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锦衣少年的突然杀出,不禁让正跟随着他,为其推介飞甲的女官大急,也欲上前相拦,但却不但没有拦住,反而被那俊美少年一脸坏笑的趁势沾了许多便宜。
“乖了宝贝们,小爷最见不得仗势欺人的货色了,今日既然遇上,便不能放过这仗义出手的机会,你们先乖乖的呆在一边,别让这些莽夫们伤着了你们……。”
肖童与元布衣相视一眼,显然二人俱都不认识这个奇怪的少年,但对方摆明是在帮助自己,他们却也不好无视。
“这位兄弟讲的有理,从来是恶商诈客的,但今日却让我二人长了眼界,竟然错来了一家黑店,这恶商不但要诈客,他们还要欺客,不知道这位店主在哪里,元某倒想见识一翻,不知是绿林道上的哪一家大王现世,竟敢如此为非做歹。”
元布衣这几句话不但毫无惧意,并且夹枪带棒,顿时将这家店也给否了,不过他这几句话,却让那少年连呼过瘾,一脸的唯恐天下不乱。
“说的太好了,这位兄台莫怕,有袁某在此,我看哪个不长眼的狗才敢恶奴欺主,不过我透露你一个消息,这家店主并不是绿林道上的大王,他乃是刑国公的族侄,听说很嚣张的样子,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这少年面对十数条大汉,不但并无一丝惧意,反而是一脸的鄙视,就连谈到这家店的身后人物刑国公,也是毫无一丝敬意,显的亦庄亦谐,就连同阵营的肖童与元布衣也是相视苦笑,显然俱觉得这主并不靠谱。
“这位尊客,这里没你什么事情,是这个匹夫在骂我……。”
那店伙见这少年一身贵气,龙章风姿,不是一般人家,而其谈吐家连自己的店老爷都敢诽谤,可见来头颇大,这些生意人,俱是见风转舵的好手,自然知道这位少年不好得罪,但没想到他刚解释了一半,便被那少年一声喝断。
“住嘴!你是个什么东西,这位兄台莫说骂你,就是摔你二个耳光,你也应该抚着脸候着,区区一个看门的狗才什么时候轮着你给咱们这些大爷甩脸子了,按说就该一掌毙了方才解恨……。”
俊美少年蓦然间气势一沉,还真有些王霸之气,特别是这几句话说的肖童一旁皱眉不己,就算是元布衣也是一旁暗暗摇头,这也幸亏这少年是在帮自己二人说话,假若还是帮对方说话,恐怕如今这里已经血流成河了。
不过他们想象中的愤怒风潮并没有到来,那一群看似嚣张拨扈的壮汉们一个个竟然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想必须些人俱都已经被人斥喝惯了,不但没一个人站出来发火,反倒一个个一脸忌惮。
“喂,老焦,这小子谁啊?什么来头啊?”
“我怎么知道啊,看熊鱼不就知道了?汗,还是别问了,你看他也在那发傻呢……。”
“不对!我看这阵势不对,能比咱们更嚣张的那一定来头肯定不小,先看熊鱼怎么说吧!”
“…………”
这一声声议论虽然杂而且乱,元布衣与那俊美公子自然听不清一句,不过却都被肖童一字字如在耳边说过一般,他这下却纯属有些傻眼了,不由想起一句老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你……你是哪家的公子?怎么跑到我们乔远来撒……管起闲事来了……”
那叫熊鱼的店伙见人越围越多,心中不禁生出了些怯意,但却也不好就此收场,色厉内荏的还了一句,见对方向他一瞪眼,不禁连脖子都缩了几缩,心中暗暗发寒,后悔今日这戏演的有些过了!
“谁在这里闹事,还有没有王法了?”
突然一阵沙哑的声音远远传来,虽然还在百丈之外,但声音却悠然传来,如同闷雷一般,中气十足,显然是一位武林强者,那熊鱼顿时便来了精神。
“沙候爷,您来了就好,您可得给小的作主啊,这小子……对就是这人身边的这小子,他来店中,小的一旁好生伺候,但他却仗势欺人,开口骂人还想动手……。”
这熊鱼又一翻唱念作打,不过却显的有些过份了,他乱点着手指,指的却赫然是肖童,但方才也有几个人在场,明知这冲突是元布衣惹下,而且是那位俊美少年辱骂了他,但他却一反常态,只咬着肖童不放,这种针对之意昭然若揭。
“退下!你一位店伙门迎,如何敢与人争执,特别是这位元先生乃是当世名士,就算是刑国公对其也是礼遇有加,岂是你一个下人敢指手划脚的?”
这是一位看似只有四旬左右的中年汉子,长的身形魁梧,仿佛半截铁塔一般,四方脸显的颇有几份威猛,不过年似五大三粗,但一身锦衣却穿着整齐,一丝不苟,显然也是一位粗中有细的人物。
“这不是元兄弟吗?呵呵!兄弟一介雅人,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与这些下人们吵将起来了,元兄弟一句话,老哥这就将这不开眼的奴才劈了,也好给元兄弟出一口恶气……。”
“潮云候说笑了,元某这身板,怎么敢与这些壮汉们做对,不过是陪朋友出来散心,不料却被这恶奴一通羞辱,出气的话却不敢有劳潮云候大驾了,稍示我自会将此事禀告乔远府,再怎么说兄弟我也算是一位百服皇族,这恶奴声声相骂自有律法治他。”
元布衣一见来人,脸上顿时又泛上了那温和的笑容,就算说起今日这翻屈辱,也仿佛云淡风轻一般,不过一旁的熊鱼却是径直傻了眼了,原想着是自己的靠山到了,没想到一来二去的,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