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然的后退一步,夕颜捂住自己有些发疼的头部,眼前竟有些晕晕的。
风银君吃惊地看着她脸上苍白如纸,笑容凝固在脸上,立马握住她的脉搏“颜儿,你的毒竟发的怎么这么快?”
夕颜却在他的怀里笑了,她埋在他的胸口,语气淡淡的,那是种轻微的呼吸声:“长卿,我恐命不久矣了,冰炫之毒无药可救,无药可救。”台吉团扛。
“你只要记住,我就是你的药。”
立马的回复她一句,屏息凝神的看着她眼中的光芒,在这灯火烛光下隐隐错错。
冰炫与火殒互为药引,可是夕颜是女子,中的冰炫毒比风银君的深,又加上本身体质虚弱,毒药入体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呃?难道让我吸干你的血,让你死了?长卿,这事情我无法违心去做。”
这个世界上,她不忍心伤害任何人,不忍心伤害父母,所以她不愿嫁给王爷这门婚事,最终因为父亲还是妥协了。
她不忍心伤害王爷,见他娶别的女人,见别的侍妾踩在自己的脚上,她只是笑笑。
她不愿意伤害风银君,却只能任性的放走了他。
如果她够狠,也许今天的自己便是自由的,快乐的。
“你别忘了,你大哥嵇慕晟已经到了我怀若国,如果你在我这里不好好听话,不好治病,那么我便叫我阿玛立马赐他死罪,让你永远见不到她,你听到没有。”
怀里的人儿却渐渐地闭上那沉重的眼皮,毒让她痛的晕了过去,手脚冰冷,只见那苍白的唇,端详她绝美的容颜,打横抱起她,放在床上。
一把凌厉的刀刃割进自己的手臂,血如清泉般的涌出,一滴一滴的滴入那器皿中,红儿推开门的那一刹那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大惊失色的夺过主子手中的兵刃,“主子你这是干什么。”
眉头微皱,端起那碗血便是以唇代唇的注入她的喉咙里,做完这一切,轻轻拿过她手中的刀刃,自然地擦干那些血迹,包扎伤口。
“红儿,你越规了,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方才那一刹那。呼吸间停止的痛感还使她未回过神来,试图的理清自己的头脑,红儿跪下,唇角在这黑暗的夜晚打颤“请主子治罪。”
“自己到拓也那里领罚。”
说完这一切,他自如的离开,至始至终都是沉默冰冷的语气。
如果有一天风银君能有面对夕颜那样的笑容面对她,那么此生她亦足已了,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连正眼也不瞧她一眼?
唇角的柔软,还有缓缓流进心脏的液体,仿佛在唤醒着她所有酸痛的细胞,自从和他来河南一州,她总会时不时的晕倒。
起初总是疏于防犯,后来风银君便会时刻的在她身边,自己就算处理事务的话,也会派拓也好生看着。
犯困似乎已经成了每日的必修课了,自从那日喝下风银君那火殒的血后,这毒是很少发了,可是唯独自己的双眸总是犯困。
风银君说那是因为毒开始转移了,睡觉会比痛死的好,夕颜也比较乐观,就轻易地相信了。
华灯初上,灯火通明,宽敞的走廊,他漫步在去夕颜房间的路上,拓也就在自己的身旁,见他近日神色总是担忧,不由的问道:“主子,每日给夕颜姑娘喂下的‘梦魂丹’真的管用吗?夕颜姑娘日日犯困,想必现在正在熟睡当中。”
‘梦魂丹’是一粒能使人沉睡的药物,风银君的血不能使夕颜犯困,他不忍夕颜再次经历那种毒发的痛苦便日日偷偷在菜里下药。
这药物吃多了对身体也有些害处,风银君紫色瞳眸微转,明知道有害处,他还是让她吃了,也许潜意识里是不希望她逃离他吧。
门一开,屋内的女子双眸微松,手支撑着头部,摇摇晃晃的想要睡着,另一只手正握着毛笔,在纸上图图写写的。
‘砰’毛笔落在纸上,泛起黑色的渲染,夕颜叹一口气,立马的拿起纸,脸上立马皱成一团“又毁坏了。”
今天是第几次这样了?连做一件事情都坐不好。
头顶一只修长的手接过她的纸,展开一看,却是一首诗: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沈。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一身青衫,合起诗歌,风银君轻抚她的发丝:“颜儿,原来是想出去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天天呆在这屋子都发霉了,长卿,我必须要出去透透气。”语气有些责怪。
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他的面前总是那么的坦然,那么自如。
瞬间擦亮的眼睛,风银君轻微的笑了,自从知道她就是颜儿后,不知为何自己脸上的笑容总是变得特别的多。
“现在河南一州很不安全,你出去的话我不放心。”
总是那么多理由的去拒绝,夕颜唇角一撇,便道:“你非法圈禁了我,要是我父亲知道了,你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风银君,你是想被大卸八块呢?还是立马答应我的请求?”
“根据我了解,嵇闽侯现在应该是在江南水乡,要是来河南的话应该要半个月的时间,如果连日赶来,跑死几匹千里马,也需要十日,河南一州离怀若国很近,快马加鞭的话5日就到,我不介意和你到怀若国立马成婚。”
淡定自如的分析,眼眸深深的笑着。
夕颜气馁,真是棋逢对手了,以前真的没有发现风银君如此能说会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