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人一句叫停,让争辩的两人都停了下来。紧接着他的可以考虑四个字说出口,李修明只觉得,一切仿佛都看到了希望。
而李夫人则不同,她唤了一声“老爷——”然后也不说话,等着她接下来的说法。
李承杰看了看两人,从书桌后走了出来。
“今日裴将军府上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明儿,你能和裴将军同弃前嫌,共献剑舞,为父觉得很欣慰。你的出发点是为何,为父不去追究,但是,你能放下~身份与骄傲,在那样的场合献艺,这已经是你走出的很大一步。”
“孩儿多谢爹的肯定。”
“夫人,你想想,能让修明有这些改变的是谁,不是你我,而是那个今天在场的绣娘。”
“我知道你的婚事,有家里两个女人在操持,所以我选择不闻不问,既然现在你们找上我。我想站在一个中间的场上帮你们分析。”
“明儿的改变是显而易见的,这些归功于那位姑娘。夫人的考虑也是正确的,要门当户对。
虽说那位姑娘我没有见过面,但是她能得到皇上的赏识,那就说明她非一般人可比。就凭这一点,我就相信明儿没有看错人。所以这件事,我是支持,明儿的。”
“那位姑娘呢?还在府上吗?不如带过来给我看看,我也当做提前看儿媳妇了。”
“她已经走了!”李夫人闷闷的回答到。原本以为凭李承杰做事讲求规矩的性格,他会站在自己这一边,没想到,他却例外的赞同了李修明,李夫人直觉的一阵气闷。
“哦,看来我还是晚了一步,无妨,以后会有机会的。”李承杰到时很想的开,他相信李修明既然想要娶高苇儿,就一定能娶到,说一他就只要安心的等着喝媳妇茶就好。
“孩儿想过几天就启程去西淀高家提亲,不知爹可否同意?”
“嗯,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尽快成亲。不过这些提亲的事情还是要你娘来打理,你跟你娘安排一个时间,挑一个好日子去吧。”
“夫人,明儿的婚事就交给你了,虽说高家是后起之秀,但是该有的礼数,我们李家还是要做好,免得被人说了闲话,说我们上京去的人还不如他们知礼就不好了。”
李夫人还想说什么,李承杰却摆摆手,让她不要说了,他已经明白。
最后的结果李修明很满意,李夫人虽然心中不甘,但是李承杰吩咐下来的事情,她还是不敢不做。
第二天也找来了媒人,问清楚该有的礼数和讲究,准备好东西,才开始订下启程的日子,只是这一拖就是一月。
她不知道因为这一个月的延误,给自己造成了多大的麻烦,让李修明也差点记恨她一辈子。
高苇儿和德生、黛紫一起上路,她离开只告诉了李修明,也没让他来送行,就直接离开。
马车出了城门,高苇儿在长亭上回望上京,在这里度过了几个月,如今离开才能好好看一看这上京的风景。
威严的城墙上,一排排的士兵交替巡逻,路边的树木也转为萧条,从长夏到深秋,经过一个季度的更迭。
上京城依然是哪个上京城,只是物是人非,裴九重她会真的从锦云的回忆中走出来吗?李修明你又会如约来到西淀吗?
“小姐,我们走吧?”
黛紫在一旁开口,这辈子她是跟定小姐的。
“好,走吧!”
马鞭声响,德生熟练的驾着马车朝西淀奔去。
再繁华的上京也终久不是西淀,那里的苇絮已经飘飘欲飞了吧?是时候回去了。
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女子站到他们刚才停留的位置,抬头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高苇儿,你以为,你可以这样轻易离开?
马车疾驰了两天,终于在一家客栈停了下来。几人把车马交给店小二,要了两间相邻的中等客房,德生一间,高苇儿和黛紫一间。
李修明和裴九重都给了她不少的银票,不过高苇儿秉承着财不外露的好习惯,既不浪费也不吝啬。
不会委屈了自己,也不会让别人以为他们很有钱,而盯上他们。
赶了两天的路,几个人都累坏了,吃过饭,洗漱完以后,躺倒床上,很快他们就进入了梦乡。
连一向警醒的德生这次也是很快就睡了过去。
房间的门闸,被悄无声息的拨动开,俩个黑衣人蹑手蹑脚的手了进来。拍了拍黛紫的脸,看她没有反应,于是用力把她枕头下的包袱扯了出来。
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几身换洗的衣服,还有几样简单的首饰,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于是黑衣人,随意从里面挑了两样值钱的拿走,又把包袱绑好,塞到了黛紫的枕头下。
接着他们又来到了高苇儿的床边,刚想像刚才那样拍拍她的脸看她是否睡着,结果另一个黑衣人,如幽灵一般从他们后面冒了出来。
这两个人吓得刚想大叫,结果被黑衣人适时堵住了嘴巴。他们唔了两声,又摇了摇头,黑衣人才将他们放开。
“原来是通道中人,兄台,不如我们三七分,见着有份。”那两个黑衣人中的一个,低声说。
这个黑衣人遥遥头,没开口。那个说话的以为他觉得少,于是说:“四六分。”
黑衣人依然摇头,那个开口的人,想了想,忍痛说到:“五五分,不能再少了。”
黑衣人还是摇头,那个开口说话的人火了,难道你还想黑吃黑,刚想上前,黑衣人却从手上拔出一把剑。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