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匕首抵在古尔泰的胸口上,说,“你若是待会儿不配合我们离去,那我就用这把匕首,噗哧一下,捅进我的胸膛。..”
“啊!不要!”严亭之和古尔泰一起惊呼,然后两个人又彼此狠狠一瞪,都再扭过脸去。
我当然还会那么傻啦,但是话是要这样说的,还要有十足的决心,这就叫做苦肉计,专门对付古尔泰这样看我小命十分重要的人。
古尔泰想了想,落败地说,“铭湘我真失败,竟然都挽留不下你……算了,你还要拿死吓唬我了,我愿意按照你们的吩咐,送你们一程,离开那敕哈。”
我惊喜,徽徽欢腾鼓掌,古尔泰忧伤垂目。
古尔泰命令备马车,备马,深夜的那敕哈有一群人忙碌地要断腿。半夜起来收拾马匹,连马儿都十分不满,不停地踢着蹄子,鼻孔里喷着气。
古尔泰被严亭之紧紧拽着,两个人像是连体婴儿般,同进同出。
徽徽靠着我,焦急地等待着兮兮的归来。
终于,远处看到了一片火苗,不一会,一个小小的身影便朝我们这里急急地跑来。
“兮兮!”徽徽早早迎了过去,抱住了兮兮。
兮兮被徽徽过分热情洋溢的拥抱弄得大红脸。
古尔泰仿佛僵尸般,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四周的一切,只不过,在他眼风的停歇时,总是会深深地留在我的脸上。我知道他在看我,我故意不去看他。
虽然做坏事做多了,有点麻木了,但是面对如此深情的古尔泰,我还是会有那么 一丝丝不安和愧疚的。
一切收拾停当。那敕哈居民也开始了大呼小叫,喊着王妃的金帐着火了。
古尔泰不管着火不着火,脸色铁青。
“把里面的银狐垫子拿过来,铺在马车上。”他吩咐毒害,便有亲兵去拿。接着,他亲手仔细地把银狐垫子铺在马车里,说,“晚上冷,你不要冻坏了腿,再带上一**被子吧……”
我只有点头。
严亭之冷漠地拿剑杵在古尔泰的后腰上,仿佛铜像。
马前川激动地坐在马车前,一脸兴奋。是啊,他没有危险了,可以有王子作为人质,太幸福了。
那敕哈的侍卫都看着他们的王子,都不敢轻举妄动,手里拿着武器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徽徽和兮兮上马。
“上马车!”严亭之推了推古尔泰,朝马车努了努嘴。
古尔泰抬眼看我,像我伸出双臂,“我抱你上去吧。”我没有反应。其实谁抱我上马车我都无所谓,但是严亭之虎视眈眈地看着呢,我怎么敢乱发言。
严亭之眯了眯眼。
古尔泰难过地小声说,“最后一次了……”
我心里被这话弄得一酸,不等严亭之说什么,便往古尔泰怀里一凑,由着古尔泰轻轻把我抱起,托送到马车上。
气得严亭之死死咬着牙,狠狠地瞪着我。
古尔泰也上了马车,跟我坐在一起,严亭之也坐在马车边上,和马前川一起驾辕。
“驾!”一声凌空扬起,马儿便奔跑起来。我们这对人马后面不远处,是一群那敕哈侍卫马队跟随着。
那敕哈,是永别吧?我从帘子里向外看去,星空,草原,一个个帐篷,都仿佛梦境一样。
马车颠簸着,一点点远离了那敕哈领地。
古尔泰和我坐在马车里,一直深情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
“古尔泰,别这样……”我终于憋不住轻轻地说。
“别哪样?”古尔泰突然激动起来,一下子握住我的小手,“难道你以为我可以做到笑眯眯地跟你作别吗?我不能!我根本就做不到!我舍不得你,铭湘,我现在心里很难受很难受,仿佛有把刀,在剜我的心,说不出的痛!”他拿着我的手不住地摩挲,然后动情地拿着我的手,放到他的胸口处,喘着急促的频率说,“你听!我这里,我的心口窝,跳得多么剧烈!它在为你跳动!如果没有了你,它跳动还有意义吗?”
我心疼地看着他,看着他深深的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重复着,“别这样,古尔泰,这都是命运……”
“我不信命!我就要佻!铭湘,我真的好爱你、好爱佻,你想象不到,我有多么爱你。我可以把生命送给你,只要你说要!”
他一把抱紧了我,随着马车的颠簸而哽咽起来,“铭湘啊……不要离开我……”
“对不起,对不起,古尔泰忘了我吧,我不是一个好女人……”
“你……你是一个小偷,偷走了我的整颗心!你呀,你呀……偷走了我整颗心呀……”古尔泰模糊地说着,抚摸着我的身体,探过脸来,吻住我的嘴唇。急切地吻着我,仿佛下一秒我就会消失一样,吻得那么专心而用力。
“唔唔……”我被他压在下面,他粗暴地吻着我,不容许我舌尖动一下,他狂虐着我的整个口腔。
“该死的!我杀了你!”严亭之突然把对伸进马车里,看到了这一幕,气得一把揪起了古尔泰,扬起手就要用短脸杀了古尔泰。我大叫,“不要!”
严亭之看了看我焦急的目光,咯吱咬着牙关,忍了好久才硬生生忍下去,猛地一丢古尔泰,把他置于一角,吼道,“再让我看到你动手动脚,我就废了你!”
没有想到,古尔泰没有反抗,也没有反唇相讥,而是久久的沉默,让我和严亭之都奇怪的沉默,很久,他才低着头,伤心地说,“请你好好待她……”
轰!我头脑炸开了
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