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要不以后咱们不生了吧。”慕城一路吻上去,直到唇停留在她的唇边,大手还覆在她的伤口上。
“恩?怎么会这么想?”安言轻轻扭动了一下有些燥热的身体,疑惑的问道。
“我不想你再受苦。”慕城在她的唇边一下一下的轻吻着,声音里带着心疼与压抑的暗哑。
“每个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安言张嘴在他一直停留在自己唇边的唇上轻咬了一下,轻笑着说道:“我不怕。”
“我怕!我怕看着你痛、怕你生孩子出事!”慕城张嘴**她的唇,眼底是浓浓的担心和叹息。
“大男人呢,别这么胆小,以后儿子会笑你呢。”在他辗转的唇里,她努力的找到自己的声音——她说过,要给他很多很多的家人!她想着,离开的那个孩子,会不会再次成为自己的孩子?
所以,她不怕,而且,她要很努力!
“恩,那我们一起努力,先把身体调好。”慕城在心里叹了口气,更加深入的吻着她,在心里发誓:自此后不在她面前提孩子的事。
*
一场极致的缠绵,让两人都有些疯狂——车祸带来的怕、失去孩子带来的痛,似乎只有更亲密的占有、更疯狂的纠缠,才得以将为了怕对方担心而压抑的伤心完全发泄出来……
直到最后,安言紧紧的拥着慕城,低低的哭出了声:“慕城,我想我们的儿子。”
“我知道,我知道……”慕城紧紧的抱着她,声音里也已带了些哽咽,却强忍着情绪,用力搂紧了她,轻哄着本已疲惫的她慢慢睡去。
“言言,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吗?”看着安言累及而去的睡颜上,还有挂着淡淡的泪痕,慕城只觉得一阵心疼。
而在想到今后可能都会不能有孩子时,只觉得心里的某处,像被挖了个洞般的难受。
…………
第二天早上,两人在初春的阳光中醒来,两个人的精神比刚出院时好了不少。
“老公早上好!”
“老婆早上好!”
两人抓着被子坐起来,看着对方那张慵懒的脸和温暖是眼,心里是满满的幸福——能这样一醒来就看到她盛开在眼前的笑脸,有没有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慕城凑过唇去,在安言的脸上重重的吻了一下,看着她低哑着声音说道:“是直接起来,还是让我帮你按按?”
“已经不累了,起来吧!”安言伸出一只手扶住他的脸,将自己的润唇印在他的薄唇上——在昨晚的激烈与哭泣之后,她知道那场车祸、那场手术带给自己的阴影,已经好了许多。
…………
“呀,已经晚了呢。”安言边换着鞋子边喊道。
“不急,你是老板娘,谁敢管你的考勤!”慕城扶着有些慌张的她,脸上仍是那种欠揍的温润与笃定。
“早上有个会,快点儿,早点就在车上吃吧,你开车,我喂你!”安言穿好鞋,一只手拎过包,示意慕城将张妈打包好的早点拿上,一路小跑往外走去。
看着仍然干练利落的安言,慕城一脸无奈的笑意,也是一脸放心的笑意——经过昨夜毫无掩饰的哭泣与发泄,她的情绪明显的好了许多。
…………
下午。
“言言,今天下班回家吃饭吗?”快下班的时候,安言接到妈妈的电话。
“好,让爸爸不要煲鸡汤,我都喝得要吐了。”安言插上耳机,边接着电话边改着图纸。她的右手还没完全恢复,还好左手已经越用越熟练了。
“有的喝还挑。”秦菁唠叨了一句,停顿了片刻才又说道:“约安齐一起过来方便吗?”
“原来我爸不是想我了,是想儿子了呢!”安言皱了皱鼻子,小女儿气的说道,在秦菁正要发恼时,安言忙把话接了下去:“我约就是了,没什么不方便的。”
“恩,我是看你们兄妹处得还行才让你约呢,在爸爸妈妈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电话那边,秦菁难得肉麻的说着。
“唉哟,妈妈,你快别说了,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安言怪声怪调的嘲笑着秦菁。
“你个鬼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电话里,秦菁的声音里满是包容与无奈:“晚上早些回来,妈有话对你说。”
“知道了,妈妈。我手边还有事,先挂了啊。”安言知道妈妈准是和张妈一样,又要在她的身体和孩子的事上唠叨了。
挂了电话,安言不自觉的伸手去抚小腹伤疤的地方:从入院到手术结束,她一直都在昏迷之中,甚至连孩子怎么拿出来的、拿出来后是什么模样也没见到。
呵,或许不看到更好,没有了那血淋淋的记忆,恢复起来也没有那么困难吧。
“安总监,市场部ro&a的产品推广策划。”丁若蓝敲门进来,后面是rose的秘书。
“请她在办公室等我,我马上过来。”安言收回思绪,对丁若蓝点了点头后,便给安齐打了电话,约他晚上回家里吃饭。
其实在安言住院的这段时间,安齐和安正山、秦菁有许多次的碰面,刚开始几次大家会略显尴尬和不自然,次数多了后,倒也如普通认识的人一样的相处起来——这么长时间的分离,彼此的价值观和生活环境完全不同,说是因为血缘关系而一下子亲近起来,倒真是没有。
只是淡然而亲切的处着,在经过最初的悸动后,安齐基本能够将安正山当作好友的父亲这样的角色来相处——没有责怪、没有怨恨、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