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莫然和李太医正在说着话,冷不防太子闯了进来。
太子见到李太医在显然一愣,他毕竟是宇文谨的心腹大臣,当着他的面与女子卿卿我我到底不妥当,太子有些踟蹰,但转眼看到夏莫然那张比孙素雅尤胜几分的花容月貌,他又荡漾了起来。
李太医站起身行了君臣之礼,夏莫然一向对太子引以为耻,莫说行礼,竟是屁股都未曾挪动一下,太子也没计较,只拿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盯着她瞧。
李太医哪有不知太子秉性的?虽对他素来不喜,可到底是皇族嫡孙,又是七王爷一心想辅助的储君,此时也只能想办法稳住他,借机再通知七王爷了。
于是装模作样地问道:“太子也来福源楼用膳?”
“是!”太子心不在焉地回道,眼睛紧盯着美人一刻不离。
李太医觑了一眼夏莫然,笑道:“既如此,不如坐下一起?”说着又对夏莫然道:“萨姑娘抱歉,老夫有事在身,你的事咱们下次再谈吧。”
夏莫然巴不得不见这个草包太子,当下起身朝李太医点了点头,就想离开。
太子本就来会美人的,哪容她走?身形一动便拦在了夏莫然跟前。
夏莫然眸子一冷,腕间飞鹰爪蓄意待发。
偏生太子毫无眼色,调笑道:“姑娘何必急着走?本宫昨夜在七王府见你,想必你跟皇叔公关系匪浅,本宫是他最疼爱的孙儿,不若本宫做东,姑娘留下一起用个膳可好?”
知道自己跟宇文谨关系匪浅,还打自己的主意!夏莫然怒气大盛,扬手就要给他些教训。
李太医自觉不妙,忙上前卡在两人中间,生怕夏莫然动起手来没个轻重,伤了太子不好交代。
他本是一片好意,太子却觉得他存心搅合,不悦地推搡了一把,吩咐道:“闵侧妃有些不好,李太医无事的话便去太子府瞧瞧她吧,若胎儿有损,皇祖父那里你也不好交代。”
朝中分三派,太医院也是如此,李太医既是太子一派,又一向以病人为重,从不利用自身医术害人,故闵心妍怀孕以来都只找他看诊。
如今听太子说出这么无理的话,李太医气得险些背过气去,但也明白他所言非虚。
皇帝虽不中意这个太子,闵侧妃怀的到底是他的重孙,且几位皇子均未生下一男半女,这令皇帝不免也多了期待,谁不希望四世同堂呢?
而储君登基除了德行出众、众望所归,子嗣也是顶顶重要的,五皇子、六皇子等因皇帝未赐婚,一直未能有后嗣,早就心急火燎了,故赐婚旨意一下,莫不加紧筹备婚事。
故,明知不合礼数,但皇帝和宇文谨也都对闵侧妃怀孕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也是希望能留下这个孩子的。
也因此闵贤妃对侄女腹中胎儿十分看重,希望母凭子贵,闵心妍能一举得男,从而成为太子妃。
夏莫然明白李太医的顾虑,劝说他道:“闵侧妃腹中胎儿为重,李太医先去,我不会有事的。”
李太医微微颔首,扫了一眼太子因纵欲过度而憔悴的脸,小声的提醒她道:“他到底是皇帝孙儿,王爷看重的太子。”他知晓夏莫然的手上功夫,如此交代也不过是怕她不知轻重,伤了太子的性命。
就因为如此,她才几次三番放过他!夏莫然睨了睨李太医,并未吭声,可在太子眼中,便是以为两人顾忌他的身份,怕了,因此十分得意。
李太医见状摇着头走了。
碍事的人一走,太子越发心猿意马起来,两眼泛着淫光,一言不发就向夏莫然蹭过来。“昨夜一见姑娘,本宫就欢喜异常,姑娘也知道皇叔公不会随便娶人为妻的,你只要跟了本宫,本宫封你做个侧妃如何?”
竟是以侧妃之位相诱,夏莫然皱了皱眉,暗道十分奇怪,宇文恺以前虽草包好色,但没到这种离谱的地步,到底怎么回事?
而且他说的宇文谨不会随便娶妻是什么意思?她跟宇文谨如今感情渐佳,但的确没听他提过要娶自己之类的承诺,难道是因为预言?娶了乙女星转世,害怕被世人诟病有狼子野心?
她心中疑惑,却不知一切都是孙素雅教导的结果。
自从太子对孙素雅死缠烂打开始,孙素雅对他十分厌恶,但为了大局又不能对他如何,便想出了一个昏招,那就是搜罗了许多美女供他享用,或者直接带他去各种秦楼楚馆,让他尝试放浪妓女的销魂技巧。
太子体验到了个中滋味,迷失于与女子纠缠的美妙境地中,欲罢不能,更有孙素雅时时在一旁提点他,他是未来的国君,天下女子都是他的,实不必顾忌太多。因此太子昏聩至连宇文谨的女人也敢肖想起来,也因此他更加感念孙素雅的好,认为她贤惠大度,堪称国母,不仅对她言听计从,更坚定了立她为太子妃的决心。
夏莫然本就对他厌恶,这送上门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于是媚眼一转,朝着他勾了勾手指。
太子早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现在夏莫然说什么他没有不应的,他不自觉地靠近,见她红唇轻启,柔柔媚媚地说道:“这么多人我害羞……”
“这不好办,本宫挥退他们就是!”
“可我喜欢激烈一些的。”
太子想到昨夜她和宇文谨颠覆lún_lǐ的女上男下之姿,心中似有火烧,眯着眼道:“都依你都依你!”
说着走到门口吩咐道:“本宫和姑娘有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