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鬼啊……”
看到我父母和族人的残缺的魂魄,从瓶子里面出来时,那侍女吓的尖叫一声,直往后退,跄踉两下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
暗处也跟着传来暗卫们。此起彼伏的抽吸声。
但凡是个正常人,看到鬼魂都会害怕。
这一点我可以理解。也并不怪他们。
但,万不能尖叫出声,以免冲破了这四周的灵气。
虽然说,我现在需要聚阴气,来助我父母和族人养魂。
可若是灵气被冲破,四周的阴气齐聚此处。就会引来方圆数里的鬼魂。
万一引恶鬼,后果不堪设想。
何况,这还是在宫里。
“闭嘴。再叫,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为了让婢女和暗卫都镇定下来,我眸光一凛,甩了一个冷刀眼给她们,同时中暗处的暗卫说:“从现在开始,都把身上的符拿出来,贴在额头上,身上或是掌心,无法看到什么,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准出声。若是做不到,现在就跟我滚。”
那侍女一见我发怒,立刻捂住嘴巴,不敢再出声。
暗处的暗卫也没有动劲。
我不在理会他们,站在大殿前,看着阵法里面的父母和族人们,便盘坐在地,为他们驱除魂体所染的怨气,为他们超渡。
“梵儿,不要管我们。快去收掉那些怨鬼。千万不能让他们逃出阵法,四处作乱。”
父亲的见我为他们净化超渡,连忙让我去收掉阵法里的恶鬼。
那千百个恶鬼,若真的逃出阵法,想要再抓回来,就是件棘手的事情。
而且,以那些恶鬼的怨气若是形成血煞,方圆十里的花草树木都会一夕间枯萎,寸草不生,没有活物。灾难的开始。
我想了想,还是应了父亲。
然后,在阵法的四周设下一个结界。任何人与鬼,都不能靠近。
进了七星阵内。那些被分散开的恶鬼,因极深至恶的怨气。又聚合到了一起。
而且,他怨恨戾气冲天,比之前更加凶猛,整个阵法里面,都被怨气笼罩的看不清四周。阴风袭卷四周障雾,只能看到白蒙蒙的一片,听到鬼哭哀嚎声从四周八方的雾里传来,携着空旷而诡异回音,惊悚的让人心惊胆战,冷汗津津,毛孔直竖,常人听了,只怕要吓的掉魂。
就连我听了之后,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的进入,立刻成为那些怨鬼的目标,我立刻捏诀,驱散掉四周的障雾,阴风从身后袭来,厉的似能将我身上的血肉剐下来。
回头一看,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竟是千百个恶鬼合成的一个人形鬼体,竟已成凶恶嗜魂的血煞。
血煞喜吞生魂,吞下的魂力越高,实力就越强大,易成尸煞入魔。
但,仅靠这千百个,不久之前,才被我打伤的恶鬼变成血煞,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巫恒,除了他再无他人。
果然,下一刻,巫恒的声音从那血煞的嘴里发出来,“言梵,你的命还真大,受了那重的伤势还能活下来。就连肚子里的孩子,都完好无损,你说,上天怎会如此的眷恋你?”
“巫恒,你就不怕,我把你皇陵养尸蛟,意图谋反的事情告诉云焱。”我知道一定是巫恒在背后,对那些恶鬼退堆砌在石室里的头颅的做了法,才使得这些恶鬼成煞,怨气大增。
之前我被谁打伤一事,我并没有告诉云焱是巫恒所伤。
但我想,云焱肯定早就猜出来是谁,令我受伤。
只是,云焱一直没有采取行动。我想这背后,一定有什么原因。
“你以为,我会怕吗?”巫恒声音陡然一凛,阴狠的说:“我把月儿交到他的手里,让他爱心喝护对待,可他却将月儿弃之如弊。竟连月儿滚下台阶,生死不明时,都在和你缠绵不休。将月儿的命弃如草芥。我一生之中最心爱最想保护的宝贝,却被他伤的遍体鳞伤,夜夜独守空房,以泪洗面。而那个时候,他却和你在一起日日远望夜夜相守。他抛弃月儿,伤的月儿痛彻心菲。我也只能伤他最爱的人,让他痛不欲生。”
他的声音阴狠毒辣。与那副书生模样的面孔与淡然的笑截然相反。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冷冷的问他:“云焱体内的歃血咒,是不是你所下?”
巫恒听言阴险的大笑起来,那尖锐而诡异的笑声从血煞身上的千万张嘴里发出来。让我的听觉受到严重的冲击感。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往下落,浑身只发毛。
“那是他自找的。他答应过我,会用一生待月儿好,会护月儿一生周全。可他又为了娶你,非要弄出个天降碑文出来,让整个东瀚国都视你为天女,让文武百官找不到任何理由来阻止他要娶你。”他越说,语气越阴冷可怕,“月儿求他不要娶你。可他铁了心,执意要娶你。是娶,不是纳。自古以来,只有帝后才有姿格配为娶。你不过是逃犯之女,纵是纳妃也轮不到你。”
“所以,你就对他下咒,妄想控制他。”我只觉得胸口有气血有涌,喑痛的几乎让我窒息。
我如何也没有想到,那道天降碑文,会是云焱做的假。
只是为了娶我?
为了兑现,曾经许给我的承诺?
为了堵住天下人和文武百官的悠悠之口?
“是他不守对我的承诺在先。就应该承受的惩罚。”他恨恨的说:“我原本,是想控制他杀了你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