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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千香阁的雅间,阿捡颇不自在的左顾右盼。-..-莺莺燕燕的袅娜身姿被阻在‘门’外,男人‘女’人的调笑声清晰可闻,听的阿捡面红耳赤。心中愈发不安,看着对面淡定品茶的秦风,他不会是要卖了她吧?
“来了。”秦风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阿捡,缓缓放下茶杯。‘门’外传来稳健的脚步声,即使在这样吵杂的环境中,那脚步声能稳稳的踩进人的心理。
当‘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阿捡不禁坐直了身子,呆呆的看着来人,她见过这个人吗?来人的目光扫到她时,微微一愣,神情似惊似喜,四目相对,不知情的人看来,还真像含情脉脉。
秦风似乎对这样的情形很满意,微笑起身相迎:“洛侯爷,好久不见,刚才更胜往昔啊!”
来人总算清醒过来,拱手笑道:“秦将军也不差,听说秦将军不久前挫了赫勒右翼王的护卫军,欧阳大人青眼有加,想来不久就要高升了。”
“洛侯爷过誉了,请座。”双方互相吹捧过后,双双就坐。因为雅间再无第四人,阿捡只得做起‘侍’‘女’的差事,给他二人斟酒。
只是,洛侯爷的眼光似有若无的扫到她,她心中不免有些不安。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有魅力,但是有魅力的‘女’人若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则很容易沦落为玩物。
其实,这洛侯爷长得很不错,五官深邃,线条明朗,却偏偏浑身都散发出柔和的气息,将男子的刚毅与温和完美的结合起来,。不过,阿捡毕竟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莫名的熟悉感,皮相带来的震撼过去之后,更多的是担忧自己的命运。
“侯爷百忙之中还能赴秦某之约,秦某不胜荣幸。秦某敬侯爷一杯。”
“秦将军言重了,将军乃是千里良驹,只是尚未遇到伯乐罢了。倒是洛某不才,尸位素餐,深感惭愧。”洛侯爷不卑不亢举杯敬酒,却只是沾了一下嘴‘唇’就放下。
他们不是朋友,阿捡心想。不过这位姓洛的侯爷似乎也不是袭爵,二十多岁年纪就能封侯,大概也不是简单人物。
“侯爷谦虚了。听闻侯爷夫人将要临盆,秦某就先恭喜侯爷了。”两人半天都说不到正点上,阿捡很烦躁,这些当官的怎么能把毫无营养的话翻过来复过去说的脸不红气不喘,明明两人不熟。
不过奇怪的,即将做父亲的洛侯爷脸上丝毫没有即将为人父的喜‘色’,反而盯着秦风似笑非笑,高深莫测道:“是该……恭喜秦将军。没想到秦将军还有如此雅兴,来此赏‘花’。”
阿捡听得莫名其妙,这位侯爷似乎对秦将军此时还来这烟‘花’之地颇有微词。虽然对男人狂窑子很是鄙视,不过秦风这年纪,还没娶老婆,有需要也在情理之中。她一个‘女’人都可以理解,同为男人的洛侯爷怎么反而不满呢?
秦风似乎没有听出洛侯爷的讽刺,两人都是打太极的高手,你来我往听的阿捡都感觉厌烦。都说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其实两个人男人都可以唱二人转,这两个男人,从千香阁的当红‘花’魁到当今天子枕畔美人,简直就是一个八卦大会。
“咕咕”,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阿捡却是羞愧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满面羞惭的低着头,真是丢脸都到姥姥家了,不知道秦风会不会恨死她。
“这里的点心不错,你尝尝。”阿捡惊讶的抬起脸,这句话就像是一股温泉流淌过手指,全身感觉出熟悉的熨帖。她怔怔的看着他,连递给她的点心都是这桌子上她最喜欢的桃‘花’酥。
“咳咳”,秦风清清嗓子,把桃‘花’酥又往她面前推了推:“是我疏忽了,你早上没吃饭,这会儿一定饿坏了,先吃儿点心垫垫胃。”
阿捡明显看到洛侯爷的眼神划过一抹恼怒,虽然很快恢复平静。而秦风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效果,还给她倒了一杯酒。阿捡虽然不是很聪明,还是敏感的感觉到空气中流淌的诡异气氛,而这气氛与她不无关系。她生硬的笑道:“我不会喝酒。”
“那就喝点茶。”事若反常必有妖,秦风此时对她未免太温柔了。这已经远远不是上司对下属的态度,与他素日的行为也大相径庭。
不过,在这种时候,阿捡也不能质疑自己的衣食父母,她很听话的端起茶盅抿了一口。一心一意的投入吃点的大业中,企图转移注意力,也想将自己的存在感最小化。
“连吃饭都这么斯文有礼,很难想象你到底出身一个什么样的家庭?”
阿捡无话可说,她自己都不记得,怎么和人说?秦风看似对她说话,眼睛却是盯着洛侯爷,似乎只是无关紧要的闲聊。阿捡心中一沉,秦风是什么意思?这个洛侯爷难道与她有关系?
阿捡心思百转,然则毫无记忆的事情,又怎么能想得通?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一声敲锣声,整个千香阁顿时安静下来,仅仅一瞬间,清灵悦耳的音乐响起。雅间的窗户也缓缓打开,窗外,一个披着粉纱的纤细身影缓缓降落。
刚才听他们说起今天好像是千香阁的‘花’魁莲香姑娘的赏‘花’会。她还从来没听说过青楼的赏‘花’会,这回使劲的抻着脖子朝窗外探。只见身影缓缓落于几片青翠‘欲’滴的荷叶上,如正在怒放的‘花’蕊,在莲心跃动。
“你坐这里来。”
阿捡此刻正是瞌睡缺枕头,听的这话,立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