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混混被江痕踹的哎哟哎哟直叫唤,其中有个混混哑着嗓子叫道:“你知不知道我们老大是谁?说出来吓死你!你敢打我们你死定了,哪条道上的?有本事报上名来!”
江痕淡淡的开口:“我已经报警了。”
几个混混一听报警两个字,脸上均现出惊吓之色,他们可不敢和警察硬着来,逮到了就得蹲监狱,监狱那就是活受罪的地方,没人想进去,几个混混面面相觑的看了看对方,而后都很有默契的从地上爬起来开溜了,也不顾那个被咬的混混了,走之前还不忘恐吓江痕,“你小子我记住了,你等着,我们辉哥不会放过你的!赶明儿个我多找几个弟兄做死你!”
几个混混走了,本来躲起来的卖菜的卖菜的人都出来了,他们看向江痕的眼里满是钦佩,甚至有人开始带头鼓起掌来。
吴唯身上没有一处不疼痛,但是他却不肯松口,还是咬住那个红头发混混的手臂,咬得血都流出来了。
被咬的那个混混痛得鬼哭狼嚎,眼泪鼻涕热汗糊了一头一脸,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江痕走到吴唯身边,开口:“没事了,松口吧!”
吴唯听到江痕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用力眨了一下赤红的眼睛,然后松开了牙齿,他的下颌因为用力过度,几乎都有点僵硬了。
被咬的那个混混得了自由,猛的朝吴唯挥过来一拳,吴唯躲闪不及,被打了个正着,脑袋嗡的一声响,顿时有点眼冒金星。紧接着“噗!”一声响,那个混混被踢的飞出好远,哎哟叫疼声不绝于耳。
吴唯甩了一下头,抬起头看到江痕收回长腿,姿势要多帅气有多帅气。
有围观的人骂那个混混,“打的好,竟然趁人之危,刚才屎都要哭出来了,平日里逞什么能!”
混混显然怕了江痕了,再加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势单力薄,怎么也横不起来了,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滚带爬的就跑了。
“你怎么样?”江痕问吴唯。
吴唯从地上爬起来,吐了口口水,嘴里一股子铁锈味,咸咸的,是那个混混胳膊的味道,他妈的真臭,又臭又酸。
吴唯看着江痕开口:“谢谢你!”
江痕摇摇头,说:“没事。”而后扶起脚边的板架,刚才的打斗中,吴唯家的菜摊子全被掀翻了,各类蔬菜掉落一地,有的都被踩烂了。江痕挑没被踩坏的蔬菜捡起来,摆放在板架上。
吴唯看江痕的动作,脸上满是动容感激之色,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也开始低腰收拾起烂摊子。
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吴唯的爸爸急匆匆的过来了,这是个黝黑的中年男人,一副老实忠厚的长相。此时,吴唯爸爸面上带着急切之色,他显然是听人说过混混找他家摊子的茬了。看到吴唯脸上的伤,心疼道:“回去吧,让你妈给你擦点药酒,这里我看着就行了。”
吴唯走出好远,听到身后爸爸的叹息声,“哎,三天两头的来要钱,这种日子什么是个头啊!”
吴唯双眼立马变的通红,放在身子两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江痕看着吴唯,开口:“为什么不报警?”
江痕刚才说报警自然是吓唬那些混混的,不过,可以看得出来,这些地痞混混对警察还是很忌惮的。
被这些地痞混混盯上了怎么处理都会有问题,只有警察出面将他们抓起来才行,否则普通老百姓什么办法也没有。
吴唯嗤笑一声:“我们难道没报过警吗?可是有什么用?这些人照样来要钱,后来再去报警,警察说这是小事,让我们自己处理,呵,拿着国家的工资,不干实事!一群吃白饭的人!”
江痕想想也就了然,警察来恐怕也只能管一时,警察一走,混混照样过来横行,这的确不是长久之计,关键还是得有个人能治得住这些混混。
江痕想到了一个人,郑景博。
和郑景博也算不上熟,江痕每次参加大大小小的竞赛总能看到郑景博,久而久之,两人也就认识了,还互通过几封信,郑景博打心眼里佩服江痕,整个县城他从来没遇到过对手,江痕算是第一个。
不过郑景博对江痕来说,都是上一世久远的记忆了,他模糊的记得郑景博在县城二中的初中部上学,他的爸爸在县城的警察局做警察,听说还是治安队的队长,家境比较殷实。
江痕心想,如果郑景博的爸爸开口,这些混混自然就不敢来了。
只要有熟人开口,这事就好办,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朝中有人好办事。
看来,他还得抽个时间去找一趟郑景博,只是不知道郑景博的爸爸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他又想到了林峻,到时候如果撕破脸,如果能有郑景博的爸爸做林妈妈和林一夏的后盾,那显然,林妈妈的胜算会更大一些。
吴唯看着沉默不语的江痕,拍了拍脑袋,开口:“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江痕说:“我叫江痕。”
“哪个痕?”
“痕迹的痕。”
吴唯笑着说:“我叫吴唯,口天吴,唯我独尊的唯。江痕,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江痕还没说话,吴唯接着问:“你哪个学校的?”
江痕说:“我不在县城上学。”
吴唯点点头,“我说呢,你身手那么好,要是在县城哪个学校上学,怕是早就传开了,我没道理不认识你。你是哪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