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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傅淼湳只是爱哭挑食认生也就罢了,最让盛湘几人头疼欲裂的是,他竟然不爱睡觉。 昨晚盛湘明明见他躺在车后座就睡着的,还以为这孩子确实蛮好带,谁料到今天晚上傅淼湳出奇的精神,盛湘,景小媛跟叶夏至三人轮番上阵,软磨硬泡了两三个小时,愣是没有把他给哄睡了。
盛湘不想叶夏至跟景小媛也跟着遭罪,只得将傅淼湳抱到自己上面的**铺,陪他玩拼图,一玩就是半夜一两点。
盛湘第一次觉得困到下巴点地还不能睡觉,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滋味。每每当她决定倒在**上一睡不醒的时候,傅淼湳总会拽着她的袖子,将她摇醒,奶声奶气的说道:“拼图……姨姨,拼图。”
盛湘真想说一声:拼你妹啊。
可这话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对一个只有四岁大的孝子说出来的。
她能怎么办?只能下**去冲了一杯特浓咖啡,然后陪着他死磕到底。
盛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迷迷糊糊中觉得浑身骨头架子都在酸,睁开眼睛一看,她是头朝下窝在**尾睡得,傅淼湳躺在她身侧,靠墙的方向。原来她睡着之前还是有些意识,想着不能让他从**上掉下来,所以一整晚都维持着保护他的姿势。
傅淼湳总算是睡了,盛湘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早上六点五十,下铺的景小媛跟叶夏至还在睡觉,盛湘伸手捂着发胀的眼睛,她昨晚最早也是三点过才睡的。
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敢再睡,怕睡着之后就醒不过来,毕竟今天还有数学老头子的课。她今年已经有过几次点名不在的时候,再有一次,她这门课必挂无疑。
众所周知,数学公共课出了名的挂科率高,补考能过率却是低的出奇。她要是挂了之后,可能再也没有补考成功的机会了。
如此想着,盛湘干脆从上铺爬下来,先去洗漱,等到景小媛跟叶夏至起**的时候,盛湘已经穿好衣服,正趴在桌上小憩。
叶夏至眯着眼睛问道:“湘,你还好吗?”
盛湘闭着眼睛,哼唧着回道:“不好,现在浑身酸痛,跟被人给打了似的。”
景小媛一走一过,不由得笑出声来。
盛湘暗自叹气,这回可真是自作自受了。
八点刚过,三人都准备出门去上课,叶夏至踩在椅子上往上铺一看,见傅淼湳正睡得香,她低声道:“哎,我们就这么出去,放他一个人在寝室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景小媛也道:“万一他半路醒了,再从**上掉下来可怎么办?”
盛湘道:“不会吧?他昨晚一直拼图拼到凌晨三点多才睡,怎么也得睡到我们中午回来的时候。”
叶夏至说:“以防万一,还是让他到下铺来睡,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摔坏了碰到了,你也不好跟萌萌交代。”
说着,叶夏至脱了鞋爬**,将傅淼湳抱起来,下面有盛湘跟景小媛在接着,三人都是尽可能的小心翼翼,生怕运送过程中把他给晃荡醒了,那可真是为祸人间了。
好在傅淼湳睡得沉,盛湘接过他,把他放在景小媛的**上,然后又搭了几把椅子在**边,这样就算他不小心翻过身来,也不会掉下去。
临出门之前,叶夏至又把通向阳台的门给锁上了,说:“门关好了,电也拔了,其他的他弄什么都无所谓,关键是别把他自己给伤了。”
都准备好之后,三人这才出了寝室门。
一上午的时间,三人都不约而同的心底惴惴不安,毕竟寝室里面到了一个四岁的孝子,总担心他一个人会不会出什么事。
中午一放学,三人连饭都没吃,立马赶回到寝室中。
房门打开,房间中煞是安静,三人统一将视线落在景小媛的**上。
**边的椅子一动没动,还是走时的样子,而**上躺着的傅淼湳,还老老实实的躺在那儿,也是之前平躺的样子,像是完全没有动过。
盛湘松了口气,不由得出声道:“我就说没事吧,他不会这么快醒过来的,这一上午,担心的我连课都没听好。”
景小媛见缝插针的出声揶揄:“说得好像你平常就能听得进去似的。”
在两人斗嘴之际,唯有叶夏至一人来到景小媛**边,她坐下之后,伸手帮傅淼湳盖被子,指尖轻轻碰到傅淼湳的脸,叶夏至眼睛微挑,随即用整个手掌上去探他额头的温度。
脸色一变,盛湘回头说道:“你们快来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啊?”盛湘跟景小媛都吓了一跳,赶紧快步走过去。
景小媛摸了摸傅淼湳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她皱眉说道:“哎呀,是有点热。”
盛湘干脆俯下身去,额头对额头的探测,傅淼湳的体温明显的比早上离开时要高很多。
叶夏至一脸焦急,连忙道:“快点去医院吧,别耽误了。”
三人刚回到寝室,马上又开始给傅淼湳穿衣服,然后快步往寝室外面跑去。
学校外面就有一家医院,到了医院挂了儿科一检查,医生说傅淼湳是胃肠感冒加伤风,发烧三十九度多,要马上打点滴。
几人一听,心里面都很是过意不去,愧疚有,心疼自然也有。
傅淼湳在打点滴的时候醒了过来,看到要扎针,他哭的撕心裂肺,叶夏至抱着他,不停的低声安慰,但他活驴一样就是不要打针,医生见状,只得把点滴改成打屁股的针,最起码一针下去还能暂时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