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童岂能没感应到他的存在,否则也不会如此果决的离开,正是逼其显身,闻言后止住了身形,见关虎一脸惭愧的向哪位儒士躬身施礼,不由心中一动。
姓元,而且直呼关虎之名,而且关虎对其也尊崇有加,自然便是当今皇室子弟无疑。
肖童转过身去,微微一笑,只是拱手施了个半礼,便返身再次向正厅中行去。
“也许肖某该称您一声元皇子……。”
“当今圣天子膝下八皇子,天运候千岁在此,肖兄弟不可无礼……。”
“唉!关虎,你不可无礼才是,肖兄弟一身大气运在身,岂是我这个凡身之子所能高攀,能得之为友,乃元某幸甚!”
关虎一旁,见肖童只行半礼,一来是为警醒与他,二来也是代其点明皇子身份,单这种世故,也令肖童佩服。
但让他心中更加心定的是这位皇子,看其一脸平静,不骄不燥,毫无一丝皇家的据傲之像,这便让肖童有种天幸自己所托有望之感。
至于什么大气运之说,他自然更当对方是在客气,因为在他这种乡间少年身上,实在也很难找出第二种值的称赞的东西。
“想来我的身份,八皇子自然也应该早己熟知,否则,今日之事便算是肖童鲁莽了……。”
肖童心中一动,倒也不急着说出事情,心存了一丝考校之念。
若对方果真一无所知,那这种人也便不足以托付家人,就算自己冒险前去清陀山,寻找父亲哪位师尊,也强过所托不力之人。
不过这也是万不得己之念,毕竟那种仙门高人,俱都是方外之人,一来不理这世俗之事,二来也萍踪不定,不是其主动找寻,基本上很难找到。
如自己师尊等人,更不会介入此事,此乃他自己的俗世之事,若事事求师门相助,他这个弟子,也便没有了存在的必要,这是师尊早就提点过的。
所以他眼下所能求助之人,几乎没有选择,只能盼着对方实力强劲,足够以之为倚,那自己投桃报李,也自然在所不惜,这也正如师尊所说,世事皆交易之理。
正厅之中,元谨之与肖童分主客坐定,关虎也再三被八皇子想让,这才打横半坐下方相陪,这外表粗鲁的汉子,果如肖童所测,实际上精明过人,更谨守君臣大义,外粗内秀。
元谨之没想到肖童坐定第一句话,会如此直接,饶是以他的内敛心境,也不觉稍稍一怔,眼看关虎又要说话,他却摆手止住。
“肖公子乃前朝遗孤,这个元某自然也有所耳闻……。”
“如此甚好,说明元皇子果是英明神武之辈,想来下面肖某想托付之事,皇子天姿也能猜得出来,正是想托付家人与皇子相佑,不知可能答应?”
元谨之说话极缓,仿佛随时准备让对方打断,果然肖童一开口,他便含笑不语起来。
“哦,肖公子果然豪爽,如此相信元某,倒让元某汗颜……。”
“不是肖某夸口,以肖某之材,自然不会屈于这大千世界,师门虽也有严命,只可凭一己之力修行,不会过问在下的俗事,但肖某自信,入仙门之事倒十拿九稳……。”
肖童也不与他在此多费口舌,如今自己家人之事,已经让自己颇为上火,此刻虽然身在欢宁关府,却恨不得插翅飞回下野,心中一阵强烈的不祥之感使他一句费话也不想说。
“还有,肖某放开手脚之后,所行之事,也当能算得上与当今官府乃至皇室有益之事,之所谓道相同故而为谋,虽不会给你们什么承诺,但你皇家却只会受利,而不会吃亏……。”
肖童索性拿出了所有的低牌,成与不成,只看对方一念而决,说罢便双手一拱,显然只等对方答复。
“肖公子言干语脆,倒是极为洒脱,不瞒公子,此事却是事关重大……。”
“你心中定然疑我为何如此急剧,此事不劳猜想,因为家人安危,危在旦夕,肖某心中迫念甚急,若因此有所差池,那便是你皇家以举国之利让我,肖某也不屑与谋……。”
“大胆……。”
关虎见肖童越说越急,竟然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狂话,不禁一怒,就欲起身相搏,虽然只是做做样子,却状极迫切。
“关虎,你急个什么,说过肖公子不是一般人物,只是与我谈场生意,你何必以俗礼度之……。”
见这位元谨之脸上不但没有一丝不快,反倒是出言斥责起关虎,倒让肖童心中佩服其胸襟广阔,这元家取旧朝而代之,看来果如人言,乃是天道所归。
元谨之稍加沉吟,起身告了个罪,便从腰间取出一方传音石来,去后边传讯问音,肖童心中一动,神识稍加扫视,却不禁脸色大变,几欲拨腿就走,却强忍了下来。
关虎正欲出声相问,却见元谨之一脸焦急走了出来,匆匆吩咐关虎。
“速备我的迅电飞甲,立刻载肖公子前往燕讯山赤霞宗山门,不得有误……。”
见关虎匆匆离去,又见肖童一脸感激,冲自己拱手相谢,不由让元谨之一怔。
“八皇子莫怪,方才你的讯音,在下全听见了,多谢殿下之德……。”
在肖童这一句话出口之际,元谨之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边与肖童相携出门,一边向前肖童沉声道:“可惜与赤霞宗之间,朝庭本有一战,却仍未到时机……。”
“多谢八皇子美意,他日再行叙话吧!”
说话间已经到了一具身形不大,但却精巧之极的飞甲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