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没想过越过张铁柱独自逃出去,不过老实说,对这里路线不熟,而且张铁柱这尸傀如果真的是受尸鬼婆婆控制,那么我的一举一动无疑也是在她监控之下,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实在不宜有不理智的举动。-..-
而且之前我之所以会被用铜链拴住手脚,我估计十之**是因为害怕我碰触到那盏诡异的噬魂灯。当然,因为我自身似乎没有损失什么,那盏油灯到底是不是我记忆中的噬魂灯,也不敢完全确定。
走了几分钟,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些光亮,我心情隐隐振奋起来,可恶的是张铁柱的脚步依然不紧不慢。
到了石道的尽头,张铁柱突然停住了脚步,不再朝前走,然后侧过身子,示意我自己独自出去。张铁柱似乎怕见到阳光,我由不得想到,这样的特‘性’倒是和他尸傀的身份比较相符。
我深吸一口气,怀着些许忐忑的心情,走出石道,看着外面的朝阳,多少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同时也说明我竟然在石室中呆了整整一夜。
不过很快,我的目光就被一个身影所吸引,那是站在不远处正朝我微笑的敖雨泽。
“到底怎么回事?”见到她平安无事,我松了一口气,心情没来由地完全轻松下来了,不过心中还是有满腹疑问。
敖雨泽对我笑了笑,然后进入石道内,片刻后又走了出来,手里抱着张铁柱曾带着的那个木箱,木箱内是那盏诡异的油灯。
“好了,东西到手,我们可以回去了。”敖雨泽也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语气轻快地说。
“喂喂,不带这样的,你多少解释一下吧?”我感觉自己快要抓狂了,十几分钟前,自己还在自怨自艾地想着怎么等待眼前的美‘女’来拯救落难的狗熊,没想到最后还真让自己料准了,只是这过程未免太简单了一点吧?
“嗯,怎么说呢?总之,我们都误会了尸鬼婆婆啦,总的说来,她也算是个苦命人,而且我们之后双方还有着很大的合作余地。”敖雨泽没头没脑地说。
“好吧,我的姑‘奶’‘奶’,就算我们误会了她,那么真相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要被关在小黑屋里几个小时……”我哭丧着脸问。
“出去再说,我还要在这个村子里,确定一些事情。”敖雨泽抱着箱子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说。
我这才注意到这是一个小山谷,就在离尸鬼婆婆的家几百米远的地方,周围地势崎岖,就只有这一条小径通向后面的石道,要想不惊动尸鬼婆婆独自进去几乎完全不可能。
路过尸鬼婆婆的家时,敖雨泽却没有带着我进去,只是在‘门’口的位置,微微朝里面鞠了一躬,似乎在做着无言的感谢。这更加让我奇怪,想要进去问个究竟,却被敖雨泽阻止了。
“秦峰呢?”我见敖雨泽暂时不想回答我先前的问题,又没有看见秦峰,于是问道。
“在他曾经居住的屋子里,他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敖雨泽说道。
我估计所谓“有趣的东西”,应该是和那张就照片上和他合影的中年男人,那个时候的秦峰还只有十岁。
很快,我们进了村子,不过村子里的人大概都听说我们去过尸鬼婆婆家了,看我们的眼神很是怪异,有些躲躲闪闪,同时又带着些敬畏。
这个村子是远近闻名的长寿村,不过和其他省市的长寿村不同的是,他们极为低调,甚至极端厌恶媒体的宣传,对于一些采访也拒不配合,所以除了附近的十里八村外,知道的人并不多。
这个村子原来的名字,早已经被忘记了,最后就直接被称为长寿村,说起来倒也十分形象。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村子里有尸鬼婆婆这样的人存在的缘故,村子里面的人,总似乎隐藏着重重心事,有时候多问几句话,也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总感觉有些鬼鬼祟祟,不够光明正大。
这和我来之前臆测的长寿村的村民应该是极为自然朴实的样子,可谓大相径庭,老实说有着这样心态的村民,按理说是不应该如此长寿的,因此长寿村之中,很可能还隐藏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怕是只有尸鬼婆婆这样长居此地的老人才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不过这些和我们此行的目的无关,我们也无心打探,径直朝秦峰曾住过的地方走去。
说是曾住过的地方,可现在已经是一个没有人居住的牛棚,秦峰居然还能在里面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说起来也算是古怪了。
到了地头,远远地我就看见了秦峰,和他站在一起的,还有他的初中同学张顺。
张顺个‘性’开朗,见了我们两个走过来立刻招呼起来,还不时暗示我们有没有见到他堂哥张铁柱。
对于张铁柱现在的状态,我多少有些拿不准,不过关于尸傀的传言,大概有大半是真的,只是在搞清楚尸鬼婆婆真正的面目之前,我也不好多说,就只好当做没有听懂张顺的暗示。
这个时候的牛棚,早已经没有了牛,据说前些日子一头牛被张铁柱咬死吸血后,牛主人怕晦气,就赶了自家的牛去了其他地方。
在牛棚的的西北角,据秦峰说原来是当做柴房的地方,这个时候已经挖了一个一米多深的大坑。
在大坑的底部,有两样东西,一样是一个一尺来高的雕塑,上半身是面目俊美身材壮硕的男‘性’,下半身却是一条两侧长着无数人手的蛇身。毫无疑问,这是巴蛇神的雕塑,这雕塑怕也不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