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母亲在门外,轻声呼唤他用饭时,他已经尝试了四十多次,一边屏息,一边运行功法吐纳,但却俱坚持不了六十五息,就已经到了极限,功法只够运行一半多一点。
这也同时表示他这一个多时辰来,全部做了无用功,到现在为止,腹内连一丝先天之气的影子都没炼成。
答应了母亲一声后,却犹自不甘,又再恨命试了一次,勉强到达七十息时,便连神域都已经开始警告,的的确确到了极限,再连一息都不敢再屏了,否则非晕过去不可。
《先天一气决》中,也有练习屏气的窍门,例如在水中屏息,以百窍辅助呼吸,或者埋入沙中等等,但做为肖童,自感时间紧迫,对这种漫长的练习,心中颇为不甘。
但如此看来,他还是想象的有些简单了,只得先一边感悟功法武技,一边勤习屏气之法,只盼能早日炼出先天灵气。
实际上屏气这活,在前世他就试过,那时还只能屏息四十息,那就已经是一般人的极限了,但穿越后这具躯体炼体圆满,这才能多出一倍时间,这就己经极为不错了。
想通了这一点,他也便不再焦虑,心境也平和了许多,这才从鼎中出来,向膳房而去。
来到膳房,这才发现如平日一般,母亲与英姨竟然还在等他,不禁让他心中颇感不安,但瞥了一眼厨中的千韵,他便也没有说话,向母亲与英姨示意了一下,便开始埋头吃饭。
“韵儿也出来吃吧,又不是外人,这次回家怎么看你好象生疏了许多一般,莫不是有什么心事不成?……”
英姨却明显并不买帐,她的性格本就爽直,再说也不可能知道肖童前世与韵儿之间的因果,心中便忍不住要替肖童打抱不平。
肖童一急,差一点说了出来,连连示意英姨嘴下留情,但母亲却仿佛也有些不快,竟然一脸冰冷,并没有如往常般出言阻劝,不由肖童连连叫苦。
“砰……。”
“没有啊英姨,韵儿不敢,不过是……。”
千韵心情一急,不禁失手便打破了一个盘子,嘴里更是慌的颤抖起来。
“哎!这该死的孽缘……。”
肖童自炼体圆满后,本就对这饭菜已经慑入不多,只吃了几口,见场面顿时尴尬起来,不禁心中暗叹了一声,缓缓离席而去。
“童儿,你再吃一些啊,怎么是嫌英姨多嘴了不是……。”
英姨本就性子烈,脾气直,见他起身要走,顿时脸色变更不好看起来,以为对方在给他使脸子,心中的恶心顿时便忍不住发了出来。
“英儿,你怎么跟……怎么跟童儿……。”
母亲也自一急,差点便通出肖童的底细,英儿虽然是自己人,自始自终都知道此事,但一旁有韵儿存在,她自然不敢吐出实情。
千韵此时,在厨房里再也站不住了,忙急步提裙来到膳房,提衣跪下,但这其中事情,本就极难言明,张了几次嘴,却仍是不知从何说起。
“英姨,你这性子……,哎!”
肖童本意,并不想将他清醒的事情,让韵儿知道,一来对方心事外属,就此各奔东西,便再无牵挂,这样让对方离去,心里可能会稍稍好过一些。
二来也确实是对此事不知如何说起,心中纷乱,不如不言,若将自己苏醒的消息外传,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在方才那一刻,他却决定不再隐瞒自己苏醒之事,若再装下去,这些事情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反不利他的修行。
见肖童一脸无奈,英姨此时也发觉自己说的有些太过,竟然逼的“七皇子”不得不暴露了自己装傻的底细,不禁一脸惭愧,正欲说话,却又被肖童止住。
“母亲大人,即然今日之事已经挑明,不知孩子对自家之事,可能决断?”
“童儿,为娘何时忍心逼迫我儿了,你想怎么处理此事?”
“童儿,别怨英姨,都怪英姨这脾气……。”
三人一翻对话,彻底将早有觉查的千韵惊呆,原来只是有些判断,但此事蓦然发生在她面前,还是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我岂能怪怨英姨,不过英姨今日将此事挑明,也并无不可,反倒促使童儿下了决心,这倒是件好事,我应感谢英姨才是!”
众人正说话间,突然门外步履声声传入肖童耳中,此人步伐沉稳,但却张合有度,落地甚轻,显然是一位强者高人,这倒令肖童有些疑惑,不知是哪方高人在此时来临。
他正自皱眉向外观望间,就的外面有一声清郎的声音传了进来。
“肖伯母,晚辈白远冒昧求见,望伯母允准!”
“奸……。”
“英姨……。”
这声音一发响起,千韵便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道:“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英姨一怒,拍案就要站起,却被肖童一声喝止,见母亲也是气的一脸煞白,心中顿觉五味陈杂。
“白公子且请入内……。”
不待母亲发话,肖童已经一脸冷肃的朝外喊了一声,随之一条白衣少年便急匆匆走了进来,一见瘫倒在地的千韵,不禁脸上顿时寒了下来。
“伯母大人,如此对待一位女子,有失了你七夫人的贤惠了吧……。”
“闭嘴……。”
肖童突然怒斥了一声,直逼着白远的双目道:“你也有脸在此评判他人?”
白远见肖童突然神智清明,不禁一怔,虽然他早听见里面有一位年轻人的声音,当时以为是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