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尘要买梁园的事,被赵炅最先知道了,截下了初尘递上去的信件,来到了初尘府邸,告知了李青慕。
看着初尘一脸不以为然,李青慕气急,“娘子,你最近是不是太离谱了?”
赵炅也是苦口婆心,好言相告,“弟妹,这事好在我给你拦下了,要是真叫我皇兄知道了,肯定不会饶了你们。”
“这些年,他东征西讨,那一次不跟我要个几十万,真把我当财神了?”初尘说着,白了二人一眼,“就算把我当财神,也该知道仅供,可不但不给,还要挟我这么多年;如今又要南征,又来这一招,真当我是白痴,还是他恬不知耻。”
“弟妹,统一天下不但是我皇兄的心愿,也是百姓的福祉,你造福万民,定会……”
“三哥,我不需要这些赞美之词。如今我就要个园子,还是自己出钱买,有何不可。”初尘打断赵炅的话,“如果三哥跟我要,我一定会给,毕竟你与青慕乃是生死之交,可他算什么,就因为她是皇上吗?”
“娘子,小心隔墙有耳。”李青慕连忙抬头出去,四下看看。
赵炅一怔,这女人是铁了心要逼他造反,连说话都毫无顾忌,看来她与孟玄珏是一伙的了。
“怕什么。”初尘一脸无所畏惧,“有本事叫他来杀我。”
“弟妹,我皇兄不是好杀之人。”赵炅连忙岔开话题,“王瑾瑜病重,你可要去看看?”
“什么?!”初尘一怔,完全不知所措,“他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病重了?”
赵炅也是一愣,看看李青慕,见他摇头,便知道王瑾瑜没说,他也没说,看来今儿他算是说错话了。
初尘看二人的表情,心下有数,笑看李青慕,“你也知道?”
“娘子,王瑾瑜没告诉你,定是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我也没有说。”李青慕有些心慌,毕竟他答应以后什么事都不瞒着她,可这次才多久,他又欺瞒她……
“我就那么不可信任吗?”初尘一脸失落,望着李青慕。
李青慕心下一紧,一脸难色,“娘子,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我不想再听你解释什么。”初尘叹气一声,这些年他处处防着她,怕她离开,怕她抛弃他,正日看着她,宛如惊弓之鸟,也许她是时候离开一段时间了。
赵炅张张嘴,本想劝说,可却不知道说啥,毕竟这一刻,少说话才少添乱。抱拳一礼,“四弟,三哥突然想起来,府中还有事,改日再来找你相聚。你先忙,就不用送我了。”说完,连忙出门。
二人完全没在意赵炅的离去,只是瞪着对方,心下各自盘算。
“娘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李青慕伸手拽着欲要离开的初尘,“你要去见他?”
“有何不可?”初尘回头,笑道:“我与他清清白白,难道故人生病了,我去看看都不行了?”
“如果我说不行了?”李青慕双目冷冽,手中的力道加深了一分。
初尘用力一甩,瞪着李青慕,“我不是囚犯。”说完,扬声道:“巧儿,马上给我备马。”说完,便出了门。
李青慕扬在半空的手,默默的放了下来,她说的对,她不是他的囚犯,他过于束缚,对她,对他自己都不好,不就是看过病人吗?他让她去就是了……
李青慕这么想着,脸色突然变色,渐渐的黑的吓人。竹笙刚进门,本想说的啥,都吓得不敢言语。
初尘直接坐着马车到了王瑾瑜在西郊的院子,正巧遇上齐生。
初尘一脸不爽,冷言冷语道:“我说今日怎么又乌鸦飞过,果然是晦气不行啊。”
“家姐……”
齐生刚要寒暄,初尘挥手,“别乱喊,不然断了你的心事。”
苗巧一脸兴奋,拽着齐生,“没事,你可以喊我,我们好好聊聊你们的基情史。”
初尘得了空闲,便进了院子,远远看着他躺在廊下,靠着梁柱,显得很是凄凉。初尘心下一紧,努力笑道:“瑾瑜,我今日好无聊,来找你下棋。”
“初尘?!”王瑾瑜回神,顿时喜上眉梢,“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如今的东京,只要我落氏初尘想知道的地方,你还怕我找不到吗?”初尘一脸得意,走到他身边,“陪我下棋。”
“今日我卧病,实在不想动脑子。”王瑾瑜忍着痛处,努力装出一脸云淡风轻。
初尘挑眉,“这大热天的,你怎么会生病?”
“热的!”王瑾瑜无视她,岔开话题,“是不是和青慕大哥吵架了,跑我这里来散心的?”
“才没有的事。”初尘一听李青慕,顿时不爽,与他坐在廊下,突然抓着王瑾瑜的手腕,“我是来看病的。”
“松手。”王瑾瑜猛地拽回,“你明知道我青慕与你,你还……”
“你也明知道我对你无意,何必这么执着?”初尘再度将他的手拽回来,“我不想要你死。”
“哎!”王瑾瑜一声叹气,没有挣扎,只是轻声道:“如何?”
“你怎么会这样?”初尘惊得不知所措,睖着他,“我不相信谁能逼着你吃下毒药?”
“你真是太了解我了。”王瑾瑜收回手,淡淡一笑,“我娘给我吃的。”
“为什么?!”初尘一怔,心下一紧,难不成是因为王全斌的事。
“我想你知道原因。”王瑾瑜理了理衣衫,瞅着初尘,“别难过,青慕也是被逼的。”
“我才不会难过。”初尘睖了他一眼,看着他深邃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