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石镇下方的地底世界。
地下城的会客厅中。
“混蛋!”
福克曼看到那封措辞强烈的谴责信后,气得要死!
妈的,江晓文,你还真有脸!老子不去追究你的那点烂事,你小子倒好,给脸不要脸,居然反咬老子一口?
福克曼的手指发出愤怒的咯咯声。
在他的大力之下,那封信顿时就被揉成了碎末。
呼。
火焰从他的手中窜起,将那封信烧成了飞灰。而在他的视线中,那个带着刚正不阿表情的流星城使者,和江晓文该死的相貌重叠到了一起。
他刚想出手,将这个使者的脖子拗断,但猛然一想,不行,不能落人于把柄!
他强行按捺住自己如同火山爆发般的愤怒心情。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抱着这个心态,福克曼冷冰冰地发出了命令。
“来人,请这个尊贵的使者下去,享受享受我们红石镇的水刑。”在侍卫推搡着这名使者离开的时候,他又阴冷地补充一句,“等这个尊贵的使者享受完了,你们再留下他的一只手,作为来访的纪念品。”
使者叫骂着,但很快,就没了声音。
“哼!”
福克曼冷哼一声,就在书桌上奋笔疾书起来。将这封通篇都是骂人的信件装进信封,他就等待着士兵的汇报。
得得,得得。
他的手指节上下起伏,如马蹄般,在书桌上来回敲打着。
桌上的红酒,被他喝了一杯又一杯。
喝到第五瓶的时候,气息奄奄的使者,就被士兵们给押送到了他的面前。
当然,福克曼下达的另外一个命令,他们也没忘记。
在面色惨白如纸、身上尽是湿漉漉与血淋淋的使者旁边,是一个装着手臂的托盘。
福克曼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
正打算将这个使者送回去的时候,他忽然又生出一个恶毒的点子。
“哎呀呀,你们这帮不长耳朵的家伙!”他假意呵斥着,“不是这支手臂,明白了吗?有没有点脑子?”
侍卫官一愣,随即明白领主大人此番言语中的含义。
侍卫官带着谄媚的笑容,连连点头。
“抱歉,抱歉,大人,是小的没长耳朵,小的这就改正错误。”说着,他还假装出满怀歉意的表情,看着那个眼白上翻的流星城使者,“对不起啊尊贵的客人,忍一下就好了。”
士兵们轻笑出声。
福克曼也是,带着阴险的微笑,看着那个连张开嘴巴的力气都没有的家伙。
他在那故意明嘲暗讽,“知道错了,还不赶紧去?没看到他们的马车都等得不耐烦了吗?”
侍卫官嘿嘿笑着,指挥着士兵们,将这个流星城使者又给拖了下去。
没过多久,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声爆出。
随即,新的一条手臂被端了过来。
“很好。”福克曼冷笑着,将早已准备好的信往托盘上一丢!
信封不偏不倚,刚好落入到满是血水的托盘上。
甫一接触,那毛糙的纸质信封,就如同吸血鬼那样,开始贪婪地汲取着源自断臂伤口处流淌出的血液。直到整封信的颜色从白色浸润成血色的鲜红,才停止了汲取。
血色的信封,让福克曼很是满意。
“好了,将这些一起送到马车上吧。”
侍卫得令,将早已经昏迷不醒的流星城使者和托盘中的物事,全都丢回到江晓文所派遣出的那辆马车上。
马车夫瞧见使者这幅惨状,内心可谓是噤若寒蝉,半天都不敢口发一言。
直到侍卫不耐烦的催促声响起,这个马车夫才从角落头探出头,颤颤巍巍如老人般,哆嗦着走上马车的踏板。
“瞧你那副傻样,怕什么?还有没有点流星城的自豪?”期间,侍卫官挑衅似的语气,狠狠踹了马车夫一脚。
马车夫自然是不敢反抗。
在士兵们的哄笑声中,马车的车轮终于骨碌碌转动起来。带着仓惶的表情,马车夫急速驶离红石镇,往流星城所在的方位快速驱驰而去。
半路上,马车夫想要给使者包扎一下。
但是,将头探进车厢的他却赫然发现,使者已经蜷缩成一团,似乎没了出气。马车夫急忙上前,低声呼唤着,可是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急急探手出去!
冰冷的一片!
望着那些渗透到了车厢底板内的深红色、还未干透的血渍,马车夫内心一股悲愤的情绪开始蔓延。他很清楚,使者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望着使者那不甘心的眼白,他拿着绷带的手,停顿在了半空。
随即,一股发自心底的悲愤嘶鸣声,从马车夫的喉管中迸出!
沙哑而又满怀愤恨!
所谓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可目前的结果却很显然,等于是直接杀了一样!
马车夫不敢处理这具尸体。
他决定,带着尸体一起回去!
可谓是日夜兼程,马车夫红了眼,强顶着疲惫的倦意,一路疯狂驱驰。好几次,马车都差点偏离轨道。
四天后,马车夫终于看到了流星城外的流星市的影子。
得得,得得得!
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马车夫策马扬鞭,朝木质营寨大门那边,疯狂疾驰!
远远的就听到了急骤的马蹄声,那些灰矮人士兵们骇了一跳!
士兵们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战不速之客。就算看清楚了马车厢上的流星城徽章,也是一样。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