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马车最后终于抵达雪晗居了,看着紧拥在一起的一对主仆他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心里暗叹道难怪他那英明神武的爹见着娘亲了就像是老鼠见着了猫,时不时的就在自己耳旁念叨着那句“天底下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如今看来果真不假,这女人心,果真是海底针,甚是难懂啊!
在彼此确定无碍后白黎缓缓松开了竹儿,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人抬步走了过去,笑着说道:“阮公子,你我又见面了。”
“嗯,确实是有缘。”
他也没有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就是堂堂右相嫡女步云卿,要和阿澈共度一生的人。
不过有一点他不甚明了,既然她就是右相嫡女那为何要翻墙入院?如今他可不相信那日她是为了将幼鸟放回巢穴才叫红缨吓得摔下来的说词,
“竹儿,我听吕伯说你寻不到人后便离开了,那这一晚上你去哪了?”
吕伯告诉她说白天的确有一个年轻的姑娘和老者来过,但是后来便离开了。
不用想,吕伯口中的那二人十有**就是竹儿和那个卖糖人的老伯没错了。
“昨日我的确是按小姐说的来到了雪晗居,但是却被告知那位公子不在,无奈我只好去齐侯府找齐侯了,好在小姐你相安无事。”竹儿眼眶泛红一脸庆幸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见到了传说中的那位齐侯?”白黎似有些不可置信的抓着竹儿的胳膊,急切的问道,“那,那个个齐侯长的怎么样,脾气暴不暴躁,有没有一大把的络腮胡子,长的是歪瓜裂枣呢还是虎背熊腰啊?”
听到白黎噼里啪啦的这一番追问,身后的阮文浩突然哈哈哈的大声笑了出来。不知道让阿澈听到自己未来夫人对自己的这一番猜测的时候会作何想?
他,真的万分期待!
吕良看着那位捧腹大笑的爷,无奈的摇了摇头。
然而当他目光无意间瞥见那站在厅堂外,一脸阴沉的可怕的男子时,声音颤抖的唤了一声,“公……公子。”
公子?
当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阮文浩心里面咯噔了一下,这,不会这么巧吧?
错愕之下缓缓转身望了过去,待看见为首那一袭墨色锦袍的人时一个念头窜入他的脑海,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人。
唉,步小姐,你自求多福吧!
杨谨天看着身旁的人,很明智的瞧瞧往后挪了几步,以免待会怒火波及到自己身上。
脾气暴躁,络腮胡子,歪瓜裂枣,虎背熊腰……
楚琏澈目光阴鸷的看着站在中/央的人,脑海中不断的回荡着这几个词,而白黎看着迎面走来的男子不知为何竟觉得浑身一股寒意,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奇怪了,好端端的她怎么就觉得有些冷了呢?
“齐公子,你回来了?”
对于她这一句问话楚琏澈没做回应,而是转而看向其他人,声音情绪难辨的说道:“我与步小姐有些话要说,吕良,你们都先下去,另外也请这位公子回避下。”
“什么话这么隐秘,还要故意支开其他的人。”
白黎看着已经转过身的几人,不满的嘀咕了一句,但是在接触到某人看过来的一记冰冷的眼神后又很不争气的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小姐……”竹儿仍旧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
阮文浩看着担心不已的人免不了又得安慰一番。
“丫头,放心吧,这位齐公子不会对你家小姐怎么样的。”
再怎么说这步云卿也是王亲赐的齐侯夫人,阿澈就算是再怎么的生气也不会对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动粗。
白黎看着步步紧逼的男人,脑海中不自觉的又浮现出了昨夜的那一幕,心里面一慌,双手抱胸,颤颤巍巍的说道:“喂,你……你想干吗?”
这大白天的,他,他该不会又想强来吧?