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童虽然是三世为人,但还尚是第一次见有人将这强取豪夺之事说的如此光明正大,不过这也正合魔家之性,凡事毫不粉饰,强者为尊,上古神籍,自然应该落在最强之人手上,这对他们来说理所当然,并不是一件令人羞惭之事。
“阁下即然知道有人居心奸诈,就该详查明断,而不是如此被人利用而不自知,在下只不过是在他店里转了一圈,与这位姑娘更是素不相识,何来卷走圣籍一说……。”
肖童嘴里在应付着那摩柯南叶,神念却潜入温玉令,连连安抚又已经兴奋起来的通天,不亏是战阵仙甲,天性好战,就算是虚弱如此,骨子里也透着一种好战的热情,就算是再次陷入沉睡,也毫无一丝畏惧。
不过肖童当然不敢再让通天再陷入沉睡,本身这灵性极为虚弱,还未完全恢复,若再受损,那将会永远沉睡,除非用传说中的仙材才能再次唤醒,不过那仙材岂是如此简单,其本身价值,便已经足抵得上半件仙甲。
而且更重要的二次受损,那必将损伤仙甲本源,这却是肖童怎么也愿意面对的事情,况且此时也未到生死之际,他可不敢轻易露出仙甲之威,别人可能不识,但这位魔修却绝对稍露一丝威能,便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
仙甲出世,那可不是一般的震撼,需知仙门祖界之中的上九宗仙门,都难得一件仙甲镇宗,更何况凡界俗世,这个消息若传出去,“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就算是上九宗,也说不定会拉下脸来抢,否则当年的三大魔宗也不可能费那么大机心设计。
且不说依照《太真玄炉经》所炼制的仙甲品相如何,只是当年三宗所花费的奇材仙珍,便是一个相当庞大的数字,若不是三宗合力,只恐还无法凑齐,更何况双甲合一,这一件通天甲,实际上品相连徐福当年也已经无法判断了,毕竟他未正式进入仙门修习,仙甲互融之事,他也是头一次经见,许多道理至死都未曾悟通。
“好你个不识好歹的少年,本座行事,何用你来教导,本座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你且打听一下,本座何曾对着一个凡子,而且是一个玄蛮说过这么多的道理,你既然不听却也莫怪本座无礼了……。”
摩柯南叶今日也是遇见一位难得的少年才俊,心生爱才之心,方才多说了几句,甚至于还为自己辩解了几句,但实际上他真是在诡辩,今日此行他乃是受师尊之命而来,并非是他本人之意。
正因为这个原因,更让他心中有种“恼羞成怒”之意,虽然仍在这这大街之上,但魔修向无什么避世之心,说话间怒气上行,便要上前动手,一阵冲天煞气陡然而生。
这时候那些看热闹的闲汉们终于知道了危险,纷纷后趋,但也只是退出了数丈,以为如同一般的武者斗殴,退几丈不被误伤就行了,太远了就看不清热闹了,但却不知筑基尊者出手,特别是这种魔修出手,方圆数十丈寸草不生,区区数丈还在力道旋涡正中。
不过陆逊毕竟是有些见识,骇的一脸煞白,肖童喊话中他已经跑出了十数丈,一边躲避一边还在用讯石传音,显然此间事情有些突然,他在向八皇子元慎之禀告。
“慢着魔柯尊士……。”
肖童一来为尽量拖延时间,二来也是不愿这么多的无辜性命被牵连进去,虽然他们有些恶性,但毕竟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况且都是凡人,虽有小恶也罪不致死。
“还是原话,如果是想通了,愿意交出东西的话我可以不杀你,若想使什么花招,你可便想错了,在本座面前,你还是省些心思吧!”
见事到如今,肖童还是一脸微笑,连摩柯南叶也是不得不佩服这少年的心性,竟然耐着性子听起了对方要说什么。
“肖某还不至如此不堪,况且若有求生手段,那也不用叫花招了,在下只是想请魔柯大人换个无人之地打斗,这些百姓毕竟有些无辜,就算你要杀肖某,也不用这么多人为肖某陪葬吧……。”
“哼哼!”
摩柯南叶冷声一笑,不过他也不愿多杀几个百姓,又让那一群元国官员跟着“质对”“责诘”,尤其是休看他等威风无俩,但也是因为邱东夷予了他们一些面子,若是犯了众怒,只恐慌那邱东夷便不会这般放任他等在此逍遥了。
“你倒颇有自信,本座也未必一定杀你,但若要拿下你,估计也不算难事吧?也罢,本座敬你是条好汉,便应了你这一句,挑地方吧……。”
肖童微微一笑道:“莫怪肖某狂妄,尊驾只有杀了我,因为肖某这一生只会死,而不会被人以武力所伏,就算尊驾乃筑基之巅也是不行……,请尊驾随着我来。”
说罢肖童转身便向西城急掠而去,局势迫急,他也顾不上惊世骇俗,展开《风影步法》如一缕轻烟一般向西城纵去,若不是怕引起摩柯南叶警醒,此时他原可借用“通天”之力,短短数里之内踏空而行,那尚还有望逃脱一条生路。
不过肖童不敢冒这个险,一来是怕引火上身,二来也是怕对方还有什么隐敝的手段使出,到时候不但逃不掉,还又会掉入一个更加恐怖的旋涡之中,西城区乃是卜先生之居,他往那处去也是心存万一之想,能恰巧遇见卜先生,那便能逃却一劫了。
虽然肖童没见过卜先生展露手段,但在肖童心中却有个直觉,这位卜先生虽然与刑宗南他们同列尊者之名,但绝不会如此简单,能让酒丐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