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开进了废弃的厂区,而破烂王却还抓着梅周的衣领不放。虽然在楼下面,我还是听见了梅周的狂笑,他大笑着说:“死乞丐,你他妈的给我放手!警察都来了,你还不放手?你没种,有种你早把我推下去了!松开手,傻逼叫花子!”
“咚!”一声巨响,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然后躺在地上不动了。我这才发现,楼顶上的人不见了,无论是梅周,还是破烂王。
我赶紧跑过去查看,发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是梅周。破烂王真的把梅周从楼顶上推了下来。地上一大摊血,看起来,梅周完蛋了。
“不许动,举起手,放在头顶!蹲下!”我的背后响起了声音,我明白,是警察,我赶紧举起手,按照警察的要求去做。警察将奴帮人也逮住了,一起押了过来。一个警察查看了半天梅周,确定梅周死了,走到我面前,喊道:“说,人是谁杀的?”
我没说话。突然,我发现破烂王从梅秀所在的屋子走了出来,手里拿着石锁的那个匕首,匕首上全是血,破烂王的手上和身上也全是血。他说:“人是我杀的,屋子里还有两个,都是我捅死的!”
警察如临大敌,一下子包围了破烂王,让他把匕首扔在脚下,踢远,然后蹲下,将手放在头顶。破烂王照做了,显得很是淡定。警察拿着枪过去,捡起匕首,控制了破烂王。我和奴帮的兄弟都很震惊,没想到破烂王会把杀死黑社会混混的罪名揽过去。
我想黑社会的其他混混一定会说实话的,这时候,我放眼望去,哪里还有一个黑社会混混?那些人,一个都不见了。连之前和梅周打麻将而被奴帮兄弟控制的那些混混,也不见了,我估计是警察来了之后,混乱中,奴帮兄弟也放了那些家伙。
不仅那些混混,之前楼里住的人,似乎也不见了。也难怪,无论是黑社会混混,还是那些来路不明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肯定很怕警察,估计都从地下室的那个暗道跑了。之前狗哥在的时候,那个地下室暗道,就是这里的人逃脱的最佳途径。
警察给破烂王戴上了手铐,然后进了发生命案的屋子,一共四个警察。这时候,我听见一个警察在呼叫支援,说是案情重大。案情当然重大,一下子死了三个人,我和奴帮的兄弟来之前,根本就没想到会这样。
(《大校奴》网首发,请支持正版。b>破烂王对警察说,三个人全是他杀的,与我们无关,让把我们放了。但是警察哪里会听他的话,他们肯定要将我们带回警局好好盘问一番。这时候,破烂王扯开嗓子,像是故意对我们喊话,说:“你们这些兔崽子,跟着来捣什么乱?我自己解决不了是不?我还不是把人杀了?你们帮上什么忙了?”
我听出来了,估计奴帮的兄弟也听出来了,破烂王这是在告诫我们,到时候录口供的时候,让我们说是他杀的人。我大声说:“破烂王,你这个混蛋,杀了人,我们不跟你玩了,到时候,我们把你杀人的事情全告诉警察!”
我既是对破烂王说话,也是对奴帮的兄弟说话,就是为了对一下口供。奴帮的兄弟应该都明白我和破烂王的意思了,我们做兄弟这么久,这点默契还是有的。正在这时候,一个警察过来踢了我一脚,说:“喊什么喊?有什么话,一会儿让你说个够!”
不一会儿,支援的警察来了,一下子来了两辆警车,法医也来了。他们给现场拍了照,又勘验了一番,然后简单地做了个笔录,我们大家都很有默契地说了当时发生的场景,只不过,将杀人的人从石锁变成了破烂王。
三具尸体都被运走了,破烂王被押上了警车,而我和奴帮的兄弟,也被带上了警车,一起带到了警局。到了警局,我的手机响了,可是,警察不让接,还没收了手机,说是口供录完,没有事,也可以取走手机。
口供录到了很晚,录完都半夜了。我和奴帮的兄弟被放了,而破烂王被拘留了,警察还要寻找黑社会混混。出了警局,我们一对口供,大家说的都差不多,都将石锁变成了破烂王,在大家的描述里,根本没有出现石锁这个人。我们一致觉得,警察根本就找不到那些黑社会混混,那些人作奸犯科,之前怎么没抓住?
我们风城的警察,办案都比较粗糙,这一点多次进出警局的我,早就知道了,而且凶手都承认了,凶器也找到了,而梅周被杀的瞬间,警察也看见了,所以,对警察来说,案子没什么疑点,找黑社会混混只是说说而已。我估计,奴帮的兄弟,口供也有出入,但是,人太多,有些人在屋子外面,有些人在屋子里面,不可能看得完全一致。
不过,离开警局之前,我还是被警察骂了一顿。我多次进出警局,警察都认识我了,一个多次和我打交道的警察对我说:“你这个娃娃,你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有麻烦,到底咋回事儿啊?”
我什么都没说。我明白,警察就是借机训斥训斥我,这时候,我最好别说话,多说无益。我想到一个问题,韩威带着一个奴帮的兄弟跟着救护车去医院了,警察是不是也派人去了医院,韩威和那个奴帮的兄弟不会说穿帮吧?
从警局出来,我也拿到了手机,一看好几个未接来电,正是韩威。我赶紧给韩威打过去,韩威的手机却显示关机,给另一个奴帮的兄弟打,也显示关机,我心里一惊,完蛋了,是不是穿帮了?警察会不会再将我们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