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后半夜的冷风吹过来,我感到了微微的凉意。
我一直在琢磨老汉的话,随后禁不住问道:“这事儿都谁知道?”
“没谁,知道这事儿的人都死了,就剩下你我了现在。”
老汉叹口气“曾经我爷爷试探性的去芦苇荡里找过,但,什么也没发现,不过每次回来都得大病几天,并且我家里也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脚印。”
我试探性的问道:“大叔,你太爷爷之前的那件褂子还在么?”
老汉猛然怔住了,眨巴了几下眼睛,随后把眼睛看向别处“没了,早不在了。”
我看着老汉的表情,知道他有难言之隐,也没再去过多的询问,而是接上了另外一个话题“芦苇荡尽头还有村子?”
“嗯,有得。”
老汉看我转移了话题,又恢复到了以往的话匣子“有三个相连的村子,不过88年洪灾之后,就没人住了,久而久之也便成了荒村。”
“为什么一定不让我去?”
我问道。
“至于为什么你别问,反正进入里面就别想回来。”
老汉摇摇头“都说是发洪水造成人死了,其实不尽然呀。”
随后,他便闭口不谈,最后索性唱起了水调歌头。
见问不出什么,我也没再去询问,在一处长江汇流口,老汉控着竹筏拐了进去,江面似乎在慢慢变窄,我知道这是快要到芦苇荡了。
我揣测老汉说的有百八十是真的,其实,我一直想知道的是那件青灰色的大褂是不是如老汉所说早不在了,在我看来那件大褂实际上就是通往水下古城的钥匙,前提是这个古城或者古墓得真实存在。
事事都有因果,该来的总会到来,我似乎已经感觉到了陆家铺天盖地的杀意弥漫开来,如果真如陆清誉表哥口中所说他们家族有自存命脉,我估摸着他们陆家的杀手已经在路上了。但,他们在千年前灭杀狐狸姐姐全家,甚至将它ròu_tǐ和灵魂抽离,那么他们就该杀!
突然间,我感觉狐狸姐姐身上真的有很大的秘密,在古河村古墓里那场邂逅,在我现在看来或许是它被婆婆招来了魂,早就在那里等我。它给我的感觉像个人,并非狐狸!
因果循环,一切听天由命!
尽管是深夜,京都还是灯光闪烁人流不止,古西门楼子郊外,一处宏伟庙宇庭院内站着一位紫衣老人,他背手而立仰望星穹,北斗错乱,六芒微弱,时有流星残尾划过,留下一道明亮的轨迹。 [
庭院门外小道上传来了一阵急切地脚步声,随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进来,站的远远就开始拱手“老师。”
“落叶,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紫衣老人依然看着天空,并且伸手去触摸空气。
“一百年了!”
落叶弯腰稽首“感谢老师多年来培育之恩。”
“百年了,原来时间眨眼而过。”
紫衣老人感慨起来。
“诸葛青来电,那个年轻的赶尸人暂时拒绝了我们。”
落叶开口说道:“要不要强制性……”
紫衣老人挥手“百年浩劫将至,他还不足为虑。”
“老师,我们给他开的条件是不是太大了?“落叶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你很少对一个人这般感兴趣。”
“不,他不管要什么都给!”
一阵寒风吹着紫衣老人的衣摆猎猎作响。
“如果他要我们对付昆仑山陆家呢?”
落叶抬头看着他老师的背影,他看到紫衣老人的双肩微微抖动了下。
紫衣老人答非所问“古河村的阵法布置的怎么样了?”
“若想进去,除非道法通天!”
落叶站着没动,看着紫衣老人慢慢的走远“阴兵不时的聚集,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阴间的事儿,我们管不了,也不能管。”
紫衣老人淡淡的说道:“阳间,我们力所能及就好!”他走到一颗腊梅树旁,伸手弹了一下“寒冬腊月,树木凋零。”身子慢慢的走远,消失在腊梅的树丛间。
落叶一直拱手低头恭送,忽然一道声音从紫衣老人消失的方向传来“那就杀吧!”
“诺!”
落叶慢慢的抬起头,他知道玄门江湖又要一场血雨腥风。
寒风寂夜,寥寥星斗,芦苇荡深处泛着一股潮湿、腥臭的气味。
蓝光乍现而又消失,刘浩、喇嘛怪人几人一路追来也没发现端倪,让他们感到惊奇的是,一路上的浮尸不见了,并且河水是刺骨的冰凉。
不过,几人都没说话,继续朝芦苇荡深处追踪,这条长江支流越变越窄,到最后拧成了一条细小的河沟。侧面,芦苇和杂草丛生间,一个满目苍夷,破旧不堪的小村出现在几人面前。
走进村子,几人都眼前都出现了一种幻觉,人影晃动或站或卧,或手拉手嬉笑连连,突然道路猛然一变,满地的尸体腐臭熏天。
几人猛然摇头,清醒之后,发觉还是原来的村子,什么都没变。让他们恐惧的是,在这里他们身上的道法竟然没用了!
豢养的小鬼儿也被某种力量给禁锢了!
他们现在就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人!
一股惊恐的压抑涌上心头,几人茫然回头,却发现来时的路不见了,芦苇荡不见了,他们身后一处悬崖陡壁!
浓烈的风正从这悬崖之下席卷而上,他们心里清楚这是进入了玄门或者茅山阵法之中。
与其说阵法,倒不如说,是一个屠宰场!
突然,他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