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利看来,老板在大河镇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
刚才那种紧张的局面,他都感觉有些心惊胆颤,但居然在老板不可思议的举动中,奇迹般的化解了。
不知不觉间,老板的身影在他心目中又高大了一些。
胡利甚至可以放言,在大河镇,除了老板,没有任何其它人,能够凭借一个人的力量可以做到这种程度,扭转这种几乎已经失控的局面。。
估计就是省委书记来了,面对这种情况,除了调动警力或是部队介入,否则也只能束手无策。
赵长天一边走着,一边随意的和村民们打着招呼,拍拍这个的肩膀,冲那个点点头。
那些刚刚已经陷入了疯狂中的村民,在这种亲热的小动作下,渐渐恢复了理智。
“赵书记!”
“赵书记!”
向赵长天打招呼的声音此起彼伏。
走进圈内,赵长天第一眼就看到了郭小雅,这个女孩子面色苍白,正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那样子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赵长天突然感觉心里一软。
但当他随意的打量了另外几个人之后,心中不由自主的一振,随即便被吸引了注意力。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几个面色苍白的学生,赵长天确定了自己判断。
“张瑶,李子华。”
在六个人之中,除了郭小雅和那个在郭清云家里遇到的王前之外,自己居然还认识这两个人。虽然容颜与自己认识他们的时候相比,稍有一些年轻,但他确信自己不会人错。
按照重生前的发展轨迹,自己应该是在8年后认识他们。
之所以对他们的印象如此深刻,甚至即使提前了八年见到他们,还能一眼认出,固然与八年后相比,他们的容颜变化不大有关。
但更重要的是,这两个人都曾与自己的生命产生过非常多的交集。
张瑶,是自己曾经的第二任妻子王雪的好朋友,通过王雪自己认识了张瑶。
李子华,是张瑶的丈夫,北宁省副省长李东阳的亲侄子,自己通过张瑶认识的他。
这个人,曾经给自己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自己的第二次离婚,甚至自己最终被执法机关批捕,都有着这个人的影子。
脑海中这些资料一闪而过,但眼前的形势,却不允许他追忆更多的东西。
“好,很好。”一丝喜悦甚至可以说是狂喜在内心升起,也许上一次人生的某些遗憾可以在此生得到弥补了。
赵长天承认自己从来都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本打算等自己逐渐壮大之后,在去一一的找那些曾经的仇人们清算。
但既然这个时机提前来到了,那他并不介意提前收取一点点利息。
“赵书记,事情是这样的…..”
村支书孙文庭看到救星突然从天而降,心中的惊喜简直难以言表。但此刻更为重要的是,必须要让赵书记马上了解事件的原委,以方便他做出判断。
孙文庭用最快的速度、言简意赅的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赵长天一边听着,一边蹲下身体仔细查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二楞子。这个孩子他知道,是一个智力不太健全的孩子,说是傻子也不为过。
这个孩子经常在村子里制造一些小麻烦,但都无伤大雅。
因为,村民们都知道这是个智力有问题的孩子,也没有人真正的和他计较。
而且,王二楞的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那种人,在大河村的人缘儿非常好。
如果谁家有困难了,一旦求上门来,王家都会尽可能的帮忙。
如果自己家的孩子给别人家添了什么麻烦,他们就会很快的去赔礼道歉。如果对方因为二楞子受到了什么损失,他们也会积极的予以赔偿。
事实上,二楞子虽然傻,但却没有傻透腔,虽然也会做一些另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但却从来没有闯过大祸。
此刻,王二楞的父母,这对老实的农家夫妇正蹲在儿子身旁,一边抹着眼泪儿,一边轻轻的擦拭着儿子脸上的血迹。
“赵书记,你要替我们家二楞子做主啊。你看这孩子被打成什么样了啊?”
王二楞的母亲,一个40来岁的中年妇女,哭泣着说道。
事实上,二楞子被打的确实很凄惨:眼睛肿得已经看不到眼球了,鼻梁骨也被打塌了,嘴唇肿得象香肠,脑袋上还被扯下了一绺头发,一块儿头皮赫然露了出来。再看看身上,棉袄和棉裤上全是带血的脚印。
姑且不谈和李子华之间的恩怨,仅仅是眼前的这副凄惨的场景,赵长天看着就感觉有些恼火。
几个成年人殴打一个半大孩子,居然下这么狠的手,还别说那是个智力不健全的孩子。也难怪东河村的村民会这么愤怒呢。
虽然如此,但如果没有李子华的存在,即使有那个另他厌恶的王前,赵长天看在郭小雅或者说郭青云的面子上,也许会用相对温和的方式处理此事。
但有了李子华之后,他的处理方式却会有所不同。
赵长天站了起来,目光阴冷的盯着四个男生,“就是你们动手打的人,连一个智力有问题的孩子都能下这么重的手,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现在,我要求你们马上向孩子的家长道歉。如果孩子的家长不能原谅你们,就是打你们几下出气,你们也不许还手。”
“好!”
赵长天的这番话一说出来,周围的村民轰然叫好。他们没有失望,他们的赵书记果然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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