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川由着她将儿子抱起来送卧室里,想了想,脱了身上的外套,调整了一个比较随意的姿势坐在沙发里。(
这个房子很小,小到处处都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紧绷了两个多月的神经不知不觉松懈下来,舒适的让他情不自禁的轻喟出声。
包浅浅出来后便给他冲了一杯茶:“你要是来y市有事忙就先去忙吧,两个小时后来接他就可以了。”
茶不是什么好茶,陆念川这种平日里挑剔惯了的男人是极少碰的,可这会儿莫名的就是想喝一点。
“听说爸撞了别人的车?”他喝着,忽然开口。
包浅浅一怔:“你怎么知道的?”
“你宁愿找姬千颜帮忙,也不打算问我要?”他抬眸扫她一眼,饱含讥诮。
包浅浅被他那一眼看的很不舒服,忍不住皱眉:“你既然知道,也应该知道我是无意中碰到姬帅的,那人正好是他的师哥,他暂时帮我附上130万,我这边还差25万,等凑够了就还给他。”
“所以你还是没打算问我要?”
“……”
包浅浅别开视线,不自在的咳了一声:“你应该清楚,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我不适合问你要任何东西。”
“我们现在的关系?我们现在什么关系?”男人口吻渐渐变得凌厉而咄咄逼人。
这个问题,他们早晚要解决,拖着对谁都没好处。
包浅浅沉默了会儿,才淡声道:“要离婚的关系,陆念川,我希望你能平心静气的跟我把婚离了。”
入口的茶,可真苦。
陆念川皱眉,一扬手,滚烫的茶水便被倒入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他极为粗鲁的将茶杯丢到桌子上,清冷的视线直直落在她脸上:“不想喝茶,给我冲杯蜂蜜。”
颐指气使的口吻,活脱脱的一个讨人厌的沙文猪!
他这两个月是被李希惯坏了吧?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脾气带到她这儿来使了。
包浅浅皱眉,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想了想也不过就这两个小时,她怎么还不能忍一忍?
撇撇嘴,起身给他泡蜂蜜去了。
正泡着,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过来,锐利如刀的视线一点点的扫过她的眉眼,他开口,语带困惑:“包浅浅,有时候我真想剖开你的脑袋看看你在想什么。”
如果这句话是别人说的,那么包浅浅一定会觉得他只是在单纯的抱怨而已。
但如果这句话是陆念川说的,那么她就得好好考虑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想要把想法付诸实践。
她面无表情的扫他一眼:“你不会在想怎么杀了我吧?”
陆念川一下子就笑了:“你说呢?”
“你可真变态。(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我以为你早就改……唔……”
即便是隔着这么近的距离,他依旧感觉不到她的真心,感觉不到她的爱意。
也或许,是根本没有。
“你现在可以不用担心了。”
包浅浅一手推开他,一手手背用力擦了擦出血的唇,挑眉似笑非笑的瞧着他:“我已经离你而去了,你就再也不需要担心了,好好的跟那些喜欢你、惯着你、由着你、没你就要死要活一分钟都活不下去的女人处处,或许还真能再碰到一个合适的呢?”
她越说他脸色越难看,越说他眼神越阴鸷,说到最后,他周身已经聚拢了一片逼人的暴戾冷凝之气:“包浅浅,我、干、脆、掐、死、你、算、了!”
他气息凛冽,咬牙切齿的说着,垂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一根根青筋暴戾凸起。
包浅浅简直烦透了被他威胁被他恐吓的日子了,索性脖子一扬,挑衅的瞪着他:“掐啊,陆念川,你今天不掐死我你他妈就是我孙子!”
话音刚落,脖颈忽然真的被男人的大手扣住!
他大掌的虎口处却并没有扼在她最脆弱的喉咙处,而是牢牢的扣着她的后脖颈,用了个巧劲将她按在怀里,咬牙切齿的骂:“我他妈有病,才会有一大堆好女人不要,跑来被你这个坏女人糟蹋!”
他这辈子没被人当面违逆过一句话,更何况是被人指着鼻子骂孙子!
真的是怒急了,一时之间甚至想不出来要怎么惩罚她了,只能先想办法堵住她的嘴。
他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毛衣传递过来,带着熟悉的好闻气息,包浅浅挣扎着抬起头来,嘲讽他:“怎么?你现在改主意不掐死我,打算憋死我了是吗?”
她白皙的脸因为缺氧而浮现出两团红晕,衬着闪亮漆黑的眸,惊人的漂亮。
陆念川看的眼底一片幽暗,喉结上下滑动,嗓音嘶哑:“如果可以,我更喜欢做死你。”
包浅浅:“……”
刚刚还伶牙俐齿的女人,一眨眼间成了个小哑巴。
天时地利,除去他以权势压人,就光是说男女力量上的悬殊,他想要就地收拾了她,她除了骂两句之外是没有任何反抗余地的。
所以很清楚,这会儿再逞能跟他斗嘴,只会激怒他真的做了她。
“怎么不说话了?”
她忽然吃瘪的模样终于惹的男人眼底浮出了一丝笑意:“怕我真一个生气做了你?”
包浅浅抿抿唇,克制着情绪不去刺激他,将已经半温的蜂蜜水递给他:“陆先生,你点的蜂蜜水,一杯2000块,记得走之前付账!”
“包小姐,你这是在敲诈我么?我要是打定了主意喝霸王蜂蜜水呢?你能把我怎么样?”
男人挑眉,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