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哦,他这是有备而来啊,包括他的这一通交心的密谈吧。我眨巴着眼睛推开他的脸,他色迷迷、笑嘻嘻、胸有成竹地在我脸上轻轻抚摸,脸上那表情的隐含意思就是:现在你可以原谅我了吧?
我皱皱眉,从自己脸上拿下他的咸猪手,像是毛毛虫,从他身上蹭下去,指着他鼻子说,“即使你又那么多苦衷,即便你身世如此神秘,即便燕子为了你深受伤害,这都是你们俩的事,和我无关!我又不欠她的,她又与我无恩无义,我凭什么该当承受她那样对我?她差点害死我,我就该一报还一报,重重地责罚她,报复她!”
严亭之眉间诧异,“敢情我这一通话是白说了啊。你是我爱的女人,跟了我,你跟她就是姐妹相称了,今后你们就是一家人了。如果你想要当王妃,我可以封你为王妃,你就是想爬到我的头上,我也愿意。只不过,你和燕子如果再那样较真的报仇算计,那不是太荒唐了吗?一家人内战不停,会让外人笑话的。”
我撇撇嘴,一脸不屑,“得了吧!你不要再为你包庇你的师妹而乱找理由了!谁和她是一家人啊!谁稀罕和她一家人啊!你不要痴人说梦了,只要燕子在,你就不要想着跟我拉亲结爱,你就不要妄想和我又任何关系!荒唐!太荒唐了!让我和她成为一家人,是天底下最最荒唐的事情!”
“铭湘!”严亭之满脸愁云,腾地站了起来,跟我并排站着,抱着我,低头看着我气呼呼的鼓腮帮,又是叹气,又是想笑。
“铭湘,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你不理我,你知道我有多么伤心难过吗?你知道我这么多天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夜的去你院子里徘徊,夜深了回到自己王府,也是彻夜难眠,睁眼叹气到天亮。天明了,又是一个新的一天,我又变成了那个坚强、果敢、决然的励王爷,有谁知道我内心的软弱和刺痛?有谁知道我为难无力的那份失败感?这些,这复杂的情绪,都是你铭湘赐予的!别这样对我,别把我推得远远的,我这心口窝里,满是针眼,都是你这个狠心的丫头一针针扎的!”
我心里又软了,情不自禁伸出手,抚摸他的眉间,把他皱起的沟壑用手抚平。心里又迅速想到,如果我真的就此原谅了他,再跟着他回到王府,那不等于又回到了荆棘之中?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男人,让自己屡遭危险?我才不要那么傻呢!
想到这里,我诡笑一下,手从他脸上拿下来,推一把他的胸脯,转过身,他焦急地轻呼一声,“铭湘!”
“呵呵,严亭之,看在你对我说了那么多你的秘密的份儿上,我可以原谅你,但是并不代表我原谅燕子,让我原谅她,这辈子你就甭想了,我可没有那么高尚善良,我才不要可怜自己的仇敌,我不要当那个愚蠢的农夫,可怜该死的蛇!告诉你,你可以追求我,只不过,你是追求我的男人中的一个,我绝对不会给你任何特殊,你也不要妄想我会高看你一眼。你愿意跟在我屁股后面追,那随你。但是,我可以提醒你一句,你家里那么多女人,你家里还有我的仇敌,我根本就不会给你一点点机会。除非,你把你那些女人全部处理掉,把燕子也跟你解决的没有任何关系,我才会给你机会。现在,我是叶小姐,不是你家的奴婢,也不是任何男人的附属品,我是我自己的,我嫁不嫁人,我嫁给谁,这都是我自己说了算。”我明如冰水的眸子闪动一下,回眸去看呆掉的严亭之,然后得意地抿嘴一笑,笑得他眼前一花。他唇角上扬,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最会折磨人的刁钻丫头!”
我回转身,呵呵一笑,抱住他宽阔的腰,踮起脚,噘起嘴巴,子昂他古铜色的脸腮上,轻轻一吻,他迅速反应过来,扭转脸,试图用他的嘴唇捉住我的嘴唇,我却已经蜻蜓点水落下了脚底板,离开了他,让他捉了个空。
“咯咯……严亭之,你要努力哦。”我坏笑着轻语。
他被我这副媚态撩得双眼喷火而迷离,“努力什么?”
“努力把燕子甩得远远的……”我龇牙笑。
他深深叹气,“丫头啊,你真是会折磨人,燕子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你让我怎么……”
我打断他,“呵呵,那好啊,那就不要再找到我,向我诉说什么你爱我,你没有我不能过的这些废话!回家搂着你的救命恩人去制造你的小崽子去吧。哼!”
我转身便毫不犹豫地往楼下走,他急匆匆又无可奈何地追着我的步子,说着,“这是两码事。燕子是我的救命恩人,和我爱你是两码事!你不要混为一谈!我喜欢你是事实,燕子曾经有恩于我也是事实……”
刚走到一楼,金茂茶馆的大门就被撞开了,从外面冲进来一群侍卫,打头的男人急三火四地边踢翻了一个挡着他的士兵,边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铭湘!”他焦急地喊着,声音里都是担忧。
是宣泽熙。一头细汗的美男子。
外面乱糟糟的。老百姓都围了里三圈外三圈的,堵了个水泄不通。乐滋滋地看着大热闹。金茂茶馆发财了,竟然引来了两位位高权重的王爷在这里较量,看,两方的侍卫都打斗了起来,虽然碍着同是皇家禁军的面子不敢真刀真枪的打起来,但是的确像是摔跤一样,你退我搡,暗拳黑脚。
百年不遇的一次暗战!
“宣泽熙,我好好的,你看你急得。”看到宣泽熙这小子迷倒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