“按理说,修建军事基地,不允许有人观察。你们怎么会让一个来历不明的老头,看你们搭建信号塔呢?”
温言笑道:“也不算来历不明吧。我们在选址的时候来过几次,这大山里只有那老头一个人,他给我们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向导。等到我们正式动工的时候,他才走了。”
我顿时来了兴趣:“他临走的时候,就没说什么?”
“说了。”温言说道:“他当时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好像是说……”
温言回忆道:“他说:该来的总会来,就是时辰不到。总算是该出头儿了……要是能早点儿来,我何必在这儿窝一辈子……”
“他还说:你们建房子,千万小心点儿,脚底下、头顶上都得当心些,弄不好就得伤着碰着,实在盖不下去就别盖,弄不好得出人命。等到能看明白的人过来再说。”
温言道:“我当时还挺好奇什么叫能看明白的人?他说。起码得能看明白这座塔才行。”
那个老头不是一般的术士,能看出塔挡山神眼的风水师,起码也得是能布大局的人物。现在的风水先生,专精室内风水的人多,布大局的人少,能一眼看穿方圆十里风水大势的人就更少了。
其实,塔挪五米一样还是挡着山神眼,只不过没挡在正中间。想要建塔必须先祭山神。那个老头没上三牲贡品,仅仅拿着四个馒头、三根烟就从山神那儿讨来了面子,绝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我沉吟片刻道:“你们究竟遇上什么麻烦了?”
温言道:“从我们动工开始,就麻烦不断,不是地基打不进去,就是机器忽然熄火,检查之后却没发现任何异常。后来。又有工兵不断失踪,等我们找到人的时候,那些士兵全都昏迷不醒,生命体征都还在。就是怎么也叫不醒。”
温言叹息道:“为了救治那些昏迷的士兵,我们请了不少专家过来,结果全都束手无策,甚至有人说,他们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带我到工地看看!”
温言把我带到工地之后,我第一眼就看见了一座天然形成的土台子:“你们怎么没把土台子推了?放在这个位置,不是正好影响你们施工么?”
温言道:“要是能推,我们早就推了。就是因为我们想动这座土台子,工程才出现问题的。第一个失踪的人,就是建议推倒土台子的工程师。”
我眉头一皱:“谁是工程负责人?他在决定动工之前,就没遇上什么怪事儿。或者做过什么怪梦么?”
温言摇头道:“工程总负责人就是我。我可以保证,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你说的那些情况。你是不是还想问我的生辰八字?前几天来过一个人,也问了相同的问题,后来他只待了一天就走了。”温言随口把自己的生辰八字给报了出来。
“酒舞算一下。”我吩咐完酒舞之后才向温言问道:“前几天过来的人是谁?”
“说是七处的人,好像姓闫。他们是首长带过来的,具体的我没多问。”温言指着土台道:“他在上面睡了一夜,第二天招呼都没打就走了。不过,我看他好像是受了重伤,走路时一瘸一拐的。”
温言这么一说,我反倒有些迷糊了。
一般来说,动土遇怪事,都是因为山中精怪或者是冤魂恶鬼不想让对方触碰自己的老巢,毁物、伤人也司空见惯。但是,无论精怪还是恶鬼,都是先礼后兵,肯定会在开工前夜托梦主管。或者求他多宽限几天,给自己一个搬家的机会;或者发出警告,让他们哪儿来哪儿去。像是这种事先不给提醒就直接动手的事情,很少发生。
闫家人来了又走,只能说明他们没有那个金刚钻,揽不了这个瓷器活儿;最后又把我推出来,是想看我的笑话。
我心里一边寻思一边往土台子上面走,等到了台子顶上,才看见土台四角上各有一块浮土,看上去应该是刚被人用锹挖开不久。
我用脚在浮土上扒了两下,那下面果然露出了地基。丽乒投号。
跟在我后面的地雷蹲下来看了两眼:“这地基有古怪啊!这地方原先应该是座庙哇!地基四角上各留着一截断开的柱子,除了庙宇,就只有凉亭才能这么修。”
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建个凉亭,只有吃饱了撑的才会这么干。但是修庙就显得合情合理了。
地雷站起来道:“要不,咱们等到晚上看看。”
“不行!闫家人既然在土台子上吃了亏,咱们就不能贸然动手。”我回头向温言问道:“那个老头你们还能找着么?”
温言点头道:“他临走时,给我们留了联系地址,应该能找到。”
“带我去找他!”
温言带着我走到离基地不远的地方,忽然抬手指了指山腰上的一座土坯房子:“那老头原先就住在那儿!”
“地雷,你上去看看!我们慢慢走,等着你。”
我和温言还没走出多远,地雷就从后面赶了过来:“兄弟,那老头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