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没吱声了。”李准方一脸无奈,“多半是姑姑和惠妃谁出事,不然就爷爷的脾气,死活都不会回去。”
“姑姑?!”初尘一脸诧异。
李准方一愣,想起爷爷不成声张,拍着自己的头,笑道:“瞧我这记性,全族人都不知道我姑姑的存在,你自然不知道。”说着,抬手示意请。
“我到是知道三爷爷有个干女儿,可不想竟是宫里人。”初尘感叹一声,跟着李准方进了药房的雅间。
“估计是争宠使了绊子,如今到底是谁使了绊子都不清楚,就算清楚,宫里那位得宠的主也不会叫事情弄大。”李准方说着,为初尘到了一碗香茶,“这是我最近弄得安胎香茶,里面可都是固本培元的好东西,一两茶十两黄金。”
初尘一脸不信,端着茶碗,启开盖子,一个清香扑鼻,香味浓淡适宜,让人心神平静,且浑身有力……就这么一闻都有此功效,真是好东西,难怪要这么贵。
“怎么样?弟弟可是为了你才研制出来的。”李准方一脸得意,坐了下来,“而且找了几个富贵人家孕妇做了实验,她们如今可舍得花钱了,想着她们都没事了,我正说给你送去,顺便混点吃食回来,你就来了。”
“准方少爷要是喜欢什么吃食,回头巧儿给你送来。”苗巧接了话,笑了笑,“今带着的食物是给三祖爷爷的,没你的份。”
“真的啊。”李准方一脸喜悦,拉着初尘的衣角,“二嫂,反正爷爷都不在,你给我得了,回头我好去大爷爷哪里炫耀一下,免得旗伯父笑话我出了做药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
“呵呵……一会给你留下,你去找旗伯父显摆。”初尘抿嘴一笑,端着碗喝了一口茶,入口香满舌,入胃身有劲,真是好东西。
“嘿嘿……还是二嫂疼我。”李准方立刻甜嘴,想着最近邛州府的事,便道:“邛州府三大家家族,被府尹一锅端,家产没收,一夜间变成了乞丐,真是叫人唏嘘。”
初尘放下茶碗,摸了嘴,笑道:“多正常,所以你们在邛州府做事做人都要低调,还有这茶别在邛州府卖了,免得被人惦记。”
“王大人已经来说了。”李准方讪讪一笑,“前儿我就停了,爷爷还让所有思邈堂免一个月灾民的医药费,故而得了好名声。”
“果然还是三爷爷通透。”初尘心下佩服,邛州府如今天翻地覆,成都府自然也会受到牵连,就算宫里死几个妃子多正常,看来得派人给二哥递个信。
“嗯,旗伯父哪里都停了活计,如今养着一百号的马匹与骡子,还有三十多号人,怕是有些困难。”李准方说着,突然眼睛一亮,“二嫂,你跟我去旗伯父那里吧,鹤天哥哥也想见见你。”
“哼,就你这点小心眼还在二嫂面前卖弄,你问问巧儿,她都知道你的心思。”初尘说完,见他不信,便回头看着苗巧,“你告诉他,叫他死心。”
苗巧叹气一声,一脸老成道:“准方少爷,你不就是想叫我家小姐帮着旗老爷想个招,解决一下眼面前的窘况吗?”
“臭丫头,你得意啥。”李准方被说透,剜了苗巧一眼,气呼呼的看着初尘,“二嫂,你太坏了。”
“是吗?”初尘故作一脸惋惜,叹气道:“二嫂还想着把这个办法告诉你,让你去旗伯父哪里得意了,看来是用不……”
李准方连忙赔笑,一脸撒娇,拉着初尘的衣袖,道:“二嫂,我的好二嫂,你说,兄弟给你赔不是。”
“都快十六的人,还跟个孩子一样,成何体统。”初尘剜了他一眼,抬手打掉他的手,“你附耳过来。”
“得了。”李准方附耳过来,一听初尘的话,眼冒精光,不停的点头,嘴里道好。
“回头你去了旗伯父哪里,先要了赏,然后再说,不然旗伯父会认为不是你的主意。”初尘说完,起身道:“我先去王大人哪里,你过去的时候给许伯母说,晚上我歇大房家。”
“嗯,他们一准高兴。”李准方领着安胎茶,跟着出来。
“巧儿,你要是不敢去,就先和准方去……。”
初尘话还说完,苗巧便急道:“小姐,我必须跟着,免得你有个闪失……反正我得跟着。”
“二嫂,你就让巧儿跟着吧,免得她提心吊胆的。”李准方打趣后,便将茶递给苗巧,“不许二嫂喝王瑾瑜的茶。”
“嗯。”苗巧接过茶,搀扶着初尘走出药堂,驾车去了王瑾瑜的寒舍。
主仆二人刚到,便见院子门没关,苗巧还笑道:“起了怪了,每次来,他都跟防贼一样关着门,今儿是怎么回事?”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初尘剜了苗巧一眼,“别没大没小,他怎么都是你小姐的好大个。”
“嗯。”苗巧应声,扶着初尘进了院子,却见看门的小厮躺在血泊中,萧媚捂着左肩,靠在寒舍大门对着的影墙上,初尘左右看看,幸亏这家伙选的屋子在这僻静的地方,要不然被发现,就完了。
初尘连忙给苗巧使眼色,苗巧一脸不愿意,被初尘一个冷眼,才去门外的车子里,拿了一见披风给萧媚包裹着,低声道:“死了没有?”
“你死我都不会死。”萧媚说着,动了真气,伤口再度撕裂,“嘶”的一声,呓出疼痛的苦,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德性。”苗巧骂了一句,伸手一楼,便把萧媚抱在怀里,“别爱上本姑娘,虽然本姑娘很英气,可到底本姑娘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