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啪——”
“啊!”
一群衣衫褴褛的男孩女孩被大汉皮鞭抽的惨叫不断,空旷的草坪坐着许多穿着汗衫的男人焦急的相互叫骂着。
“小贱货敢跑,娘的老子抓到她就立马奸了她。”
满头大汗的男人胡撸一把长满横肉的脸,凶神恶煞的从远处小树林里甩着膀子走出来,脚下草坪一踩一个坑。
畏畏缩缩的男孩女孩相互靠在一起,模样精致的男孩面无表情看着旁边挥汗如雨怒气冲天的男人们,然后默默举起手小声道:“我知道她去哪了。”
草坪上的男人敏感捕捉到那若有若无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声音像小猫的爪子撩拨的人心痒。
拿鞭子的汉子抓小鸡崽子一般把说话的小男孩揪出来丢在空地上,一群男人围过来,粗粝的皮鞭抵着少年尖俏的下巴,汉子粗鲁抓着男孩纤细的手臂:“你他娘说她去哪了?”
围城一团的男孩女孩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被男人围着的小男孩,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小男孩会背叛他们,为什么要出卖同伴的行踪。
小男孩目光怯弱坚韧,娇嫩红润的唇瓣微微颤抖,哆嗦着用手指着一个方向:“我看到她从那边跑了。”
“你小子敢骗老子,老子让人就了你,让你连馆子都卖不进去。”一个带头汉子狰狞着脸恶狠狠威胁,看到男孩惊恐慌张的表情才冷笑转身吩咐几个男人去找,而小男孩则被持鞭大汉从新丢回人群。
亲眼看见小男孩出卖同伴的其他孩子纷纷投去厌恶嫌弃的眼光,然后自觉把小男孩隔离在孩子圈以外,然而小男孩像是从来没有感觉到一样只是静静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看向男人追去的方向。
一个身上带着伤口的小女娃子能跑多远,一炷香时间不到便被汉子扛了回来,孩子们清晰看到男人肩膀上的小女孩身上血迹斑斑,气息奄奄,命悬一线。
于是孩子很更加厌恶告密的小男孩。
“打死了?”带头男人走过去抓起女孩垂下的乱发,揪着她的头发露出女孩鼻青脸肿的脸。
“没,哪能死了,老板说少一个要老子半条命,老子可玩不起。”男人粗鲁的把小女孩丢在地上,随便拉一个人吩咐给小女孩上些药草。
听着男人之间对话的小男孩勾起唇角。
这是一群从乡村各地搜集的落单或没钱卖出来的孩童,都是要送往花城馆子里的雏·妓,这些男人是馆子里专门负责押送孩子的人,如果押送路上孩子们死了或者跑了,他们要承担相应责任和处罚。
如果是逃跑的孩子,那些男人可能仅仅是罚些月钱,但是假如孩子死在他们手上,那就是要被打掉半条命。
就算弄不死他们,打掉半条命也算解了口气。
只是可惜那个小女孩了。
牺牲一个不起眼的女孩,解了他积攒已久的闷气,他觉得很值。
远处骑着骏马的男人穿着异族服饰,粗狂硬朗的面庞带着玩味的笑,身旁一同骑马的贴身仆人用西域话说:“二王子,我们还要去觐见皇上,您在看什么?”
“一个奸诈中原人,我喜欢他。”男人目光阴鸷,口气粗犷,一双碧绿的刃眸死死盯着那个被孩子很撇出来的小男孩。
凶狠的模样就想对月嘶吼的银狼准备捕捉猎物,那个身体纤细的中原男孩有一张让人充满yu的美丽的脸,那双表面怯懦实则阴狠的双眸水灵如琉璃,他很喜欢。
花城在京城西边,而他们还在临城,只有穿过洛城和京城才能到达花城,在这期间出现的以外太多,谁也说不准,耶鲁枭已经做好捕获猎物的准备了。
降雪楼在洛城,天下人皆知。
馆子老板是罗刹宫四大护法之一东琴姑姑开设的,降雪楼楼主云降雪自小被东琴姑姑贴身照顾,一直到云姑娘自己创建了降雪楼才安心回到馆子照顾生意,这次路过降雪楼,那些男人说什么也要去降雪楼代表东琴姑姑看望楼主姑娘,并把东琴姑姑交代的礼物送到。
洛城落脚,在所难免。
降雪楼是云姑娘刚刚建设不久,名气便已在江湖传播甚远,十六岁的楼主温和友善,有着令人惊叹的一叶知秋的本事,身边又有一对儿双胞胎姐们守护,传闻要多新奇有多新奇。
带头的男人捧着礼盒拜访降雪楼,个子小小的楼主穿着白色的褂子,手腕上绑着一条白布条,微微扬起的唇透漏着苦涩,听说是因为一直陪伴云姑娘的青年死了,年纪尚小的楼主还不够成熟。
随着男人一同前去的小男孩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精致美丽的脸怯懦低垂,直到云姑娘注意到男人身后小鸟一般的小男孩。
“这孩子真漂亮,是姑姑亲进的小倌吧?”
“对啊,这孩子机灵就带在身边,怎么,楼主喜欢?”男人谄媚的把小男孩推搡到云姑娘身前:“叫小姐。”
“小姐。”小男孩睁大水灵的双眼,声音怯懦温和。
“你叫什么,今年几岁?”云姑娘笑眯眯的问,一双花俏的眸子弯成月牙。
“我叫......柒灵龙,我十三岁了。”
“哦。”云姑娘冷漠的应答一声,然后把目光移开。
本来心存幻想的男孩一下子愣了,他以为这个年纪小小的楼主小姐会带他脱离苦海,没想到......
丧失同伴的云姑娘显然没有和对方家话长谈的意思,风花出来絮叨几句便有了驱客的意思,满脸堆笑的男人粗鲁的叫喊着男孩离开。
一直暗暗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