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东偏殿的的一间卧房里,苏明月只觉得心跳得特别的快,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沉甸甸的,对于自己所做的事情,她竟然那么的局促不安,不过她最后归结于,因为自己将要在太后宫中做这种事的原因,所以才会害怕不安,不过如若自己成功了,顺利的成为宣王的女人,太后娘娘恐怕不会为难自己的。
苏明月这样安慰自己后,果然好多了,她对镜描妆,镜中的女子妆容精致,本就妩媚动人的面容,越发的千娇百媚,仿若枝头开得正浓的一株牡丹,她就不相信这样的她,宣王会不爱,会爱自己那个人老珠黄的母亲,只要宣王殿下喜欢上自己,苏明月相信,自己的母亲不会再有脸和自己抢宣王殿下,母亲和宣王殿下的事情该过去了。
虽然这样做,自己挺鄙卑的,但是苏明月知道一件事,宣王殿下已经不喜欢自个的母亲了,所以她不算抢母亲的男人。
苏明月正想得入神,门外,侍棋推门而入,恭敬的在门前禀报:“小姐,夫人过来看望你了。”
侍棋不知道为什么小姐和夫人开始冷战,今儿一天夫人过来探望过小姐两次,小姐都不见。
梳妆台前,苏明月听到侍棋的禀报,手中的黛笔失手滑落到地上,心里竟然升起那么一抹心虚,因为自己要做的事情,终究是理亏于母亲的,所以她现在好像没脸见她了。
“你和她说,我累了,明儿再见吧。”
侍棋应了一声,奇怪的偷瞄了一下小姐的脸,小姐的脸色好白啊,为什么这样。
侍棋想着走了出去,屋外的江寒烟听了侍棋的话,倒是挺高兴的,因为月儿说明早见她,说明她不气了,她就说,母女哪有隔夜仇啊,害得她担心了一整天。
她现在没有了宣王,没有了轩儿,只有明月了,所以她不想失去这个女儿,至于她和宣王的事情,等到女儿气消了,她会告诉她,宣王才是她真正的父亲,若是等到她爹上位,她就是真正的金枝玉叶,皇家尊贵的公主殿下。
江寒烟一想到这个,忍不住笑起来,转身便自回自己住的地方去了。
身后的屋子里,苏明月一直竖着耳朵听,直到母亲的脚步声远了,她才松了一口气,可是随之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苏明月忽然便哭了起来,挥手打翻了梳妆台上的所有东西,屋外侍棋听到屋里的动静,飞快的冲进来,紧张的追问:“小姐,你怎么了?”
苏明月摆手,吼叫:“滚出去,不要来烦我,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进来。”
她说完又哭,侍棋不知道这位主究竟怎么了,也不敢得罪她,只好退出去。
屋子里,苏明月哭了一会儿,对自己说,罢了,放手吧,必竟那是母亲的男人,做女儿的哪能抢自个母亲的男人呢。
可是她这念头一起,只觉得整颗心都被针刺痛一般,特别的疼,脑海中更是各种疯狂的念头,她的心里就好像住了一个魔鬼一般。
现在的她说不出的恨,恨自个的母亲,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见宣王,六岁的她从来没有见过父亲以外的成年男人,初见宣王,只觉得这男人像画上的人一样,他的眼神那么的温柔,声音那么的温和,连身上都是香的,所以这么些年,她一直记得宣王的眼神,宣王的声音,宣王身上的幽香之味,再见他,她完全的失了魂,一心只想成为他的女人。
母亲,为什么你要让我见他啊,苏明月越想越绝望。
最后她咬牙,取出袖中的药瓶,这药瓶是她先前捡到的,而且她还找了一只猫试验了一下,这瓶中确实是苏绾所说的那种药,猫在闻过之后,一会儿的功夫,便春情荡漾的去找公猫了。
现在她就把这药瓶摔了,摔了一了百了,什么事都没有了,她还是安份的做她的怡灵县主,以后找个男人嫁了吧。
苏明月扬手,可是她眼前浮现出宣王邪气的眼,他眸光温柔的望着她:“你是月儿?”
是的,王爷,我是月儿,我是月儿啊,苏明月的手就那么定在半空了,想到自己如若能陪在王爷的身边,听着他温柔的话语,该多好。
苏明月鬼使神差的收回了手,最后她咬牙,母亲,不是我的错,是你的错,如若当年你不把这个男人带回家,不让他见我,就没有今日的一切,对,要错也是母亲的错,所以你犯的错,为什么要我来承担。
苏明月如此一想,再抬首望向镜中的自己,眼睛微红,脸上精致的妆容也花了,这一次她抱了极大的决心,不成功便成仁,反正宣王殿下已经不喜欢自个的母亲了,他以后很可能不要母亲了,就算自己不抢,宣王殿下也不属于她了,那么岂不是便宜了别的女人,所以这事怪不了她。
苏明月稳定心神,不再想自个母亲的事情,只想着今晚的事情,她一定要成功,只要成功了,她就是宣王喜欢的女人了,她可以看出来,宣王殿下极喜欢她,从她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她,昨晚一照面,她可以看出他眼中的惊喜,他一定是惊讶于她的美丽,她相信宣王殿下喜欢上了自己。
苏明月这样一想,心里说不出的高兴,手下动作更快,然后又精挑细选的挑选了一件天湖蓝的衣服,这件衣服衬得她高贵明艳,仿似一朵临水百合,说不出的明媚,这样的自己,不管是哪个男人都会喜欢吧,她相信宣王殿下定然也会喜
信宣王殿下定然也会喜欢的。
苏明月想着,脸上露出小女儿娇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