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的墨菲定律其中有一条说,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会发生。
或者说事情如果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你的手机放在桌上,不小心落向了地面,你担心会是显示屏那一块触地,但事实上往往就是那一面触地。
你因为迟到担心碰到校长或班主任,但你往往就会真的碰到。你和女性朋友在一起,担心会女朋友打电话来,但往往她就真的会打来,甚至会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
撞了庄静的三轮摩托车翻下斜坡后,车上竟然装了一瓶散装汽油,那汽油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已经不必讨论,重要的是那汽油燃了,而昏迷的庄静就躺在那辆燃烧的摩托车旁边。
果然事情都在往最坏的可能去发展,庄静大面积烧伤,尤其是脸部,被烧得几乎可以说是面目全非。
也就是说,庄静破相了,她从一个端庄秀丽的女子,被烧成了一个丑八怪。
我和萧刚作为目击证人配合警方调查车祸案,很晚才回到学校宿舍。
城市的霓虹开始亮了起来,我和萧刚并排坐在公交车的座位上,谁也没有说话。
我们都沉重得像是全身被灌了铅,但心里却又像被挖了六脏一样的空虚。那种感觉非常难受,那时的我,少不经事的我们,没有接触过太多的黑暗面,庄静的事,让我们不能理解,我们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一个清纯好看的女子,竟然会去出卖自己身体和灵魂?而且还装得若无其事?
那种感觉,就像你手里有一个鲜红的苹果,你一直当宝贝地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突然有一天,你发现外表光鲜的苹果里突然爬出了一条蛆虫,让人恶心,让人愤怒,还有一点不甘心。
你甚至不知道,这苹果是原来就是坏的呢,还是在你捧在手心里的时候慢慢变坏了。
那是一种信念的破灭,一种内心美好被破坏的沮丧,直透灵魂,让人痛不欲生,却哭不出来。
“如果昆子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会有多难过,他为之去拼命,去坐牢的女生,是一个婊……子。昨天我收到他从监狱里寄来的信,他还问到庄静,问她和小六好了没,他说如果好了,他祝福她们。”大刚喃喃道。
“不要告诉他,什么也不要说,我担心他要是知道真相,会崩溃掉。”
“可是那是咱们的兄弟,这样瞒着他好吗?早晚他总会知道的。”萧刚说。
“书上说时间会总冲淡一切,等他对庄静的感情淡了,我们再告诉他,或许伤害就没有这么大了。”
“被长期隐瞒真相,或许伤害会更大,到时他会恨我们的,阿义。”萧刚看着我。
“那就恨吧,总比让他现在遭受打击的好,他进入监狱也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这段时间内肯定会很暴躁,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以后如果他要恨,就让他恨我吧,你就说是我不让说的。”
萧刚叹了口气,“阿义,我他妈想喝酒,喝醉死算了。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想。”
“医生说庄静的容貌不可能恢复了,以后她会成为一个奇丑无比的人,她肯定不会回来上学了,阿义,我们是不是不应该跟踪她?如果我们不跟踪她,我们就不会知道她的秘密,她也不会出车祸。”
我没有回答,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大刚,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或许一切都错了,当我们相识后,事情就在冥冥中向一个极端的方向发展,我们根本无力扭转,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像癌一样慢慢恶化,我们始终无能为力,我不但没有能让事情向好的方向发展,而且我还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如果不是我冲动下车,那么庄静就不会冲去拦车,就不会破相。
我狠狠地揪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都怪我,大刚,这件事我们不要再提了,对谁也不许说,不管庄静是什么人,她都已经那样了,没有必要再让她声名狼藉。”我轻声说。
大刚想了想,低下了头:“听你的。”
我和大刚在学校门口的小酒吧喝醉,最后是小六和姚瑶她们像拖死狗一样的把我们拖回了学校。途中被巡夜的保卫科老师遇到,将我们扔在了厕所旁边的台上,让小六用盆接水浇我们,我和大刚醒来后,像落水狗一样爬回了教室。
第二天我和大刚一起发高烧,接下来的三天,我和他几乎就没出过宿舍的门,假借生病宅在宿舍里,菜都是小六去食堂打了送来。我们吃完之后,就接着睡。
其实没有那么多的瞌睡,只是因为心累,只是因为不愿意面对现实,所以像鸵鸟一样的藏了起来。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至始至终,我和大刚什么也没说,一个字也没有透露。
这种颓废的宅男生活一直持续到第四天结束,因为姚瑶实在忍无可忍,带着一帮女生冲进了男生宿舍,准确点说,是冲进了我们的宿舍。
姚瑶先是将大刚的被子给掀了起来,吓得只穿着三角裤的大刚绻缩到了床角,惊恐地用腿遮住自己的那个部位。我见情况不对,正想穿上裤子夺门而逃,姚瑶的几个姐妹已经向我的床扑了过来,用同样的手法掀开了我的被子,我只套上半截的裤子也被一群女汉子给生生硬了下来。
我赶紧扯过了件外套系在腰上,狼狈地像大刚一样躲到了床角。
“你们两个大男人像什么话?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