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合有些局促不安,她刚才的吃相真的很难看吗?好像是吃得有点快,但也不至于狼吞虎咽吧?
“吃饱了吗?”舒尔煌温柔的看着她。
“嗯。”合合点了点头,可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瞥向某人碗里黄澄澄的荷包蛋,好想吃喔~懒
舒尔煌看出了她的小心思,黑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小计谋。
“你吃吧。”
“你……不饿吗?”合合虽然很想吃,可她是个心底善良的乖孩子。
“饿。”舒尔煌顿了顿接着说道:“可是手疼,没法吃。”声音可怜兮兮的,还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手心,眼神很哀戚。
“你刚才不是说没事的吗?”这个精怪的小姑娘,还记着之前他说的话呢。
“刚才是没事,可做饭的时候锅铲磕到这呢,好疼。”舒尔煌故意皱着眉头,表情很痛苦的样子。
合合凑着脖子看过去,臭蝗虫的掌心确实有一条血印,看他蹙眉的样子应该是很疼的,她心里想道,抬头望向他,“你这有碘酒和药膏吗?我帮你擦点药。”
“有,在那边第三个抽屉。”舒尔煌指着客厅电视柜旁边的一排柜子说道。
合合穿着拖鞋“蹬蹬蹬”的跑过去,小巧的身子蹲在那很有爱的翻找着,找到之后又“蹬蹬蹬”跑过来,坐到舒尔煌旁边,让他张开手掌,捏着他的指尖,微低着头很专注的拿起一根棉签,蘸着酒精帮他消毒。虫
舒尔煌一瞬不瞬的看着认真给他涂药的合合,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密密的像是一排小扇子,扑闪扑闪的,倒映在她如玉般透明的脸颊上,就像是一个精致的陶瓷娃娃,让他忍不住心神荡漾。
“嘶……”酒精钻入嫩肉里给他带来一种又凉又辣的感觉,手掌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
“很疼吗?”合合感觉到他手指的颤抖,睫毛眨呀眨的看着他,心里更加内疚了,这么疼他还给自己做意大利面,而且做得那么好吃。
“没事。”舒尔煌温柔的笑了笑,他吃定了合合的善良和心软,往往装作越坚强,合合心里就会越不安,不过刚才是真的很疼啊!
“那你再忍一会,马上就好了。”合合拿起药膏,挤出一点点在食指上,轻轻的抹在舒尔煌的掌心,动作轻缓如羽毛,柔柔的拂过舒尔煌的心底,眼底一片温柔,这也是合合专属的温柔,只可惜现在的她并不知道,直到很久以后她才明白。
合合的包扎技术实在不敢恭维,缠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舒尔煌的右手肿得像个大粽子,实在是……很难看。
“这样我更没办法吃面了。”与此同时,舒尔煌的肚子很配合的响了两声,他有些不自然的挠了挠脑袋,这到底是纯属偶然呢还是纯属偶然啊?
“噗!”合合忍不住捂着嘴笑了,他肚子响得好大声喔~
舒尔煌有些赦然的捏了捏筷子,结果怎么都捏不起来,不由得气恼地说道:“我饿了。”
“你左手可以吃啊。”
“我不是左撇子。”舒尔煌满头黑线,他真的不是左撇子。
“那怎么办?”
“你喂我。”此时的舒尔煌颇有种小孩子耍赖的感觉。
“嘎……”合合小嘴微张,他说什么?喂他?
“我这个样子怎么吃饭?”舒尔煌眼神幽怨的看着手心,还不时瞥了一眼合合。
“唔……”合合揪着手指头有些不忍,小眉毛拧成一团,眼睛紧紧盯着臭蝗虫被自己包扎成粽子的手。
“算了,我这几天就吃点饼干充饥吧。”舒尔煌表面上故作坚强,实则是用话凌迟着合合的心,迫得她心里愈发内疚。
合合抬起头看向他,两秒钟后,“还是我喂你吧。”
舒尔煌心里一阵窃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假意说道:“别勉强自己。”
“不勉强,我在家也经常喂豆包吃饭。”合合说这话完全没有其他任何意思,只是纯粹想表达自己没有被勉强,甘愿喂他吃饭。
“豆包是谁?”舒尔煌心想:豆包是从哪冒出来的?怎么没听习习说过?合合居然经常喂他吃饭?
顿时,醋意横生——
“豆包啊,是爹地送我的一只纯种拉布拉多宠物狗啦。”一提到自己的宠物狗,合合话题就来了。
→__→iii
舒尔煌满头黑线,这个该死的臭丫头,居然把他拿去跟狗相提并论!而最可气的是自己居然吃一只狗的醋,o(╯□╰)o
“好饿。”可怜巴巴的语调。
“哦。”合合连忙拿起筷子,夹起黄澄澄的荷包蛋,往某人嘴边送去。
“太大了,你应该先把它分成两半再喂我。”
合合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可是没有办法呀,谁要自己答应喂他吃饭呢,只好将荷包蛋分成两半,放进他嘴边,待他吃完后正准备夹起另一半喂他。
“我吃不下了,太油腻。”舒尔煌看出合合挺喜欢吃荷包蛋的,所以故意这么说。
“不吃好浪费的。”合合蹙眉。
“要不,你吃?”
合合夹着那半边荷包蛋,在半空中大概停留了两秒钟,看了看臭蝗虫,又看了看荷包蛋——
就在舒尔煌以为她要吃掉另一半荷包蛋时,她居然将它硬塞到了自己嘴里。
“你吃过的东西我怎么能吃,妈咪说了,这是不讲卫生的表现。”合合一派天真的说道,其实她是很想吃来着,但是臭蝗虫已经吃过了,而且这本来就是他的那一份,自己不能吃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