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赶我走了?”
“怎么,还想让我陪你切磋切磋?”
夫渠扬眉看向他。
“切磋谈不上,只是…老仙,你没从上面带什么好东西下来吗?”
“上面有的,这里全都有。
你还想要什么。”
蛇王撇嘴:“真是无趣的人呐,好,我走,我走行了吧。”
蛇王说完将那硕长的尾巴铺到地上,一摇一晃的离开了。
他走了之后雨滴道:“这个醇恭长的可真大呀。”
“他是正儿八经的蛇族后代,体型与龙无异。”
“难道上面的蛇就不是正儿八经的蛇族了吗?”
“我说的蛇族与你所理解的蛇族是不同的。
从前,醇恭所在的蛇族与龙族、麒麟族并称三大族。
麒麟生活在天上。
龙生活在海底。
蛇生活在地面上。
他们守护着三方土地。
可是后来,蛇族因为违反了神族禁忌,被从三大族中撤掉后打入了地底。
这也就是为什么现在的蛇都住在洞里的原因。
那时候,在蛇族最旺盛的时候,是三大族中的佼佼者,很厉害的。”
雨滴嘟嘴:“那我就想不明白了。
好好的,他们干嘛要违反神族禁忌呢。”
夫渠扬唇浅笑:“这世上的人都一样。
永远都不满足。
成为了两个人中的第一,就会希望成为十个人中的第一,百个人的种的第一。
追求是永无止境的。
他们想要的,从一开始的在三大家族中成为佼佼者变成了后来在整个世界成为佼佼者。
神族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
因为他们也一样,好不容易站在了第一的位置。
怎么可能愿意让后来者居上呢。
所谓的比拼都是相对的。
可是输的,往往都是弱的那一方。
与三大族比,他们的确有优势,可若与神族比,他们还差太远。
所以被打回原形是他们别无选择的路。”
雨滴点头,许多事情都弄顺了:“那这个骄傲的蛇王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他是犯了什么错误吗?”
“他杀了玉帝的长子,算是触了仙界的霉头。
神族本来就压制着蛇族,结果他又犯了这样的错误。
自然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雨滴不解:“那他为什么要杀人呢。”
“说起来此事也不能完全怪他。
当年玉帝的长子有些嚣张和目中无人。
他的羞辱伤害到了正值大好年华的醇恭的心。
所以醇恭才会冲动之下失了手。
后来,玉帝一气之下判了醇恭鞭笞之刑。
就这么一鞭子,一鞭子的将他身上的神气全都鞭掉了。
之后,蛇族步入衰亡阶段,彻底沦陷为妖类。”
雨滴冷哼一声:“这么说来,神族做的事情也不全都是好事儿吗。
玉帝自己管不好儿子,还有脸了呢。
师傅,既然是这样,当年你为什么不帮醇恭说说情呢。”
夫渠耸肩:“你不知道吗,你的师傅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
雨滴努嘴,刚刚还觉得那个醇恭那么高傲,实在是可气。
可现在她又觉得,醇恭是个可怜的妖了呢。
“想什么呢,小脸儿气鼓鼓的。”
雨滴抱怀一脸的义愤填膺。
“在想醇恭真可怜呢。”
“其实你也不必觉得他可怜。
虽然这刑罚有些重了。
但他杀了人也是事实。”
雨滴看向师傅:“师傅,很奇怪,你说这里关押的明明是恶妖恶鬼和半妖恶灵。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他们的时候觉得他们似乎并不想传说中的那么恶呢。
如果真的很可恶的话。
那他们不是应该不分青红皂白的欺负人吗。
可我看这里倒也算是平和呢。”
“你知道东郡国已经被封印起来有百万年了吗?
这百万年间,再恶的棱角也该被磨平了。
现在,东郡国是他们集体的家。
即便他们会为了争权逐事儿互相争斗。
但却不见得会做什么恶毒的事情。
因为这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
而且,除了半妖之外,恶鬼恶灵和恶妖都有过被镇.压在塔底的经历。
比起那不见天日的塔底,东郡国对他们来说显然是乐土。
他们根本就没有必要继续作恶多端毁了自己最后的家园,不是吗?”
雨滴用力的点了点头:“师傅的话总是那么有道理呢。”
“你呀,就别拍马屁了,师傅知道你会说话。”夫渠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
“师傅,我这可不是拍马屁。
我现在的话可是句句属实发自肺腑哦。
我觉得这世上师傅的话是最有道理的了,比我爹娘的都有道理。”
见师傅要领着自己往外走,雨滴转而问道:“师傅,我们这是又要出去了吗?”
“对。”
“不是要打坐吗。”
“在这里打坐静修只是为了等消息。
现在,既然已经有了消息,那我们就不必耽误时间了。
这东郡国毕竟是封印之地。
我们能少呆尽量还是少呆为妙。”
雨滴心下一阵兴奋:“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去找灵姝了吗?”
“对,去玉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