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邪的脑海里轰然炸响,这怎么可以?想到那个至死不渝都要等待他回去的人,天邪心里不禁有了些恐惧。绝不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否则他都不会原谅自己。
“那个······其实我们都没有很好地认识对方,这种婚约是不是太盲目了些?万一对方是个人品低下,性格怪癖的人,是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岂不是耽误了一生的幸福?”天邪只好弱弱地説,用那个世界的观dian批判这个多么错误的风俗。
其实他也知道这是多么无力的,皇族的婚姻想来都是以政治为基础。就是在那个世界的大家族和大公司,都会以婚姻为媒介创造利益。
“虽然我最开始也是很不认同这种不明不白的婚约,但是殿下能説出这样的话,就説明殿下的人品绝对是可信的。身为一个国家的继承者,身受皇族教育长大,应该明白我们这些贵族子嗣的婚姻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就连殿下的婚事,也还是由陛下定下的。”艾兰安静平和的説,这样子看出不是她不在乎,就是修养实在沉稳得很。
天邪脑子里一团乱哄哄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不通,就先暂且不想,应该有一大堆麻烦等着他才对,等应付完那些麻烦自己也许就能闪人了吧?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天邪这才慢慢安稳下来:“你能説説你为何要逃跑?现在帝都的情况怎么样?”
艾兰赞许地看了天邪一眼,没想到刚才还烦躁不堪,现在就安稳下来了,不愧是未来的国王。
“如你所见,情况很糟糕。殿下五年没有一dian音讯,陛下苦苦寻找三年未果,终于放弃了。也就是两年前,陛下开始慢慢放下手里的政务,交给亚克巴里亲王打理。尽管帝都开始流传王位会落入亲王的儿子,但是陛下仍旧不予理睬,采取既不赞同也不反对的态度。毕竟,如果殿下真的身有不测的话,按王族的规定应该由亲王的儿子继承王位。”
“也许是大多数人看出了陛下的想法,很多人都投靠了亲王。现在亲王几乎已经掌握了半个政局,只有另外的两个帝都大家族还保持中立,因为他们即便不站队也能保持在凌国的地位。”
“我父亲青州牧掌管边军二十万,亚克巴里亲王想要拉拢我父亲,妄想通过我与他儿子成婚来稳定他的政局。那样的话,即便有朝一日殿下回来也于事无补了。但是我父亲与陛下婚约在前,即便陛下放弃了,我父亲也不愿做背信弃义之人。因为那样的话,我青州青云一族的名声就会被世人所唾弃。”
“亲王拉拢我父亲无果,便企图用莫须有的通敌之罪陷害我父亲,以此来胁迫我父亲妥协。事情大约就是这样子了,现在隆达殿下回来,只要去帝都就能稳定政局,也能让陛下从新振作起来的。”
天邪无语,隆达的父亲未免也太不负责任了吧。难怪灵州私自增收税赋这样的大事他都不想理,原来是已经有了把王位让给他侄子的想法了。
“那灵州增收的那一批粮食到了哪里?”
“那批粮食给亲王用来招募一批私军,大约有两万余众,就在灵州城。不过他外甥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空架子,军队的带领是亲王的亲信波连多和兹午。”
“好,我们现在就前往灵州城,把那支军队乘着现在拿过来。”
“波连多和兹午都是八级灵者,你一个人就算打得过,还有一百多个亲随军,都是中级灵者,你不是羊入货口吗?难道你以为他们会把你当成王子?”艾兰焦急起来,连连劝阻。
“这就对了。我五年未归,波连多和兹午肯定会説我假冒王子,然后想乘此机会杀了我而为亲王立下大功。我就用企图杀害王子谋反这个理由杀了他二人,到时候就算亲王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可是你一个人对上他们二人,真的没有问题吗?”
“放心吧,没有问题的。”天邪自信满满地説,他也是八级灵者,但是能和两个九级灵者打得势均力敌,最后还斩杀了其中一人。
“如此,我们这就走吧。”天邪説完,从马车里出来,直接跳到了赤炎上面。
“xiao姐,他真的是隆达殿下吗?”余叔轻声问道。
“已经得到确定,他确实是隆达殿下。现在我们赶往灵州城吧。”
一行人又往灵州城方向行去,不过速度却是不急不缓。那留下来监视天邪等人行踪的两个探子也傻了,难道他不是逞口舌之利,真的打算去灵州城找州牧麻烦?
天邪一路上又掩盖了自己的面目,一行人直到下午才走到了归属灵州五城的平城。要到灵州城起码还要半日的路程,只好暂时在这里歇息了。来到这里最贵的酒楼,掌柜的也是有眼色的,一看来人的仗势还有艾兰的穿着就看出是有身份的人,连忙迎入二楼贵宾区。
用饭时,余叔恭谨地候在旁边。天邪有些不习惯,便对着他道:“你也坐下来啊,站在旁边怎么吃?”
“xiao人不敢,殿下和xiao姐用完之后,xiao人才能用。”余叔躬身低声説。
“这里就我们三个,没有那么多规矩,难道我们吃完了还要等你再吃完才去找客栈?”天邪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随口説説而已。但是余叔却是惊恐不已,连忙告罪:“是xiao人疏漏了,殿下和xiao姐请先用餐,我这就去找好客栈。”
“算了吧,余叔。既然殿下都开口了,你就坐下吧,吃完了再去找客栈。”艾兰叫住转身欲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