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安齐正想开玩笑说‘护花使者’四个字,余光在看见成绯淡然的神色后,便住了口,淡淡的说道:“安言的朋友。”
“行李给我吧。”方然伸手从安齐手上去接行李。
“你走了我再进去。”成绯淡淡的说道,安齐拉着行李箱的手也没有松开。
方然尴尬的说道:“我做了晚餐,我们,一起吃完饭我再走,行吗?”
“不行!”成绯断然答道。
“绯……”
“大男人这么不干脆,成绯,你看人怎么这么没眼光?”方然刚出声,安齐便不耐的对成绯说道。
“你还要多久收拾?或者我和我朋友到楼下保安室坐会儿?”成绯面无表情的催着方然。
“不用,我这就走。”方然黯然的看了成绯一眼——连最后的晚餐都不给机会,这段历时七年的感情,终于在此划下不完美的句号。
方然拖着行李从身边擦肩而过,成绯转身踏入房子的大门,在方然还未走远时,便‘啪’的一声将门关上——至此,她与这个男人,便再无交集。
…………
整个房子的卫生全部重新做过,离家时因为吵架而砸得乱七八糟的家什也都被清理干净,看起来,仍是原来那个整洁而温馨的家——似乎,方然的影子仍然无处不在!
晒台上,是他最爱的兰草;餐桌上,有他惯用的烟缸;茶机上,心理学的杂志随意的摊开着;卫生间里,他的洗漱用具一应俱全的与她的并列而放;卧室里,床上还是两个并排的枕头……
成绯皱着眉头回到客厅对安齐说道:“能帮我一个忙吗?”
“非常乐意为女士效劳。”安齐绅士的说道。
“帮我把这里所有的东西全都打包扔掉,然后陪我去采购一整套新的回来,如何?”成绯扬起下巴,有些小女生的任性与妩媚。
“好啊!”安齐高高的挑起眉梢,答应得爽快利落。
于是,两个人从屋内到屋外、从天上到地下、从表面到柜子,将屋子全部一扫而空,包括餐桌、衣架、餐具等等,全被扔到了几个超大的纸箱中。
“你现在坐下,我拿去楼梯间放着。你不要了,送给大楼工作的工人,他们会很开心的。”安齐用封箱带将纸箱封好,除了一些不可再次使用的东西扔在了一起,其它的都用记号笔分别做了分类标注,看起来熟练而细心。
“没想到你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儿,还这么细心呢?”成绯洗了手,边擦着手霜边笑着说道——看着家里一空如洗的样子,再没有半点方然的影子,只觉得心情大好。
“我们那儿有专门的救助中心,家里不用但仍完好的东西都会集中到救助站,有些流浪汉或者临时还没找到住处的外来人,可以去免费领取。”安齐笑着说道。
“挺好。”成绯边应着,边在沙发上坐下来,只是闻着沙发上隐隐的烟味儿,不禁又皱起了眉头。
“沙发、餐桌椅、床、我也不要了。”成绯站起来倔强的说道。
“成啊!”安齐点着头,又帮她将桌子、沙发、床全部拆掉。
两个人最后将能搬动的、方然用过的东西全清理出去后,成绯这才感觉心情舒畅了起来。
“不如你还是回酒店住吧,花一周的时间将这里重新贴上墙纸、买家俱、重新布局一下。”安齐安着空荡荡的屋子提议说道。
“好吧,我总不能今天晚上睡地上。”成绯皱了皱鼻子,打电话找来锁匠换了锁芯后,便又拖着行李回到了酒店。
“晚上我请你吃饭。”到了酒店,成绯在将行李放回房间后,对安齐感激的说道。
“好,我先去洗个澡,8点大厅见。”安齐做了个ok的手势,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忙了一下午、流了一身的汗、现在将整个身体放松的泡在浴缸里,下午和母亲在电话里争执所带来的不愉快也忘了大半。
拿起手机,看见上面已经有齐进轩和秘书无数个未接来电。
“小舅,如果是为了财产转移,那么我从明天起不再去公司。”安齐紧握着电话,语气不容回转。
“小齐,你不是小孩子了,做事不要冲动。对于离婚后我该付的赡养费我一分都不会少,但这企业不是我一个人的,不能因为我的婚姻而让家族蒙受损失。我们考虑问题除了道理、感情、还要有理性、睿智。”电话那边,齐进轩的声音沉着而平稳,并没有因为他的负气而有半分的不耐与脾气:“小齐,长大必须要经历,而这经历,也必定会残酷。”
安齐握着电话,久久的没有出声——是他太冲动?还是现实太残酷?
“明天我们见面好好儿谈谈。”良久之后,当浴缸的水都已经变凉的时候,安齐的着电话那边齐进轩有节奏的呼息声,轻声说道。
“好。”齐进轩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叩下了电话——这个外甥,帅气、聪明、叛逆、张扬、冲动、一切男孩子该有的特点他都有。
可是从小单亲的环境、后期母亲再嫁的伤害,让他的成长中,一直缺少一个男性的引导,使他的个性多了份敏感、少了份厚重。
…………
在齐进轩与安齐谈话之后,安齐便开始休假,连万里迢迢赶回来看他的母亲,他也避而不见。
而这一周,慕城将名单上的几家企业逐一拜访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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