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阴阴一笑,没有理会卫飞,转身打开另一侧的车门。车上走下一人,不到三十岁的样子,西装笔挺,气度不凡,只是看上去浑身都似乎散发着一股阴冷之气,与外表上的儒雅显的很不相衬。他冷冷看了卫飞一眼,也不说话,直接向挂着“常富集团”牌匾的常富大厦走去。
常富大厦十二楼,常富集团总部会议室。常大富闭着眼靠在宽大的椅背上,年近六十的他,腰背不再挺直,整个人都好象缩在椅子里一样。
“常董,已经2点半了。”站立身后的秘书俯身小声在他耳边说。
常大富“恩”了声,依旧闭着眼。椭圆形的会议桌两边围坐着十几个人,其中几个明显已经等的不耐烦,边看表边故意大声喝水,有的甚至咳起来,这些人都是常富集团各部门的主管经理,最年轻的也在常富集团干了几年,他们都是在上午接到的通知,下午两点半到总部开个紧急会议,但现在半小时已经过去了,一直闭目养神的集团董事长常大富却始终睡着了一样。
“常董,我马上还有个重要的合同要签,到底有什么事……”终于营销部经理罗建阳忍不住站了起来。
“嘘”,秘书急忙冲他做了个再等一等的手势。“还等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再等半个小时,我看那个败家子也不会来,哼,把集团交给他,我老罗第一个不答应……”他人也长的和他的话一样,五大三粗风风火火的。
常大富不断的揉着眉心,刚要说话,会议室的门“砰”的被撞开,先前阴冷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冷冷的看着罗建阳,“哦,那要不要把常富集团也改个罗字呢?”
常大富叹了口气,常家一直以来在这里都是大户人家,据说他出生的时候,曾经有高人临门,指点了一番,风水什么的,他并不是很相信,但却敏感的意识到这个历史名城,将要在旅游方面带来的资源,常富集团从创建到现在,已经将这个城市里各大旅游景点的经营权一揽无遗,算是行业内的龙头。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一向不服老的他,忽然间就觉得身心疲惫,甚至有种立刻将这伏担子卸下的感觉。固守着传统大户人家的思想,常大富准备将家业交给他的儿子,但可惜的是他这个唯一的继承人,却离他要求的差了很多。
“常立,你又来晚了。”说完这句话,常大富迷茫了一下,在他的感觉里,他要说的好象是安慰一下罗建阳,这个老罗,脾气是急噪了点,可真的是目前公司里业务不可缺少的好手。
常立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伸手抹了一把头发,“堵车。”
“又是堵车……”罗建阳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其实他是看着常立长大的,换做两年前,常立同样是他心目中常富集团第二任领导的不二人选。但是不知怎的,原本温文尔雅进取向上的常立逐渐变的阴冷无情起来,行事偏激,全凭个人喜好,整整换了一个人一样。而这时的常大富也不知道错了哪根弦,非要这就把常富交到常立的手中,其实常富集团并不是完全的家族式管理,在坐的人基本上都有股份在手,但仍有超过半数的股份握在常大富手中。
常立点了根烟,身子一仰,双脚搭在桌上,“就是堵车,我对女人暂时还不想花费心思。”抽了一口的烟,随手扔在地上,“我讨厌女人。”语气阴沉,听起来竟然有森森之意,压的其他十几人一时都不敢说话。
罗建阳抬头看向常大富,常大富在这瞬间好象老了许多,他疲惫的缩在椅子里,恍若未闻。罗建阳只觉得心里憋的难受,“你……常富并不是你一个人的……”
常立阴森森的盯着他,罗建阳呼呼喘着气,毫不相让的与之对视。常立又点上根烟,抽一口皱皱眉又随手一扔,“你有多少股?我全收了,从现在起,你就不是常富集团的人了。”
“常大富!”罗建阳涨红了脸大喊,常大富茫然的看着他,想说什么,却无力开口,只能无奈的看着罗建阳摔门而去。
常立冷冷的扫视四周,“大家都有什么意见?”自始至终他都没看一眼似乎已经无力再动的常大富一眼。没有人敢再说话,常立还不满意的一挥手,“大白天的开什么灯?全部给我关上,门窗都关了。”
“就是这里了。”刘太太打开门。卫飞心中不自觉的一跳,她住的地方竟然就是刚刚使卫飞产生幻觉的那家正对面。
“我知道你们都不是普通人,在医院我就知道了,你们一定有办法救我女儿的对不对?”刘太太满脸期待的看着陈枫。
近半年的时间她都是在一种恐慌中度过。她本名叫刘晓红,和名字一样,她也是个普通的妇女,人不算漂亮,但也还端庄,属于那种典型的居家女人。所经历的遭遇也很普通,丈夫有了外遇,然后离婚,好在她丈夫并不在乎已经8岁的女儿,故做姿态后大方的将女儿留给了她。但不久前,寄托了她全部情感和希望的女儿小洁,既然就昏迷不醒,连换了几家医院,都查不出病因。都说有病乱透医,刘晓红也不例外,在医院里她亲眼看见据医生说肝脏破裂的卫飞,一夜间奇迹般的好转过来,于是她想也不想,就将所有的期望压在陈枫卫飞的身上。
跨入门中,院子里并没有外面看起来应有的宽敞。在两边高大的围墙夹映下,天井显得有点阴湿,地面上坑坑洼洼的,边角积着水渍。主屋木质结构,加上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