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璃既然主动提出赌局,自然胜券在握,她就是要打压我,胜过我。天下间有才之人多的是,更胜者还有为应付考试而生的。
她主动邀我一同去书斋,似乎料定我找不到一个能与她较胜负的人,她吃定我必输,谁叫我父亲是武将呢,即使有文韬武略,那我也不能让一个39岁的大将军去考科举吧。
刘璃亲自迎接,让我有点受**若惊。
我问过她对于她母亲的死她有没有怨恨我?
她回答没有,她反问我相不相信?
“不相信。”
就像我不相信我们能平静的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平静的谈心一样。直到我看到她向我介绍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我才意料到她要报复我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赌而以,她不是赌,而是要我堵,不管我挑选的那个人有没有考上状元,我都输了,输得彻底。
“这位就是萧然萧公子。萧公子才学渊博必能金榜高中。”
刘璃很自然的向我介绍萧然,然后很自然的离开,“你们聊聊。”
“萧公子。”
最伤害人的话往往只需要三个字,“你谁呀”、“要你管”、“谁便你”,或者很有礼貌的称呼他,“萧公子,久仰。”
他解释,“苏卿,你听我解释。我需要这次机会,三年又三年,我没有再多的三年来浪费了。”
“永除科考资格,你昨天说的都是假的,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是干什么。我一开始还在想,如果明摆着告诉你我需要你来赢一个赌局,我还害怕你会不会生我的气,现在看来,我是不是应该高兴,你最终还是参与我们的赌局了?我看到了我一定会输,因为我相信你。”
“我要这次机会,我要靠我自己的实力证明我的能力,我有我自己的抱负,而不仅仅只是做一个医师而已,就算能救人于片刻又如何,倒不如入朝为官拯救苍生,匡扶社稷。连旁边那个空无半点墨水,满口都是金钱的俗人都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为什么不可以?我不买官,不攀附权贵,寒窗十余载,为什么就不能有科考的资格?”他指着隔壁房间愤愤的说。
我望着他,“那为什么你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告诉她不告诉我?我也可以帮你。”论权势论地位我不比刘璃差,拼爹的时代我明明赢了一大步却莫名其妙输了,而他给我的理由是,“你等我,等我能够配得上你,定不负卿。”
他说他不愿靠赫家的势力,或者说也是怕外边的闲言碎语,他要走的路至少在表面上要光鲜很多,因为他在我和刘璃之间选择了刘璃,放弃富贵而选择所谓“真爱”。
“等?我还有多少年可以等?”
我已经19了,色衰则爱驰,爱驰则情绝。
之前我问我娘,她对萧然的印象如何,看着父亲一天天宿醉,我再也等不下去了。
她说,“如果能选一个自己喜欢的总好过被迫逼嫁来的好。家境条件我们不在乎,
若是能门当户对最好,日子苦一点,你身后总还有娘家人呢。不过,前提是他肯娶你,不管他有多爱你,但是一旦到了这个问题上,就算我们不在意他的家世,他自己也会在意,不然他就不叫萧然了。如果他拒绝你,是我意料当中的;但如果他爽快接受了,我就要考虑一下这个人的人品了。”
回到现实我必须要面临的问题,我还有多少年可以等,说是十九岁,我的真实年龄呢?本来我就年纪大,过几年往脸上摸上一层水泥的阻挡不了时间的残忍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