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天山大会只剩下了半个月的时间,林世通召集所有弟子,准备统计一下参加天山大会比武的人数。
“由于这届的天山大会更改了参赛规则,由以前的名额限定制改为了自由报名制,其他各脉肯定有更多的优秀人才参加比试,所以我希望你们能踊跃报名参赛。”林世通说罢,台下弟子立刻议论纷纷,有的自信满满准备参赛,有的则是垂头丧气,怪自己学艺不精。
林世通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说道:“对了,历届天山大会都要签订生死状,即比试中不管出现任何状况,所有责任均由自己一人承担。”听到这话,有几个本来准备参赛的人又打起了退堂鼓,毕竟刀剑不长眼,比试中万一有个好歹,该找谁去评理呢?
后来,林世通又安慰道:“虽然签订了生死状,但你们也不用害怕,如果你们在比试中遇到危险,不管台下站得是师父我,还是其他各脉的长老,都会尽力将你们救下,所以这点你们不用担心。”
即使林世通这样说,但大家还是有些畏惧,最后准备参赛的只有十二人,其中包括刘大山师兄弟八人,还有林小蝶、白镰、钱万三,还有一个让大家颇为惊讶,此人正是小师弟欧洋,他的道法虽然不高,但却要执意参赛,真是勇气可嘉。
而一旁的陈晓默,本来也没打算参赛,如今又要签订什么生死状,他更是早早地就放弃了,以自己那卑微的道术,若是上台比武,那败北还不是一瞬间的事吗?
“陈晓默,难道你不准备参赛吗?”钱万三不怀好意地问道。
陈晓默低声道:“钱师兄,我道法低微,所以就不准备参赛了。”
钱万三奚落道:“陈晓默,你真是个懦夫,连小师弟欧洋都勇敢地报名参加比赛,你却在这里当缩头乌龟,我真是为有你这样的师弟而感到羞愧!”
“你……”陈晓默被气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白镰帮腔道:“陈晓默,你不是想打败我吗,有本事你就参赛啊!”
这时,林小蝶再也看不下去了,对钱万三和白镰两人说道:“人家参不参赛管你们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钱万三没有再和林小蝶争论半句,只是赔笑道:“是,师姐教导的是。”白镰摇摇头,也不再说什么。
“我参赛!”陈晓默淡淡地说道。
林小蝶急道:“晓默,你疯啦!那是他们的激将法,你可千万不要当真啊!”
陈晓默摇头道:“师姐,谢谢你这么帮我。我仔细想了一番,天山大会每三十六年才举办一次,我道法低微,或许再过三十六年,我就已经老了,不如趁现在参加比试,也不枉我来这世界走一遭!”
看着陈晓默那坚定的眼神,林小蝶想再阻拦,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好了,你们都不要争了,既然陈晓默想试一试,那就让他去吧,反正结果都一样。”林世通不耐烦地说道。
“反正结果都一样!”这七个字如七根钢针,刺痛了陈晓默的心脏,“师父说的没有错,我连基本功都练不好,即便去了,也肯定是在第一轮就会被淘汰。”
就这样,巨岩峰总共有十三名弟子参赛,也是历届以来巨岩峰参赛人数最多的一次。
午时将至,陈晓默正要进入厨房为巨岩峰的众人准备食物。
“晓默!”一个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陈晓默回头一看,见大师兄刘大山正向这里走来。
陈晓默问道:“大师兄,你有什么事吗?”
刘大山从怀中拿出一张纸,交到陈晓默的手中,低声道:“这是凌云疾风咒第二层到第九层的法决,你有时间便好好研习一下吧,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至于那第十层的法决,师父也没有传授给我。”
在陈晓默的心中,大师兄刘大山简直如亲哥哥一般照顾着他,或许林世通嫌自己的资质太差,不愿意搭理自己,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但大师兄却不厌其烦地指导他,帮助他,如今又传法决给自己,自己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他。
陈晓默的眼圈有些微微发红,他坚定地说道:“大师兄,我一定会努力的!”
只一个下午的时间,陈晓默便将凌云疾风咒第二层到第九层的法决背得滚瓜烂熟,至于运用方面,他恐怕连第一层还未融会贯通。
又是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陈晓默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海中不断出现钱万三和白镰嘲笑他的情景,还有师父的冷漠,以及大师兄的关心。
想着想着,他的心境再难平复。只见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开始修炼凌云疾风咒第二层。
仁慈隐侧,造次弗离。节义廉退,颠沛匪亏。性静情逸,心动神疲。守真志满,逐物意移。坚持雅操,好爵自縻。都邑华夏,东西二京。背邙面洛,浮渭据泾。升阶纳陛,弁转疑星。右通广内,左达承明。俊义密勿,多士实宁。昆池碣石,钜野洞庭。旷远绵邈,岩岫杳冥。
又是一段晦涩难懂的文字,但在陈晓默看来,这段文字并不难懂,但是具体该如何修炼,他却是无从知晓。由于任督二脉的牵制,陈晓默修习功法异常地艰难,可以说修炼十天,也赶不上普通人的一天。
但是,陈晓默并没有放弃,因为这是大师兄的一片心意,所以他还是硬着头皮修习了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