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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东拉西扯的聊了会儿天,等到围在肖劲松周围交费的学生没那么多的时候刘伟就站起来准备去交费。
“走,交学费。”刘伟对后面的两位女生道。
“等一哈儿。里一阵摸索,很快扯出几张“青皮子”,站了起来,“小清,要不我帮你交吧?”李杨对坐在里面的廖小清说。
廖小清很想让李杨代交,但是看了眼前面的王勃,如果让李杨代交,这里就只剩下自己和王勃,她担心那家伙又会口无遮拦,说些“难听的”的话,就摇了摇头,说:“算了,我跟你们一起去。”
四人走后,王勃便感到有些无聊。此时已经快接近第一节课下课,不少人已经离开座位,开始四处走动。王勃就打算出去透透气,顺便去走廊尽头的九班看看梁娅。尽管在教室内只坐了一个小时不到,但在社会上已经自由自在了十年的王勃已经很不能适应中学这种太过规整和严肃的氛围。
就在王勃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衬衣,灰西裤和半旧皮鞋的小个子圆脸男生朝王勃这里走了过来。
“勃哥,整了身新衣服嗦?”小个子男生笑着对王勃道,目光在王勃的身上上上下下一阵扫视。
前世的王勃,跟班上的任何人都没多大交集,不仅跟那些成长背景悬殊的城里学生走不到一块,跟同是农村同学彼此之间的关系也泛泛一般。平时相互之间的聊天玩笑当然也有,但也仅此而已,一放学或者一放假,便成了一个个不相往来的单独的个体。
当然,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不少从农村来的,家庭贫困,成绩却好的学生的一种通病。每个人都在努力的挣扎着改变自己的命运,大家自尊、自负同时有背负着自卑的枷锁。王勃在工作之后都还有走动的同学。小学有,初中有,大学也有,唯独高中没有。
不过,矮子里面拔将军。如果硬要在班上找一个跟自己多少有些共同语言的人,那就非林文健莫属。
和王勃一样,林文健也是从农村硬考到四中的农村孩子,两人的成绩都十分优秀,经常联手包办班里的前两名。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林文健在“比穷”方面跟他也有得一拼。王勃一到夏天就是衬衣+西裤+泡沫凉鞋,林文健同样是衬衣+西裤+泡沫凉鞋。王勃的衬衣和西裤总是偏小,偏短;林文健的衬衣和西裤却总是偏长,偏肥,反正都不太相称。
而且在拖欠学费方面。他们两人差不多也是这方面的“专业户”,同时也是被学校团委“献爱心”,“送温暖”的对象。
王勃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便是高二的时候他配了一副眼镜,还没用到一年,眼镜中央连接两边镜框的横梁莫名其妙就断裂了。当时的王勃愁得不得了,因为那个时候已经是高三,因为镜片的质量,过度的学习,当然也包括过度的看的近视从高一的一百度骤然升到了四百度,不戴眼镜。哪怕坐第一排他也看不清黑板。当时家中连他的学费都是欠着的,根本没钱给他重新配一副眼镜。王勃只能想办法自己修理,用线绑,用透明胶缠。用细铁丝绕,各种方法想尽,也没办法让眼镜恢复到不影响视力的程度。那个时候的王勃,真的有种万念俱灰,用手指将自己这不争气的眼睛戳瞎了事的念头。
就在他灰心丧气,一手骑车。一手抬着眼镜框,用一种怪异的姿势来到学校时,学校团委的一个老师把他和林文健叫了出来,一人给了他们一百块钱,说是学校对他们这些品学兼优的贫困生的关怀,让他们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名牌大学,不要辜负老师们的期望云云。
团委老师的一席话,让从早上起来,一只手就从未离开过眼镜框的王勃当即就落了泪,差点就给跪了。当时林文健就站在王勃的身旁,立即走上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说勃哥,待会儿我就陪你去配副眼镜,如果钱不够,就把我这一百块钱借给你,反正目前我也没啥用钱的地方。
中午放学,王勃便在林文健的陪同下去眼镜店配了副新眼镜。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的有意安排,镜片连同镜框,刚好一百块钱。
林文健安慰自己的那句话王勃一辈子都记得。2001年高考,王勃一本未中,二本去了双庆的外语学院。林文健的发挥也失常,留校复读了一年。第二年超水平发挥,清华都上了,但填报志愿的时候却太过谨小慎微,只填报了一所普通的211。林文健实在不甘心自己明明清华的料跑去一所普通的211就读,一狠心再次复读。第三年开始实行先高考后估分再填志愿的政策。2003年蜀省的高考题目相当难,省理科状元也才考了674分,林文健觉得自己发挥得不太理想,六百分都不一定有把握,于是就报了一个省内的大学。结果自然是悲剧,他考了620,当年清华在蜀省的提档线只有613,他若是大胆一点,又上清华了。
林文健觉得老天爷一直在跟他开玩笑,这种中国式高考,他玩不起,也不敢再玩下去,尽管心有不忿,终还是开始了自己的大学生涯。
2007年,七班举行了一次同学会,很多同学都来了。王勃当时毕业才没两年,刚去美利坚见识了一大圈,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所以也去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