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的喜悦之情已经溢于言表:“有了这笔资金,我们就可以换个大点儿的房间,再进一批新款的设备。”
不知道是被远途的车程搞坏了心情,还是让狭小的房间压抑了情绪,龙熙蕊心里非常赞同云逸的想法,却听欧阳若斯说道:“我倒觉得没这个必要,其实很多一鸣惊人的经典作品都是在地下室里写出来的。”
“rose姐说得太对了!”这时野草接话道,“这就好比没受过伤的人是写不出真正伤感的作品的。”
觉得野草在奉承欧阳若斯的同时,无异于是在否定自己的意见,云逸面露不悦道:“少在那里扮沧桑!不是你说的吗?不论什么风格,我谱什么曲,你就填什么词。”
“这怎么叫扮沧桑呢?”野草即刻反驳道,“那是我的人生阅历丰富!饱经世故才会见多识广,所以写出来的东西才能够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
“又大放厥词!”云逸说,“话说回来,大多数时候,还不是我在迁就你,明明是你写什么词,我谱什么曲好吧!”
“好了!两位请不要吵了!”欧阳若斯停住脚步大声道,“我知道两位都是阅尽人生百态的人,但是从今天起,请二位务必延续blanche以前那些作品的风格,哪怕只是一板一眼的模仿,请务必要做到形神兼备。”
“明白!”云逸说,“rose姐,您放心,反正您怎么说……”
“我们就怎么做。”野草适时插话道,“到最后还得由您来把关,词不够好,我就改词,曲不够好,他就改曲,直到让您和blanche满意为止。”
“公司开出那些待遇,无非是希望能够保证两位衣食无忧、心无旁骛地潜心创作,相信大家可以合作愉快。”说着,欧阳若斯把话锋一转,“打听个人,有个叫帅兵的,也是词曲作者,你们认不认识?”
野草和云逸互相看看彼此,然后不约而同转过脸来摇了摇头。
“我们俩也算是北漂圈里的老人了,”野草说,“认识的人里面有帅军和靓兵,‘帅兵’的话——没听过。”
云逸又道:“其实北漂这个圈子说小不小,说大倒也不大,再说,全中国的词曲创作人太多了,我们俩不认识也很正常。”
欧阳若斯没有从两个人的回答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脸色上也并无失望之情,跟二人道别后,便带着龙熙蕊连夜赶赴机场。
龙熙蕊一路上望着车窗外繁华的夜北京,与此同时心里算是领教了摩卡黑咖啡的功效,此前的绵绵睡意早已不知所踪。
登上返程的飞机之后,欧阳若斯没有像来时那样选择睡觉,只是一声不响地坐着。
“在为天赐的事发愁?”龙熙蕊问。
“沿途的交通摄像头很有可能会拍下一些东西,”欧阳若斯皱起眉头说道,“这件事确实是非常棘手。”
龙熙蕊心想违法必究、执法必严本来是天公地道的事,可是到了史天赐这种人身上,却偏偏有人苦心孤诣地要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又听欧阳若斯继续说道:“这次看来真的要史先生亲自出马了。”
经过几天来的接触,龙熙蕊觉得欧阳若斯几乎是个无所不通、无所不能的女人,尽管有些不择手段,但任何问题在她面前都会迎刃而解,而如今史天赐醉驾的事算是给她出了道难题,可此刻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大老板史计似乎又有着比她更加高明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