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亲自这地府是……有何贵干啊?”冥君猜测这位神君的突然驾临可能是得了信儿,知道了珍珑塔被抢的事实,但是又心存侥幸,便打起了哈哈,只不过顺着那黧黑色的脸颊流下来的汗水倒是出卖了他此时心中的紧张情绪。
“哦?看来冥君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来咯?”重夷心中气愤,这冥君恐怕是怕被治罪,竟有心隐瞒不报,若不是先前的定水绫失窃事件有所蹊跷,自己也不会将这次的瘟疫之灾与这珍珑宝塔这件神器联系在一起来,那这冥君如此态度,岂不就会让神器白白消失而天庭无从得知,其心之堕,让重夷神色有些不善起来。
“这……这这,小神自然的是不知……”
“你会不知?”
“真……真的”
“就明白跟你说了罢,请冥君将珍珑塔请出来给我查看。”
“这……这平时这些工作不是都由衡山那边来做的吗?怎么好意思劳烦神君您呢,你身份贵重,又少有光临这里,不如去内室品一下新上供的彼岸花茶吧……”这冥君其实是个只有二十来万年龄的神,却生得一副老相,兴许是此地阴气太重的原故,他那花白色的胡子就已经垂到了胸前,现在那张满是沟壑有脸上写满了慌张与小人之态,重夷一看,对这冥君的作为气极,便一使力,将冥君吸将过来,虎口死死地压住他的脖子,旁边的一众小鬼差见状,便围将上来求饶,重夷一脚将右边的那位长舌头的踢开。
“说,宝塔在哪儿?”
“呃……唔唔”那冥君虽然脸色太黑,看不清到底有没有被捏得气紧,只从那失了章法的胡乱抓着的手便可看出他快要提不上气儿了。重夷猛地把他放开,一个力道过去,冥君便跌倒在地上,使劲儿地喘着气,一周的小鬼们便上前来安慰抚背。
“说吧,宝塔已经不在这里了是吗?嗯?”
“宝塔还在阴阳殿里,不信请神君随我来。”那冥君想及左右横竖都是落罪,不知会得个什么要的处罚,倒不如如那魔头兀楮的护法所说的一样,投了魔君,和着一起翻了天去,倒可能为一条出路,抚了抚胸前衣衫里的东西,心中便做了决定。
重夷盯着那冥君看了许久,心中也在嘀咕,难道怀疑有错?再看那人一脸自信的样子,许是真的呢,到底是要查验了珍珑塔后才能安下心来,重夷便示意冥君带路。
那冥君便燃了一支油绿色的火把,从顶上方开了一个结界,正是阴阳殿的入口,便和着冥君一块儿进了去。
观斗山这边呢较之多年前阿芫离开里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草木更加旺盛了,那时常和爹爹一起来摘苹果的那个果林子已经长成了一片大林子了,那棵结的果子最甜的树却已经死了,取而代之的是几株年岁小一点的,不过也已经长很大了,阿芫想这还可能是自己吃剩下的核而成的呢。
“诶,师父,你刚刚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呀,是有谁欺负你了吗?”菓儿突然想起阿芫刚刚那般断肠的哭声,便问了起来。阿芫本就在怀念往事,经这么一提,就事的忧伤之情又燃了起来,只不过顾着菓儿在这儿,便把眼泪忍了回去。
“我在祭拜我的父母哥哥他们……还有,叫我阿芫便好。”
“啊?他们全都死了吗?照我所知这里并没有埋葬什么神仙啊?”菓儿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不礼貌,挤了一下眉毛捂着嘴,很是后悔自己的快嘴。
阿芫听了倒是并不在意,回答道:“没错啊,我家人不是什么神仙呀。”
“可是你现在明明是神仙啊?”菓儿闻了闻阿芫身上,认真地说。
“我从小就长在观斗山,哦,对了我是一只刺猬妖,有两千多岁了罢,当年我家人为白玉和凌香蛇妖所杀害,只我一人得幸逃过一劫,又在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重夷神君,后来拜师昆仑在他门下,是最近才渡的仙籍。”
“天哪,你竟然是昆仑的弟子,还拜在重夷殿下的门下,真是厉害。听人说这重夷神君俊美无比,又法术高强,是天帝最爱的儿子,据传,还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天帝呢,虽总是以冷脸示人,却依然引得天上天下无数神女妖魔倾心,怎么样,他是不是真的如传说的那般好?”菓儿老是听周围那些小仙女小妖女在那里重夷神君长重夷殿下短的,又没有人真正见过他,这次正好碰到个和重夷相处的,当然要好好地问问咯,这下回去可有好显摆的了!
“他……很好……”阿芫听得是有关重夷的,脸上竟泛起了红晕,只简单答了一句。
“很好……很好是怎么的好啊?他对你很好吗?不对呀,不是说他是个冷脸王子吗?诶?阿芫,你回答我呀……”
“你的问题太多了,反正他就是好,就是这样了。”
“诶?你的脸怎么红了?是热得中暑了吗?”那菓儿一直吵个不停,阿芫拿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任她在自己脸上额头上摸了又摸,终于确定自己没有中暑才停下来。
“其实我知道了!”
看着菓儿狡黠的眼睛,阿芫有些心虚,不会是被看出来了什么吧。
“你知道了什么?”
“你一定喜欢那个叫重夷神君的,你怕被别的女子知道了他的好,跟你抢神君,所以才敷衍我的对吗?哈哈,我就知道。”
真是服了,阿芫心中暗叫苦,这个丫头太难缠了,却又总是能看穿,不过她只看出了自己对重夷的情,却说错了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