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醉酒后,庄景铄一下子性情大变,往常是痞痞的样子,对待谁都温温柔柔的,可现在,东宫上下连大声出气的人都不存在,一个个的做事小心翼翼的,一看见这位太子爷就连忙找躲的地方,唯恐这位爷不小心拉着自己成了出气筒。
黑着脸,说话用吼,所有人都在猜测这是那位不长眼的惹到了太子爷,可委屈了她们这些做奴才的,一颗小心肝提的老高。
“太子殿下,远江侯府刚刚送来请帖。”贴身公公刘喜双手托着请帖跪在庄静铄面前低着头说道。
庄景铄随意的看了眼,“丢了吧。”
丢了?刘喜有些没反应过来,之前殿下不是交代了嘛,只要是远江侯府的东西,不管什么时候都要送到他面前,可见这位爷对远江侯府的重视,可是为什么现在……
刘喜想不明白,可他也不敢开口询问,只得乖乖应了声是后,准备拿着请帖去丢掉。
“等等……”
就在刘喜走到门外的时候,身后传来庄景铄的声音,隐隐透着着急。
“殿下可还有要吩咐奴才的?”刘喜连忙转身,恭敬的问道。
庄景铄静了静,就在刘喜以为这位爷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有些嘶哑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旁边。
“请帖里写的什么?”
始终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更多的是不想要拒绝。
刘喜听后打开看了看,之后才回答道:“是远江侯邀请殿下去出席有朋自远方来的开业……典礼。”
“开业典礼?”庄景铄想了想,没想明白司涵晴这是准备闹那样,好好的一个侯爷,官家人怎么就要闹着行商。
不过他没打算去,感觉是不想去看见那个容易让自己情绪失控的人。
“去回吧,父皇前日又给我安排了些事,本殿下就不去了。”说完摆摆手,一个人想静静。
司涵晴整个人都感觉轻飘飘的,眉眼带笑,神采飞扬,对今天的酒楼开业,她的自信简直是要冲到天上去了。
“权伯,准备好了吗?宾客都到齐了?”司涵晴站在酒楼的后院儿,不放心的询问着权伯。
也别怪司涵晴紧张,实在是压制不住啊。这“有朋自远方来”可是她真实意义上的第一家属于自己的产业啊,所以这对司涵晴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少爷,您就放心吧,老奴都安排妥当了。”权伯很是轻松的回答着司涵晴,准备了好几日了早就准备好了,只是相对与司涵晴的激动紧张要淡然的多,毕竟几十岁的人了,况且昔日跟在老侯爷后面见识的也比较多。
“呵呵……”司涵晴咧着嘴傻笑,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银子白花花的朝着她跑来了。
“噼里啪啦……”
随着鞭炮声响起,“有朋自远方来”正式开业了,一切都进行的有条不絮,司涵晴并没有出现,外面的事情都交给了权伯,至于请上门的贵客,全部由月兰领到内阁,司涵晴这才亲自招待。
场面热闹的不行,虽然有些人没来,可是司涵晴还是很高兴,来的人都是给面子的人,她早就准备好厚礼了。
新酿的酒司涵晴可是大出血了,一人给准备了一坛,带走,这可是很厚很厚的福利啊。
司涵晴这次可是记着了,自己这身子不能碰酒,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接酒,不过高兴之余让司涵晴意外的是自己特意请的最大官儿竟然还没到。
“月兰,你去权伯哪儿看看,怎么太子殿下还没到啊。”司涵晴郁闷不已,不请的时候来的挺凑巧的,请的时候勒又放她鸽子,啧啧……
不一会儿,月兰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凑近一看,哟,有点儿熟悉。
“咋家先恭喜小侯爷了。”那人一走进便笑着拱手行礼。
“哟,刘公公,那股风儿把您吹来了。”司涵晴脸上挤着笑容略微夸张的说道,眼神却不时看向进门处,刘喜可是太子身边的人,司涵晴记得熟悉,只是这正主儿怎么还没出现?
刘喜把司涵晴的动作瞧在眼里,想起爷的交代,开口道:“小侯爷,我家殿下托奴才给小侯爷贺喜了,不过太子爷这些时日实在是忙啊,陛下交代了不少的事儿,故而太子爷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了。”
司涵晴一听,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眼神暗了暗,一想也明白,随即笑道:“太子爷自然是要忙着陛下交代的事儿了,那可是大事,本侯这一小铺子实在是不能耽搁殿下的时间了。”
只是这笑容中的牵强怎么就那么明显啊。
随即又自嘲起来,刘喜是太子爷身边的红人,能派来他,已经是对自己的重视了,真不该强求太多哇。
庄景铄本来是要去的,虽然之前是不愿的,可后来那种想要见到司涵晴的冲动让他改变了主意,可是事情往往就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换了身衣服还没出宫门就被拦住了,说是陛下有请,庄景铄就是心里再不愿,也只得乖乖的听话,碍于心里的内疚,这才派来刘喜前去,代替自己去。
“父皇召儿臣前来干什么?儿臣还正打算出宫玩儿勒。”庄景铄一脸的不乐意,就算是面对大丰皇帝,也是游手好闲的模样。
“铄儿,你说父皇该怎么说你好啊,你是太子,一国储君,怎么能老是想着玩儿啊。”皇帝陛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无奈的摇摇头,对自己这个儿子啊,真的是爱之深,责之切。
“玩儿心情好嘛。”庄景铄无所谓的说道,在皇帝的面前,他从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