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我又不是永远都不回来了。”邹晟叹了口气,就知道穗穗会是这个反应,不过,很窝心。
“呜呜……可你刚才明明说……不回来了。”千歌穗抽噎道。
“我怎么舍得不回来呢,这里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而且,还有一帮哥们在这边,只是哥伦比亚大学更适合我的发展,等到了适当的时间我就会回来了。”邹晟很想走过去擦掉穗穗眼角的泪水,可他知道,必须要舍得。懒
“你不能骗我!否则我一辈子也不原谅你!”千歌穗抹了抹眼泪。
“当然了,骗谁我也不会骗穗穗。”邹晟说的确实是实话,他目前的人生中除了穗穗,还没有对哪个女生这么好过。
“阿晟,你毕业之后要是敢不回来看我,我一定不会原谅你!”千歌穗吸了吸鼻子。
邹晟笑了,笑得很温暖、很帅气,抬手摸了摸穗穗的头发,“傻丫头。”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门口传来一声暴怒的喝声。
蔚南承铁青着脸走了进来,这个邹晟,居然趁他不在家又跑过来了,谁允许他摸穗穗的头发了!
“承,不准你凶阿晟。”千歌穗板起脸,承为什么每次对阿晟都那么大的敌意呢,真是不能理解。
“穗穗,你怎么哭呢?这路边摊是谁买的,你现在不能吃这个!”蔚南承看着那碗酸辣粉,很生气。虫
“什么路边摊!这个刘记酸辣粉很好吃的,而且很卫生,谁说不可以吃。”千歌穗也杠上了。
邹晟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是真心对穗穗好的,自己确实该退场了,“穗穗,我先走了,提前祝你和宝宝新年快乐。他要是敢对你们不好,一定要告诉我哦。”
最后一句话是故意说给蔚南承听的,还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潇洒地走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有那个机会的!”蔚南承朝着他的背影冷冷地吐出一句话。
“呜呜呜……”千歌穗瘪着嘴哭得稀里哗啦的。
“怎么呢?他欺负你呢?”那个臭小子要是敢欺负他的穗穗,一定要他好看!
“承,阿晟要走了,他要去哥伦比亚大学了,还说一时半会都不回来了,人家舍不得他走嘛!”千歌穗扑到老公怀里。
原来臭小子是来告别的,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哥伦比亚大学?还不错嘛!
“乖,人长大了就会面临分离,聚聚散散总是难免的,你还有我呢。”蔚南承指腹温柔地擦着媳妇源源不断的泪水。
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总是会面临很多伤感的离别,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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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又是一场离别,朋友们纷纷赶赴学校,又只剩下千歌穗一人在家,这时候的她肚子更大了,浑身都透着一股懒劲,连动都不想动了。
每次总喜欢半躺在沙发上,张开手让老公抱,一抱抱仨,蔚南承倒也乐意,毕竟都是他的宝贝,甘之如饴。
一年四季始于春,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杨柳枝也伸出柔嫩的绿叶,满山的映山红开得格外娇艳。
千歌穗的预产期就在这如画的春天,她觉得自己最近情绪无端的焦躁,还好家里人都依着她、宠着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妈妈更是每天都来看她,很幸福。
说实话,肚子里的宝宝一直都很听话,就是偶尔会踢她一下,就像隔靴搔痒一般,挠得她心里痒痒的,甜甜的。
晚上蔚南承跟她洗澡的时候,抚摸着她的肚子,她就会哈哈大笑,“他在翻跟头!他在打哈欠!”就好像透过自已的肚子能看见他们一样。
有时候刚吃过晚饭,她嘴里又想嚼东西了,蔚南承总是无可奈何,“乖,吃太多了你等下撑着不舒服。”
她就撒娇耍赖,“又不是我一个人要吃,他们也要吃,他们还没吃饱嘛!”
每当这个时候,蔚南承都会望着她笑得一脸宠溺,暖人心扉。
***
阵痛是在下午五时开始的,千歌穗疼得直冒虚汗。
“穗穗,穗穗。”蔚南承焦急的声音在她耳旁回荡,他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
痛!这是她现在唯一的意识,生孩子果然很受罪!疼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就那样顺着眼角不停地流下来。
蔚华野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妇科医师为穗穗动手术,因为羊水破了,还有点浑浊,只能剖腹产。
那一瞬间,剧痛已经侵略了千歌穗的整个脑神经,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快死了,比来大姨妈痛多了!!呜呜……
再也不要生孩子了!!太遭罪了!!!
“穗穗,勇敢一点,穗穗,我们的宝宝马上要出来了……”蔚南承一直陪在穗穗身边,即使是在手术中,他也不曾离开。
虽然打了麻醉,可身体的感觉还是很强烈,感觉到医生在她肚子底下横割了一大刀。
然后,用手从她的心脏附近开始慢慢地把孩子顺着挤压出来;不一会儿,两个孩子相继“哇哇”地出来;她的泪水也跟着流了下来……
“是不是很痛?”护士在旁边问。
“穗穗,好了,出来了!是双胞胎!”这是蔚南承即心疼又激动的声音。
“哇哇,哇哇……”这是孩子嘹亮的哭声。
突然,又传来一阵“哇哇,哇哇……”地哭声,比刚才那个还要响亮。
她迷蒙地睁开眼,首先看见的是护士把孩子的屁屁抱到她的面前,“知道这是什么吗?看清楚啊!是男的还是女的?”
她心想:我又不是白痴,我不会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