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如此说,想必,他和云焱早就认识。
我说:“你觉得,我应不应该恨他?”
他扭过头来看着我,眼神里是我看不穿的暗沉与阴暗,“如果他的死,可以换回你的生。你会如何选择?”
我蹙眉,凝他。
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突然间说这话。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知是不是我太敏感,我感觉他好像和云焱有很深的仇恨。
“我只问你,你可想复活?”他盯着我的眼睛,面无表情的问。
我当然想要复活。但直觉告诉我。他不会没有理由的问我这个问题。
“不是我想与不想的问题。这个身体,我只能待上几日,便会被逼出体内。”我没有直接回答,摸棱两可的说。
“如果我可以令你复生。你愿意,和我做一笔交易?”他又问。
“和恶魔之间的交易?”我嗤之以鼻。他完全不在意,“你可以这么理解。”
我垂下眼眸,沉吟了好半响才说:“我可以和你做一笔交易。但我的目地。并非复活自己。”
“哦?”他眸色疑惑:“说来听听,还有什么,比你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我也毫不隐瞒,“我要能够解开情蛊的解药。如果,你可以帮我办到,我就和你做这笔交易。”
我复不复活。其实真的没那么重要。就算我现在不是人,我也可以修炼出肉身。
“为什么?”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整个人显的很激动,也很愤怒,“宁可救他,也不愿意复活自己。”
我完全不明他的怒意从何而来。甩开他的手,态度强硬的怒视着他,“公子,在此之前,我与你并不相识。我的事情,公子不必如此的动怒。你若同意这笔交易,我们就成交。”
他的脸色很难看,阴沉的眼底骤起狂风暴雨,却硬生生的忍住。
“你知道你我之间的交易代价是什么吗?你就如此果断的同意?”他放开我的手,恢复之前的冷漠与阴沉。
“不管代价是什么,还有比中七杀咒,还要狠毒吗?”我不屑的冷笑。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好,你想要情蛊的解药,三天之后,我给你。”
我不知道他要如何从夏臧月的手里得到情蛊的解药。
但听他的口气,他似乎,很笃定。
果然,三天之后,他把一个白色的颈瓶给我,说是情蛊的毒。
我对蛊毒不了解,检查了一遍之后,发现确实来自于虫,不是来自于共他。
当天晚上,我便拿着解药下了山,在山下遇到妙珠和白云景,还有月儿。
他们正在往山上闯,显然失败。因为,只有妙珠一个人在结界内。而白云景和月儿都被拦在结界外面。
几个人看到我的出现,惊愕的瞪大眼,确定是我之后,妙珠才欣喜的说:“言梵,真的是你。你没事。”
我摇了摇头,进了妙珠的身体,出了结界,把蛊毒的解药,拿给白云景和妙珠看,要他们也确定一下此药,究竟是不是情蛊的解药。
妙珠和白云景都表示,对蛊毒知之甚少。
但白云景有请阴间的蛊毒世家,在想办法为云焱研制解药。
他可以把这瓶粉拿回坚定。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
白云景说:“每个蛊师的所种的情蛊都不同。但离不开的就是情蛊中。含有下蛊者的心头血。这瓶药是蛊粉不错。但需要下蛊之人的心头血,混合着药给中蛊者喝下去,才能够解除中蛊者身上的蛊毒。”
想要取夏臧月的心头血,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让白云景带着解药先去摆平云焱,我回宫去找夏臧风,把我的目地告诉了夏臧风。夏臧风没有看犹豫的就答应帮我。
进了她的身体之后,去看望夏臧月,夏臧月的伤势已,正在寝殿练功。
说也巧,夏臧月承受不住体内的妖丹折磨,竟已经晕了过去。
被她派去找夏臧风的婢女,刚出殿就碰到了我。
我把殿里面所有的婢女都潜出内殿,拖着昏迷的夏臧月躺在床上,盖上被子。
因为暗处有妖在保护夏臧月,我不能明目张胆的取她的血。
只有在划破夏臧风手腕,滴血在夏臧月嘴里的瞬间,不着痕迹的用刀子划破夏臧风的手臂。将带来的琉璃瓶,堵在她的伤口处,以宽大的衣袖遮住。
从外人看来,我只是握着手臂给夏臧月喂血喝,并看不到我握着手臂隐藏衣袖下面的几根手指,扣住琉璃瓶底。按着开关,以瓶口吸夏臧月的血。
半盏茶的时间,琉璃瓶里的血已满,我把琉璃瓶收入衣袖里面,才缩回给夏臧月喂血的手,从身上撕下一块衣布,绑在手腕上面,唤人进来夏臧月处理。
夏臧月身边的人,都是她和巫恒的心腹,对夏臧月吸喝夏臧风血一事,并不感到奇怪。
所以,当我完成任务离开。也没有一个婢女会在意,会阻拦。
回到夏臧风的寝殿,我从夏臧风的体内出来,看到她脸色苍白,显然因近段时间失血过多,而血亏的厉害,整个瘦了一大圈。
但对此,我也不无能为力。
我说:“你要坚持住。只要今晚过后,我们都解脱。”
她靠在床上,无力的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你快去吧。”
我来到云焱的寝殿时。白云景和妙珠早已经在等我。云焱昏迷在床上,不醒人世。
我拿出袖子里的琉璃瓶,直接奔到云焱的床边,从白云景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