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放心,西西里海会一直挡在圣湖前面。
敖泱看着兄弟那严肃恳切的眼神,微微笑了起来,他拍拍敖白的肩膀,慢慢地朝前游,唏嘘道:
“你是个有心的,大哥知道。不过,这次来圣湖让纪墨和敖沂都受了伤,你还是应该好好反省一下。”
敖白跟了上去,深吸了口气说:“我知道,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下次必定不会这样大意了!”
“你是有伴侣的龙,又做了父亲,遇事要多为他们想想。”敖泱提点道,“大哥就不多说了,以后多注意吧。”
敖白苦笑点头,“谢谢大哥,我原以为大哥会揍我一顿。”
大白龙斜睨了兄弟一眼,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加速游走了。
青哲将食物端了出来,直接摆放在台阶上,正忙碌地盛了碗肉汤,搅拌着吹凉,笑着对小龙说:
“想喝一点点吗?昂达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喝这种温热的汤了。”
容拓也已经捕了新鲜的鱼虾回来,正抓着一只小青虾在敖沂眼前晃悠,爽朗地笑:“小王子,你还记得这种虾吗?从前住在这里时,我经常抓给你吃的。”
小龙身上的伤口已经均匀地抹上了白玉蟹膏,这种深海的天然药膏效果确实很好,止血止痛,自动包裹住了伤口,小龙也慢慢不再痛得浑身发抖。
看着眼前长辈们手上的食物,小龙欣喜地叫了一声:
“呀~!”
容拓见状满意地笑了,他乐呵呵地剥虾,面有得色地说:“你们看,小王子果然还是最喜欢我给他准备的食物!”说完,他就把虾肉塞到了小龙的嘴巴,喂着他慢慢吃下。
“谢谢你们啊,沂儿也就只有你们这些长辈关心了。”纪墨代为感谢,他看着孩子上了药之后变得稍微有精神了一些,状态也就随之好转了。
青哲慢慢喂了一勺肉汤过去,笑着说:“哪能不疼爱呢?这可是我帮忙接生的幼崽,敖沂又这么乖。再说了,我的希图平日里也多得你们关照啦。”
敖白和兄长游了过来。刚才兄弟俩已经将重要的大事商量好了:今后南海与西西里海、圣湖的交集必然不会少,有些较为敏感的问题还是应该谈清楚的。
“唔,敖沂看起来好多了,纪墨照顾得不错。”敖泱淡淡称赞道,“能吃食物就行,多喂他吃些,不用多久就会康复的。”
纪墨感激地看着兄长鼓励的眼神,又有些忐忑地说:“大哥,我们这次来圣湖又给您添麻烦了,容敬已经被——”生撕了……
敖泱随意地挥了挥爪子,毫不意外地说:“我知道了,刚才我没有阻止敖白,就是同意的意思,不然容敬不会死。”
容敬那条龙……哼!成天撺掇着敖昆过来跟我吵,净出些馊主意,而且是不入流不上台面的馊主意,偏偏他在敖昆面前居然凭着一张嘴还颇受宠信,敖泱也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敖白游过去,当闻到白玉蟹膏的香气之后,他的眼神也十分懊恼——因为担心着敖昆随时会回转,为了尽快让大哥心里有数、别让场面失控,敖白不得不赶着先跟大哥解释清楚、顺便秘密商讨了一番。
“谢谢大哥理解,容敬实在是已经触犯我们的底线了,不然我们也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纪墨还是认真解释了一下。
敖白默默拿过白玉蟹膏,重新给小龙和伴侣的伤口涂抹了一些,以此来减轻自己心里的愧疚,虽然偶尔忙碌起封海的要事急事来,这位年轻的龙王没办法一直守在伴侣和孩子身边——但敖白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努力都是建立在何种基础之上的。
敖泱一本正经地对人鱼说,“行了,不用道歉,就算你们不动容敬,迟早有一天我也会动他的。因为他的挑唆,我跟敖昆已经打过好几次了。”
“?”纪墨有点好奇,但没敢细问。
倒是希图一蹦三尺高,怒气冲冲地说:“原来那条青龙叫容敬吗?”
“怎么?容敬也得罪你了?”容拓小小声问,简直要惊叹了。
青哲心酸又后怕地说,“希图差点被淹死,但没有一条龙站出来承认,我们并不知道是谁干的。”
“我知道啊,”希图这时才敢说出真相,“敖泱告诉过我的,他说推我下湖的跟挑唆敖昆跟他打架的是同一条龙。”
木屋又重新变得热闹起来,只不过之前大家是聚在里面的,如今为了小龙,大家是围坐在台阶上的。
敖泱一锤定音,“别再讨论容敬了,那样的龙死不足惜。”
只要伤口不再剧烈疼痛,小龙就慢慢变得活泼了起来,他将尾巴甩来甩去,甚至还记得要撩水泼到希图身上去,这是从前容拓‘用心’教会的,只是碍于身上的伤,小龙的尾巴变得不那么灵活了。
“好了沂儿,首先你不应该弄湿希图哥哥的皮毛,其次你受了伤,不要乱动。”纪墨立刻阻止,又对边上的小虎崽歉意地笑了笑。
希图却把胸膛一挺,非常有兄长风范地说:“没关系,让弟弟泼吧,以前我们一起玩的时候,他从来都泼不赢我,这次我就站着让他泼!”语毕,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直挺挺地站着。
小龙懵懵懂懂,在容拓唯恐天下不乱的怂恿下,果然听话地抓住机会、调皮地甩了几下尾巴,泼了希图满脸的水,在容拓的轰然叫好声中,小龙也跟着笑了。
纪墨无奈道:“容拓~不要教坏小孩子。”
青哲倒觉得挺有趣的,满意于自己幼崽的懂事和对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