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田南一眨不眨的盯着中年人眼睛,突然吼了起来:“八嘎……你说谎……来人,把他拖下去,死啦死啦的!”
“哈伊!”
一旁的两名日军应了一声就要将他拖下去,中年男子见状吓得噗通一声瘫倒在地哭泣道:“太君……太君,我以性命担保,我真的没说谎啊,昨天晚上真的有国*军到我家住宿啊,他们不但呆了一个晚上,而且还给了我亿一块钱呢完,男子从港口口袋里掏出一块大洋高高举起。
看着该男子手中的那块大洋,北田南的眼中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喜色,可脸上还是一片怒容的喝道:“你滴撒谎,如果真的有人在你们家住了一晚,那么他都到哪去了?为什么我们找不到他们,难道他们都飞走了吗?”
男子此时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连连磕头道:“太君,我真的没有撒谎啊,你们找不到他们是因为他们……他们全都穿着皇军的衣服,而且……而且他们还会说日本话啊。”
“纳尼……”北田南大尉震惊,俯身一把扯起了男子厉声道:“你说什么?那些人还会说日语?你是怎么知道的?如果让我知道你在骗我们,你自己知道下场的!”说到这里,北田南已经换成了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情。
“昨天晚上我是偶尔听到的,我听到好几名皇军……啊错了,好几名国*军在相互交谈的时候用的就是日语啊……诶哟……”
说到最后,这名男子已经被愤怒的北田南一脚踢倒在地,此时的他知道浙闽该男子确实没有撒谎,他已经知道为什么自己忙活了一天为什么没有找到对方了,因为昨天夜里潜伏在这里为华夏炮兵指示方位的人正是这些日子让高层大动肝火的日本护国*军干的,也只有他们才能光明正大的行走在大街上而不被搜查的士兵发觉,毕竟那些搜查的日军士兵谁也没想到那些操着一口流利乡音的日本士兵竟然就是自己搜索的目标。
想到这里,北田南的心已经被愤怒所充斥,紧紧握住了腰间指挥刀的手已经露出了因为愤怒而暴露的青筋,他恨不得将那些帝国的败类通通抓到自己面前然后用最残忍的方式杀死。
看着脸色不断扭曲的北田南,他面前的那名男子此时充满了后悔。这名男子名叫胡勇,原本只是住在柳树小巷的一名大烟鬼,因为抽大烟的缘故已经妻离子散的他只身住在一栋破败偏僻的破屋里,昨天晚上突然闯进来一群皇军后吓得瑟瑟发抖的他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可谁知那些“日本人”竟然没有杀他,只是让他呆在家里不要出去,为此他们还给了他一块大洋作,为征用房子的酬劳。
喜出望外的胡勇以为自己的好日子来了,可谁曾想今天一大早他还在睡梦中的时候,这些人竟然悄悄收拾了东西就离开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如果不是口袋里的那块大洋和灶台上尚有余温的一些食物证明了昨晚那些人确实曾经存在过,他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
正当胡勇有些惆怅的时候,家里又冲进来了一群如狼似虎的日本兵,一开始他还以为是昨晚那些人又回来了,他没好气的上前责怪了一番,不料这些日本人二话不说就是给了他一记托,把毫无防范的他砸倒在地,随后就象拖死狗一般把他扔出了家门,这时他才察觉到现在这些人才是货真价实的日本兵。
不得不说有的人就是这么奇怪,按理说昨天晚上那些穿着日本军服的****不但请胡勇吃了一顿罐头,而且还给了他一块大洋,而那些日本兵给他的只有一顿拳头和托,身为华夏人的胡勇应该感激他们并为自己的同胞保守秘密才是。可胡勇却并不那么想,在胡勇看来这些日本兵一定是在搜查昨晚那些国*军,而且看着日本人弄出来的架势事情肯定很严重,如果自己把那些人的行踪报告给这些皇军肯定能得到很大的一笔赏金,如此一来肯定够自己挥霍一段时间了,被金钱和大烟冲昏了头脑的胡勇立即重新找到了日本人一五一十的将昨晚的情况作了汇报……
过了良久,从愤怒中清醒过来的北田南看着瘫倒在自己面前的胡勇,狞笑着抽出了雪亮的指挥刀,双手紧握着刀柄猛的一挥。刀锋闪过鲜血飞溅,胡勇那颗硕大的脑袋在飞离脖子的一瞬间,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恐惧和后悔……
“呸……”
北田南杀死了这个连名字也不知道告密者,这才重重的吐了口浓稠的唾沫在尚且还在抽搐的尸体旁,深吸了口气后说道。
“来人!”
“哈伊!”把胡勇带来的那名少佐在一旁大声应了声。
“马上把刚才的情报向司令官阁下报告,另外再传达我的命令把这一代区域全部封锁,所有人包括皇军在内都不许离开,有违反命令者一律击毙!”
“哈伊!”
时间慢慢的到了下午,整个区域内的华夏人都被驱逐了出去,整个街道变得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偶尔听到日军巡逻的脚步声。
在一栋占地颇大的酒楼里,管原太郎和童向劲正站在一栋装饰颇为富丽堂皇的二楼临窗旁,通过望远镜看着周围街道上不停巡逻的日本士兵,两人的脸色很是严峻。
“八嘎……”
突然一句日本的国骂声响了起来,原来是管原太郎骂出声来。童向劲有些不满的瞪了过去,管原太郎赶紧低下了头道歉道:“对不起童桑,我不是在骂你,我……”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在骂我。”童向劲摆了摆手,此时的他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