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没有发应,这家伙,拿起芦苇在他耳边瘙痒,然后轻叫道“哇。有美人……”
紧接着,身子落地的响声,同叔咳嗽了两声,龇牙咧嘴地捂着自己疼痛的手肘,视线相汇。云兮那双明亮的眼睛就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死丫头,进来也不敲门,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会吓死人啊!”
抱怨般的朝着她吼了一下。云兮揉了揉太阳穴道:“哎呀。同叔我好累,好想休息,所以见你不开门,就从那里爬了进来。”
云兮指着那个非常小的洞口,同叔眼珠子就要掉了下来,他气结地看着这个女孩,用前所未有的无奈声音说道:“云兮,那个可是狗洞,你居然往那里进来?!”
狗洞吗?云兮走过去,摸了摸地面上的土,确实有了几个梅花的脚印。
“这个洞可是我发明出来的,狗居然赶和我抢路?让我知道的话,我非扒了它的狗皮不可,正好我家最近鸭子吃完了。”
她捏了捏土,然后抛到了洞外,同叔从柜台中走了出来。微微愣了神,也不想去探讨这孩子说的话,云兮原本她就是个怪胎,怪胎的话是不需要理解的。
他见云兮今日也来了,并乘机说道:“云兮,昨日同叔接了个买卖,有一个贵族的公子进入了三日三场考试,他希望我们能猜出最后殿试中的考题,并且写出答案。”
殿试的问题便是最后一个环节中皇上问的问题。
云兮无所谓地蹲在那个洞前,伸出头望了一眼这外头的天空,什么都没有啊。伸回头,又继续研究着要如何抓住敢‘鸠占鹊巢’的狗。
“云兮。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同叔几乎怒吼了出来,心底顿时涌出了一阵怒气,那种说话被无视的感觉很难受。
云兮揉了揉耳朵,这才站了起来,然后大步走到同叔的面前道:“我都听到你说的啦,干嘛一副死人的表情,三场考试嘛,还其中的殿试,不过这三天的考试我不参加了,我回去的时候我娘和我交代不能拿不义之财,我决定金盆洗手,不干了。”
说着,一片大义凛然的样子,同叔瞪着两颗眼珠子,见她说话头头是道理,不免心里有些不舒服。
“什么不义之财啊云兮,正所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干得是坦荡。就最后一次啦,你猜猜这三场能考什么,就写什么。”
“不拉,不拉,我又不是神仙,万一猜错了怎么办?”
她白了他一眼,觉得探望同叔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正准备迈着脚步便走,怎奈,同叔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用无比认真的眼神说道:“昨日那个公子给了很多的钱,他说猜中一场一千两银子,若没有猜中的话也能拿三百两作为费用”
一千两??!
云兮的双眼冒着红光,内心有些挣扎,今日还刚刚答应了娘不能做这种事情的。
于是,她摆了摆手,非常正经地说道:“不干不干不干,同叔,你无论怎么说我都不干。”
同叔一看她如此拒绝,而且毫不留情面,干脆利索,索性豁了出去,便道:“五五分怎么样?”
云兮内心一动,然后摇头,同叔咬牙地看着她故意装无辜的眼神道:“那四六分怎么样?”
依旧摇头。
“三七分!我三你七总可以了吧?”
云兮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她娇啧的撞了一下同叔的手臂道:“早说不就行了嘛,干什么说的那么费劲。”
同叔终于觉得自己落入了云兮假意设计好的圈套中,他是羔羊,而她是猎人。一时间,脸色铁青的和受伤的小媳妇一样。
云兮展开纸,如获至宝般的摸了摸这光滑的纸质,咬了咬唇角道:“那贵族公子很有钱吗?居然还预备给了我们这些纸,实在太令人费解了。”
同叔见她眼眸灿若星辰,便砸吧了一下嘴,没有告诉他,那个贵族公子有来过一次,后来由他身边的仆人代替他转达意思,而且他们的行为很诡异,但是又说不上有些不对。
云兮小脸掣肘着下巴,在做苦思冥想,这三殿中到底要怎样才会猜得中?
同叔知道云兮想考题的时候都不让人打扰,于是就没有再说什么,静静地等候着。
而这个等候着,他看着看着便睡着了,而醒来的时候已经日落夕山了,云兮却还做做思考状。
最后又过了一个时辰,云兮才将纸交给了同叔,同叔看了一眼试题,当即脸变得有些古怪?
便开口道:“云兮,你这答案未免有些……”
云兮拍了拍自己咕噜叫的肚子,有些委屈道:“不说了啊,我肚子饿死了,同叔我要到外面找食物。”
说话,打哈哈般的离开,留下了一脸震愣的同叔。
太阳落幕之后,京城里便开始了最热闹的一个巅峰时段。许多贵族子弟,茶话闲聊,好不惬意。
云兮闻了闻路边的野摊子,直径地坐了下来,声音清脆道:“小二,给我一碗卤面。”
小二正想说好勒,抬眼间,便看到一个瘦小的女孩端坐在凳子上正朝着她说话,他磨了磨自己有些带着油渍的手,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这个女孩道:“小姑娘,你娘没带你出来吃吗?你知道吃饭需要什么吗?”
很明显,就是觉得她没钱。云兮白了他眼,也不管他,筷子不停地摆弄着,然后瞥嘴道:“真不明白世人的眼光怎么都那么俗气呢?外貌观人真的能看透一切吗?真亦假时,假亦真。”
这样自言自语着,想起自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