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终于在公寓前停下了,这里是李祈沐居住的地方。至于他为什么不住在家里,原因有很多。不过他一般只说,每天带不同的女人回家,他老子李云天会想杀了他。
熄火拔钥匙,转头她睡得正香,蛾眉微微锁起,惨白的嘴唇的也许没那么多甜蜜,可也是最诱人的味道。他犹豫了一会儿,刚要俯身过去噌一枚香吻,她的手却刚好伸上来,结结实实的在他的脸上落下五条红印。
“谢谢带路,不过我也睡醒了。”
她打开车门自己下了车,虽然左脚还不是很方便,但不妨碍她走路。眼前的公寓很简单,两层高的小洋房,黑瓦白墙,四周围着木质栅栏。
李祈沐捂着脸无奈的苦笑一声,他这种人何曾受过这种刁难。常常是女人主动送上门,软枕香窝的享受一晚。
看着她倾斜依靠在门上,昏昏欲睡的身影,他无端的痴念一句:“夺了我的心你称后——”
浴室的水声很大,他站在门口听着等着,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转身往另一间房间走去。在门口放下东西后,敲了敲房门,很干脆的下了楼。只不过他没走,钻进车里玩起了手机。
她听到敲门声出来,全身湿漉漉的,围着一条浴巾。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确定没人后打开了房门。地上放着一套衣服,不难看出是他的。拿起来后嗅了嗅,古龙水一向不是她的喜好。可她这次也没反感。
同样的男士衬衫,不过这条女士短裤是几个意思,他之前的床伴留下的?
想着笑了笑,穿上后走到窗口,看见他在车子里的身影。有一瞬间她从他身上看见了李佑无的身影,这辈子她的心只打开过一次,让一个叫李佑无的男人进来,今后再也装不下别的男人。
上床的时候意外发现门口还放着一个手机,屏幕的光刚灭。打开后是一条短讯:‘梓潼,朕国事繁重,不便在你身边陪同。你先好生休息,醒后只需一声呼唤,朕随传随到。(只是无害的玩笑话,但愿你好觉好梦。)’
放下手机的时候眼眶微微湿润了,赶忙闭眼躺到床上,恼怒的念了一句:“别人是做白日梦,你是做皇帝梦,呵呵,疯子——”
但是这种久违的被关心的感觉,真的不是自己需要的吗?
只是一个再短暂不过的梦,梦见的山山水水还是什么,醒来的时候忘记了。只感觉脑袋很沉很重,好像梦里是在走一段很长很艰难的山路。左右无人,只有比她更孤单的影子作陪。
好歹是睡了一觉,尽管脑仁有点疼,身体却轻松了很多。下床的时候做了几下热身运动,轻抚左脚踝,下地的时候还是有点疼。一瘸一拐的走到楼下厨房,找到冰块敷了一会儿后,听见了门铃声。
“那个家伙自家的钥匙都不带的吗?”
一蹦一跳的过去打开门,刚刚绽放的笑意,却因为门口的人不对,愕然停止在了嘴边。
门口的不是李祈沐,而是那夜在暴风雨中上了一个女人车子的顾白。他的气色和平时差不多,吊儿郎当的一张笑脸,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又偷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欢笑得像个孩子。
她刻意伸长脖子往外看了几眼,李祈沐的车子已经开走,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心里有点淡淡的失落,却说不上为什么。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顾白这个二愣子愣是没感觉出她话语的里的落寞,调整焦距又拍了一张,然后乐呵呵的说道:“有人打匿名电话给我,我就来了。我去教堂里找过你,可是附近的人说你们搬家了。我绕着这座城市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们。原来你搬到这里来了,这里是你新找的家吗?乔姨呢?我儿子呢?”
小妖顿时满脸黑线,盯着一脸天真无邪的顾白无语说道:“也许你有儿子,但是肯定不在这里。”
他一脸抱歉的笑,收起相机讨好的靠近一分,问:“小忍哪里去了?我还给他买了好多好多玩具。”
说着想要跑回车里拿玩具,被小妖叫住了。
她严肃思考了很久,先不说李祈沐去了哪里,他总不至于叫顾白过来。李祈沐对同性一般都带有敌意,特别是对顾白。
“叫你来的那个人有没有说什么?”
顾白不假思索的回答:“我没来得及问,他就把电话挂断了,回拨电话一直处在无人接听状态。我以为是骗局或者恶作剧,刚好今天有空,我就过来看看了。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不过你的左脚怎么了?两只脚踝的比例不对呀——”
“骨折了能对称么!!”
她没好气的低骂了一声,拿出手机查看时间,发现了里面有一条未读短讯:‘梓潼,朕有些私事要处理,不便陪你去找皇儿了。特派遣顾公公一枚,以效犬马之劳。’
看完后是又好笑又好气,嘴角愣是在上扬和僵硬之间徘徊,呈现一个非常古怪的弧度。
顾白一看觉得事有蹊跷,很机智的伸长脑袋过来。她很不客气的一拳抡了过去,收好手机,看了眼外面他的座驾,抓着他的手臂下了命令。
他忙不迭扶住她,小心翼翼的往车子走去。上了车后,又贴心的为她系好安全带。一时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只能傻呵呵的看着她,等待女王再次开尊口。
其实小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对于黎娜,她还是一无所知。这时李祈沐恰当的送上短讯,上面详细的说明了黎娜的窝,还有去的捷径路线。
确定好目的地后,小妖收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