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很快被扑灭了,听出来的消防员说,火苗在二楼左转第二个房间,也就是大斯的房间。
她和扬庸赶来的时候看见医护人员抬着一个担架出来,担架上盖着一块白布,在黑夜里异常刺眼。
她始终没能忍住热泪,踉跄着冲过去,咬着嘴唇痛不欲生的喊着‘师傅’两字,硬拉着担架不让送上车。
医护人员都傻眼了,赶忙给扬庸使眼色。扬庸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能过去抱住她,企图把她抱走。
“扬庸你不要拉我,我的师傅……呜呜……师傅……”
“雪儿你冷静一点!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哭再难过也没用……”
“可是我的师傅……”
一边的随车医生憋不住了,脱下白大褂嚎了一嗓子:“你们哭什么丧呢!大庭广众搂搂抱抱拉拉扯扯,文化人不带这么干的!”
她扭头泪水就飙了出来,狠狠抽泣了几下,冲着医生大吼:“我师傅都死了,我哭几下还有错了!我乐正爱雪儿的心也是肉长的,难过要哭怎么了,你还那么大声凶我!!”
医生被她突然的气场吓得脸色煞白,半响后挤出一丝笑靥,笑呵呵的说:“你就是乐正爱雪儿啊?”
“咋啦!”
“没没没!比传闻中的好看,哭起来的样子也很漂亮……”
她白了医生一眼,继续抓着担架放声大哭。
扬庸焦头烂额,突然发现所有的医护人员都在看她,那种觊觎又艳羡的眼神。他急忙把她搂到怀里,本来是想轻声安慰她几句,让她不要那么难过。
她却一把甩开扬庸的手,边哭嚎边去揪担架上的白布,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扬庸上去就拽住了医生领口,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医生,请你尽快想办法让她冷静下来!”
医生忙说了句:“乐正小姐你不要那么激动,担架上的……”
“就算师傅烧得面目全非,变成一具焦炭,他还是我最敬爱的师傅——”
她擦了擦眼睛,双手合十虔诚的向天祷告了一下,颤抖的掀开了白布。
“师……嗯?咦?这是什么东西?我师傅呢?”
只听见医生一声长叹,让扬庸松开自己领子,走到她面前盖好白布,很是汗颜无奈的说:“别墅里的人已经送到医院去了……”
她一个激灵拽住医生的领子,一张泪雨梨花脸很是娇艳。
“我师傅怎么样了?伤的严重不严重?”
“乐正小姐,麻烦您先放开我——这大庭广众的——”
扬庸急忙上来把她搂到怀里,对着医生总算肯笑了。
“医生你快说,不然她又激动了。”
医生无语的叹了口气,慢吞吞整理被揪乱的领口。
“你倒是快说啊!!”
“哦哦……”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啊。“我们到的时候火势很大,我和几个同事在消防员的掩护下进入别墅。那位国际友人就躺在二楼楼梯口,没有被烧伤。看样子是吸入了打量的烟雾粉尘导致的暂时性休克昏迷,我们立刻把他送到了医院。至于那个担架上的人——”
她和扬庸同时往担架上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男护士一脸的尴尬。
“他是怎么回事?”
“他啊?唉,这年轻这气盛啊,没头没脑往火堆里钻,被掉下的天花板砸伤了腿。他怕被人知道了笑话,就让我们把他从担架上拿出去——你说说现在年轻人怎么那么不中用……乐正小姐你要去哪儿?”
“医院看师傅!”
还好是虚惊一场,她悬吊着的心也可以放回胸腔里。只是刚才哭得太狠,到现在眼睛还酸涩,鼻子还塞着。扭头发现扬庸在偷笑,那种极力克制笑容,差点连嘴皮都咬破的怪异样子,惹得她一脸黑线,不悦的抱着双臂转头看外面的风景。
师傅,幸亏你没事,不然我会更恨透自己……
xx医院的走廊上,主治医生朱杰一听乐正爱雪儿和扬庸来了,抛下手头上的工作屁颠屁颠的跑来了。( 一番嘘寒问暖寒暄都没博得她一笑,扬庸又用很警惕的眼神瞪着他。他想想作罢,端起医生的架子带他们去办公室详谈。
朱杰是个四十开头的老男人,人到中年离了婚,头发稀疏油光满面,笑起来的样子特别猥琐。
“像我们这种小规模的医院,没想到迎到乐正小姐这种稀客。”
“废话别说,我只想知道我师傅怎么样了?”
朱杰客套的笑了笑,拿起刚才记录的本子翻看了一下。
“请问乐正小姐,那位送进来的伤者是你师傅?他是国际友人吧?”
几句话都没说到点上,她忍不住黑着脸喷了过去:“金发碧眼不是国际友人,难道是做了脱胎换骨的手术?”
“呵呵。”好伶俐的嘴。“不是。我只是好奇传闻中大名鼎鼎的乐正爱雪儿小姐的师傅会是怎样的人……”
一句话不中听她拍桌就走,扬庸赶忙跟上,知道她心里的难过和担心,更加小心谨慎的注意她的情绪。
特别是朱杰,半天不说正题,要真把她惹急了,掀了办公室都不在话下。
她还没走到门口,朱杰幽幽说了句:“乐正小姐,你师傅是国际上著名的大医生里莱昂,也是被称为医学教授的大斯吧?”
她咬了咬嘴唇,警惕的问:“说重点!”
“呵呵,乐正小姐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只是一家小医院的小医生,怎么敢和你们这些生活在传闻中的人攀关系。只是——”
“你到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