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鼓县建于南朝宋初,地处太行山西侧,位于插旗山麓一条蜿蜒的河水从东北方向蜿蜒而来,绕过县城前方,再往西北方向从容而去,整个县城三面环水,宛若一个突兀的半岛。这种三面环水的地方导致了它是一个易守难攻之地。
六百多年的沧桑更迭,兴衰演变,多少的繁华兴旺图景,多少的达官市井背影,都随着河水的滔滔流水一路远去,留下来的只是一些模糊难辨的痕迹。
今天,石鼓县那斑驳的城墙上原本树立了二十多年的青天白日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圆溜溜的药膏旗,城门口则是站着十多名身材矮小穿着土黄色军服的日军士兵,在城门口的左侧还用沙包垒起了一个简易的机枪阵地,一挺十一年式轻机枪的枪口正指着前方,闪着寒光的枪口正虎视眈眈的审视着过往的人,在这挺机枪的前面,一群衣衫褴褛的老百姓正排着队准备进城。
就在这时,前方走来了几个身影,为首的是一名穿着一身笔挺黑色西装的年轻人。这名年轻人身材高达,留着一个利索的寸板头,一张略显柔和的圆脸上是一对浓眉大眼,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英气勃勃。
在他的身后则跟着两名身穿普通百姓服饰的年轻人,其中一人手里还提着一个藤条编制的箱子,他们正大步朝着城门口方向走来。但让人诧异的是这名年轻人并没有老老实实的在后面排队,而是直接就走到城门口想要入城。
这名年轻人的举动立刻就激怒了站在城口的日本人,一名站在最前面的日军士兵立刻挺着三八式步枪大步走了过来大声喝骂道:“你这该死的支那猪,马上回到后面去,否则就死啦死啦滴!”
这名日军士兵是这么说的,同时也是这么做的,他一边说一边将上了刺刀的步枪抵住了来人的胸口,而一旁的日军士兵也一个个都戏谑的看着这名胆大妄为的华夏人,在他们看来作为一名被征服着就应该有被征服者的觉悟,这名年轻人竟敢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插队,不好好教训他一下怎么能行呢。
但是让这些日军吃惊的事情发生了,面对这刺刀这名穿着西装的年轻人不但没有露出害怕的神情反而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整齐雪白的牙齿。
只见年轻人伸出一只手就把指在在他面前的步枪拨到了一旁,嘴里冒出了一句他们熟悉到骨子里的国骂。
“巴嘎雅鹿!”
就是这句国骂让周围的日军全都吃了一惊,还没等那名日军反映过来,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一记火辣辣的耳光也随之落在了他的脸上,紧接着一串带着东京口音的日语便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你这个该死的贱民不想活了,竟敢把刺刀对着我!”
说实话,这名日军士兵做梦也想不到面前这位在他看来原本应该对他毕恭毕敬的华夏人竟敢打他,一时间他竟然没回过神来,等到他正想勃然大怒的时候,那一连串流利的日语却又让他有些懵了起来。
“八嘎!”
“打死他!”
“哪里来的混蛋,竟敢殴打大日本皇军,这是在找死吗?”
看到自己的同伴受辱,周围的日军全都怒了,立刻全都围了上来,一时间喀嚓喀嚓的枪栓声络绎不绝的响了起来,十多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这名年轻人。
看着围上来的这群日军,年轻人却是冷笑了起来,斜眼看着围上来的日军,指着这些人用轻蔑的语气道:“你们这些熊本来的穷鬼,竟敢用枪指着我,信不信只要我一个电话就把你们全都调去辎重队去盖厕所。”
看着面前这名趾高气昂的年轻人和他那颐指气使的气派,原本怒气冲冲的日军士兵们顿时就有些愣住了,再联想到面前这名年轻人那一口流利的东京口音,原本满腔的怒火立刻就降了三分。
华夏有句俗语,“自古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势争”,这句话放眼世界也是真理。这些日军士兵虽然在手无寸铁的华夏百姓面前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但乍一看到面前这位说着一口流利东京口音的年轻人不但凶蛮骄横,而且好像还一副大有来头的模样,他们一时间反倒不敢轻举妄动了。
一名军衔最高少尉犹豫了一下用缓和的语气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殴打我的士兵,你不知道按照大日本帝国的军规,你这样的行为我们是可以按照战时法令把你当场击毙么?”
“枪毙……枪毙我?”
年轻人用收指了指自己,用一种骄横而又不可置信的神情指向了自己的胸口:“你想枪毙我……你这个熊本来的穷鬼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信不信就凭你这句话,用不到一个月我就可以让你在熊本父母和家人全都上街要饭去!”
看着年轻人如此狂妄的姿态,少尉心里又是憋屈又是气恼,有心想要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家伙,但又怕对方真如他所说的一样有大来头的话那就是给自己招祸了。
他忍着气问道:“这位先生,还没请教你的大名。”
“哈哈哈……”
年轻人仰天笑了起来:“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少尉也想问我的名字,这句话让你的联队长来说还差不多。不过虽然你对我很是无理,但我还是可以宽宏大量的告诉你,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你们熊本保皇会的社长酒井中一,他就是我的亲哥哥,现在你这个穷鬼知道我是谁了么?”
“酒井大人……”
当年轻人说出这个名字时,周围的日军士兵全都齐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